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听到艾嘉问小李,“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06年,在张艾嘉的个人演唱会上,她第一次问小李。 李宗盛是憨厚的,永远都是笑咪咪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出道这么多年,堪称歌坛前辈,也称音乐神父,身边美女如云,也都尊之为师长,惟独张艾嘉喊之小李。 也许是那首《爱的代价》,也许是传得火热的绯闻,艾嘉多次想证实:小李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后来,又在李宗盛台北举行的世界作品音乐会上,艾嘉再一次追问小李,“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很震撼,一个女人,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追问,她要求的答案是不是很低廉,有没有过,哪怕就那么一刻,哪怕就那么一瞬? 哪怕一秒,对自己也是一个告慰。终究,被他爱过。 第二个问的是肥肥,她问秋官: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我一直很喜欢肥肥,她的主持,谐趣轻松,自成一格,她像一个开心果,给我们带来笑声和快乐。 我至少认为,她是幸福的。 而结果,她是最不幸福的。 在自己红极一时的时候,她爱上秋官。但秋官太帅气,帅气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一样,保险系数差了点,他最终还是辜负了肥肥的痴情。其实我们也无权干涉秋官,他爱谁,或者不爱谁,是他自己的事,而且,他也是和肥肥离了婚后,明媒正娶了第二任太太官晶华。可是他倒霉就在,肥肥终生没有再嫁,依旧一往情深,等着他的回来。 后来,大概两人分手二十年后,肥肥在主持《掌声的背后》时,找来秋官接受访问。肥肥问秋官:“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真真正正地中意过我?”秋官惊诧得很,随即道:“有,我好中意你——” 后面是听不清楚的潜词“你对我那么好——” 。而肥肥一听,马上哈哈大笑,阻止他继续发言:“哈哈,行了行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而在粤语里,“中意“只是喜欢的意思。而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爱是要承担责任的,而喜欢,则不需要。哪有喜欢一个人,就要承担一辈子责任的道理?而爱了,就必须承担。 而肥肥,一个女人,苦等这么多年,辛苦拉扯大女儿,在这样一个重逢的机会,只想问一句:你有没有真真正正地中意过我? 肯定是中意过的,否则怎么就结了婚生了子,那一刻,潮水般回溯到历史的某一个时段,秋官是喜欢她的,当时,两人至少是情投意合的,甚至两人秘密结婚了好几年,恋情才大白天下。 但喜欢过,就代表爱吗?就算爱过,就要永远爱吗?爱过,就不能不爱吗? 谁也说不清。 就算他回答,中意过,爱过,未必就是真话,而回答没有中意过,没有爱过,未必就是假话。真假都在他的心中。而他,也可以选择真实的回答,或者虚假的表白。 所以艾嘉,真的不要再问小李了。所有的女人,也不要再问那个自己还在爱着的男人了,因为肥肥已经问得我们心碎。她已经远去,中意过,或者没有中意过,爱过,或者没有爱过,真,或者假,对于我们,真的都不再重要。
张艾嘉《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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