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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作品)赵大妈的那几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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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 19: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北京
赵大妈的那几天日子,,,,,
墙高,院子又小,那冷风便四处乱转,仿佛也没有个去处。
在小园的一角,小板凳上坐着的赵大妈高高的撅起屁股,高大的身子此时低低的,双手抓紧衣服,在脚盆里来回就这样撮着。冷风便居高临下的从后面吹了过来,赵大妈的雪白的头发便都树了起来,好象是一愤怒的雄师在左右摇摆着。
在小院的另一角放着台半新的洗衣机,旁边便是赵大妈孙子的房门。“我刚洗完,你把衣服也放进我的洗衣机来洗吧,看你这样都冷水洗了大半天了,,,,”大脸孙媳妇站在房门口不解地这样问到。没有耳背的赵大妈没有声响,继续在搓板上来回的洗着,雪白的头发在冷风中继续左右舞动着,,,,。
‘乒’洗衣机的盖子盖上了。‘乒’房门也关了起来。由于震动,那门上的发白的春联突然掉下来一段,在空中随风乱舞,,,,,连院墙上的大黑猫也被吓了一跳,一下便串上了房顶。
关门的声音没有惊动赵大妈,倒是引起了在前房大门口做生意的赵大妈的儿媳妇的注意。她一面炸着臭豆腐干,一面利索的收着钱,大嗓门在招呼着客人。一把挡风又挡雨的大伞下面,便是她的道场,冷风在她穿了二双袜子的脚之间乱串,常年的烟熏使得她成了‘大黑脸’大概是腰痛的缘故,便经常喜欢撑个腰,人又高又胖,于是便经常使人想起来水浒中的‘孙二娘’起来。
那‘孙二娘’至所以注意到了那后面院子的声响,是关心她几个月大的孙子不被吵醒,至于赵大妈,她是照例从来没有正眼相看的。
赵大妈淡定的站了起来,嘴上含着烟,每次吸的时候那苍老的脸上便立即部满了皱纹。衣架打了她头一下,她转眼看见那上面晒着的是许多的袜子,在冷风中,有双大红的看起来满是温暖,在空中旋转着,,,,。
晚饭过后,赵大妈照例是要去街坊查夜的,便在阁楼昏暗的灯光下无声的穿上了件旧棉大衣,怀抱着三角旗杆,拢着袖子,上了街道。
“哦,查夜了,,,小组长查夜了,,,,门窗关好,小心火烛”小孩子们好象许多的小麻雀般从各自家门口‘飞’了出来,愉快地围在赵大妈的周围,簇拥着她,在黄颜色的路灯的照耀下兴奋地跑来跑去。手快的早已经把那小红旗抢了过来,跑到每家门前大声的说着本应该有赵大妈说的话“要防小偷,不要失火”。他们一群热闹的人,到哪家哪家就发出愉快的笑声,连赵大妈也露出难得的微笑的表情,大声的叙说关于抓小偷的‘新新闻’,提醒大家注意冬天的安全。
“把小红旗给我,不要吵,我去小胖家,你们不要进去,我有点事情,马上出来”一群愉快的人在街道转了半天,在小胖家门口,赵大妈就这样把小红旗要了回去,也就这样进了小胖家的家门。使的许多的小孩子左顾右盼,在门口探头探脑,争取在赵大妈出来的时候第一个抢到那面光荣的小红旗,,,,,。
小胖在客厅中间的桌子上写作业,雪白的日光灯下使得墙上的红梅中堂显得格外亮堂和吉祥。
可能是今天的作业太多,小胖在埋头做着作业,小手动的飞快,,,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赵大妈无暇顾及。
小胖的爸爸,一个银行里面的职员在陪着赵大妈说着话:“你叫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给你,你点一下”说完便把手中的信封递到了赵大妈的手中。小胖的妈妈这时端上一杯茶上来。“哎呀,还怎么客气,还倒茶给我吃,我是每年过年之前要麻烦你们的,真是不好意思,,,,还是你家小胖乖,写字认真,考试肯定要得个100分”,说完大家都客气的笑了。那茶杯上的岁寒三友的图案甚是好看。
100分?小胖不安的转过头来,突然惊讶的发现穿着旧大衣的赵大妈的嘴里竟然有颗金大牙在发着光。
