吴王宫遗址说吴王

小武哥

岁末，农历冬至前的一个阳光还不错的日子，我与友人来到无锡马山最南端，龙头渚公园附近的一个山村：内闾村。马山是吴越文化积淀十分深厚的地方，这里有不少吴越文化的遗存和传说，其中最“过硬”的遗存就是位于内闾村的吴王避暑宫。这个吴王不是别人，就是阖闾。
　　马山北面的胡埭镇闾江村一带，人们早就知道这里是吴王当年建的阖闾城的所在地，锡宜公路旁有一块碑，过往的人们都能看到。2008年，无锡市政府有关部门组织了专家对这一带进行了考古挖掘，取得了新的成果，一时轰动锡城。据我考证，马山在春秋时代与陆地是相连的，中间只有河道相隔，这一情况可能一直到宋代才结束。(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围湖造田又把马山与陆地连了起来。)正因为如此，吴王阖闾和他的军队才能在马山有很多的作为，并以这一带为主要基地演绎了一场南与越国争地，西与楚国争霸的大剧。马山，与阖闾城一带应是一个整体，而且第一个阖闾城建成以后，再建第二个阖闾城，政治中心逐渐始向苏州方向转移，而马山却是当时吴国主要的军事后勤基地。
　　内闾村，从地形上看，就是马山最南部的一个山湾，即内闾湾。湾内60多户人家，100多间楼房。井舍俨然，村道整洁，犬声相闻，民风纯朴。家家无闲人，户户相呼应。吴王避暑宫遗址就位于该村的东北方向不远处。
　　如果没有一块“无锡市文物保护单位，吴王避暑宫遗址”的水泥碑，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2500多年前的建筑遗址的。遗址所在地是村民的菜地和柑桔园。柑桔树上还有零星的桔子。山坡上，有茶园，有大片的杨梅树，充满了生机。在该村的老书记陈宝生的指点下，我们注意到，遗址共分三层，由三块平台组成，每块平台约十多亩，用石块砌筑，但大部分石块已被历代的村民挖去建房。村民们在种植果树时也常常挖到石块。老书记说，遗址后面有一条通向山顶的道路，用小石块填压。山顶有石室土墩和一些沟壑。在一块桔树地的中间，老陈书记和现任村主任陈玉兴给我们找到了一口小井，这就是当年的“吴王井”，由于不加使用修缮，井口已很小，内径不到1尺，深约4米，淹没在树丛之中。一般人是极难找到了。要是桔园的主人不加爱惜，恐怕也早就被毁没。亟待抢修。
　　春秋时代，尚未有砖瓦，说是避暑宫，其实也是相当简陋的，估计只能是用石墙、木梁筑起的大茅草房而已。从遗址往下，还有那时开挖的水塘，面积不大，传说是宫女洗涤处。遗址是宁静的，我们看不到茫茫太湖，也听不到山上的滚滚松涛。遥想当年，吴王阖闾曾在这里歇息享受，发号施令。而如今，一切均已烟消云散。湖山依旧在，吴王无踪影。历史已经在这里沉淀。斯人已去，任由后人评说。
　　在这个时刻，想起了阖闾想起了历代吴地风云人物。该是我们这些后人对阖闾盖棺论定了。对吴地的人们来说，当时吴国影响最大的人物当然是泰伯。在吴国后期，影响较大的人物恐怕要数阖闾和夫差了。泰伯为了成全父亲的愿望与弟弟仲雍一起奔吴，创建吴国。从第19代君王寿梦开始，吴国开始兴盛并向周边扩张。寿梦想传位给贤能的四子季札，不料又闹出于季札让王的“佳话”，王位传到老三去世时，季札还是不愿当王，于是老三的儿子僚当了吴王，亦称王僚，引起老大的儿子光(即阖闾)的不满，光的刺客专诸用鱼腹藏剑刺杀了僚，阖闾由此掌握了大权，成为吴国的第24位君主。在巩固权力的过程中，阖闾还用刺客要离杀了僚的儿子庆忌(为使要离取信于庆忌，还杀了要离全家)，还与自己的亲弟弟夫暨闹过“兄弟阋墙”的悲剧。当然，阖闾并非等闲之辈，他争强好胜，到处征战，扩大了自己的疆域，当上了“春秋五霸”之一，遗憾的是：他未有善终，在一次与越军交战中被射伤致死。临终时叫儿子夫差报仇，夫差虽然打败了越国，但禁不起勾践范蠡的美人计和离间计，成就了勾践卧薪尝胆的英雄史话：最后成了亡国之君，自杀身亡。
　　看一看阖闾一生的作为，只要我们抛弃“胜则为王败则寇”的思维定式，应该可以得出结论，他不是一个好的君王。他用阴谋诡计夺得权力宝座，他穷兵黩武，四处征战，劳民而伤财：闹得百姓不得安宁，苦难深重。可以想见，阖闾到太湖边胡埭马山一带建城，对这一带的百姓来说也不是福音而是悲剧。生产力必将遭到破坏，人民生活必将遭难。由自观之，阖闾不是明君，而只能说是带有奸雄色彩的君主，他开创了不少历史上的恶劣先例。他对吴国乃至吴地的发展有过而无功。泰伯仲雍和季札是值得传承弘扬的宝贵人文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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