“其实赵大妈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富贵过的”赵大妈走后,面对小胖的疑惑,小胖妈妈这样说到,年轻的时候赵大妈家夫妻二人是开饭店的,有吃有喝不说,夫妻还十分的恩爱。原来的儿媳也非常孝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先是好儿媳病死,现在的‘孙二娘’其实是原来儿媳妇的亲妹妹,可是性格和死去的姐姐刚好相反,非常凶。当时赵大爷还在,还可以镇住她,一句话不对就把长板凳仍了过去,吓的‘孙二娘’当时也不感怎样,可是也埋下了仇恨的源头。赵大爷壮年早死,她又没有老保,于是赵大妈从此便没有了安静的日子过,受尽了‘孙二娘’的虐待,儿子又是‘妻管严’,就靠在乡下的姑娘给点,她姑娘老实,家也困难啊,,。
“那信封,,,,,”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到过年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年之前的日历被撕的飞快,这当然是孩子们‘勤劳’的结果,一场大雪过后,年关将近,各家主妇便为了‘年’而各自忙了起来。
‘孙二娘’家突然传出来惨烈的骂声,“好奇怪,昨天刚买来的大鱼,今天早晨起来一看,中间的一段不见了,这个死谗猫,,,世家路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做这样事情的人还不如早点死去,,,,”就这样骂了好几天,看见大黑猫就抬起来腿一脚,可怜的大黑猫每次也就发出怪叫。
全家其它人都静悄悄的,大脸孙媳妇除了到处告诉邻居她的红袜子不见了这样奇怪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一切都算安静而忙碌。
这样骂骂咧咧的年关就到了,孙大妈的儿子虽然是个‘妻管严’,可是烧的一手好菜,殷勤的围着厨房转了几天,便被他整出来非常象样的一桌年夜饭来。
赵大妈头发梳溜光,穿上‘海蓝青’色的大夫式样的棉袄,早早的坐在客厅大桌的正坐上,晚辈们在准备着要放的鞭炮,‘孙二娘’和‘妻管严’在上菜,摆满了一桌。搽的蹭亮的电灯今天似乎也发出了难得的特别金黄色的光芒。
赵大妈在上坐的位置坐着,当晚辈们放完鞭炮坐齐,开席之前,她便在帖身的里面的衣服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红红的信封出来,放在了孙媳妇抱着的襁褓中的重孙子的胸前,大家喜出望外,一时都忍不住有点激动。此时赵大妈慈爱的看着重孙子的脸,笑了起来。于是在大家高兴之中开了席,,,,,。
小胖过年的时候是不用早睡的,当然也不用写字啦,,,,,外面的热闹的鞭炮声搅的他在家根本就呆不住。当他和小伙伴在街头疯玩的时候,突然他远远的看见,那赵大妈家的堂前已经除了赵奶奶一人还在吃着年夜饭以外,已经空无一人。见她慢条斯理,喝着黄酒,满面红光,把桌子上的菜一个个慢慢的吃完,全然不顾及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仿佛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吃个年夜饭要吃到现在吗?’小胖感觉奇怪,可是邻居街坊的大人们可不感到奇怪,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每年的年夜饭赵大妈才可以吃到许多荤菜,才可以吃个饱,而且大家还都知道,也只有在正月里面,赵大妈才不被骂的。这个是她每年一次的最丰盛的晚餐,是她仅有的快乐时光,,,,,。



‘轰’一朵朵烟花在黑夜中突然炸响开来,血红的颜色划过了天幕,绚烂而夺目,如盛开的菊花对黑色的另一种亲近,啊,,,,,烟花是含蓄而又阴忍的人心对黑暗的天空无拘无束的大声的喧嚣的另一种表现。



正月以后那黑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那段鱼给拖了出来,照例又要骂声不绝,自然邻居们又要议论一番,唏嘘不已。后来人们看见赵大妈穿的红袜子便都不出了声,而那小胖终究也没有考出个100分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8 18: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其实我个人以为这篇比比较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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