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 (转)
许多人叫他石爷,也有许多人叫他石老师;他的笔名叫石头,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极本色,大智若愚,大有意味,颇有点象他做人样子。我一向愚顽,虽说现在流行叫老师,但叫得多了也就容易失掉它应有的庄严,我因此常避开这种叫法。我宁可把尊敬藏掖在心里,嘴上就直呼石胜华石头更有一种快意,我甚至觉得一旦叫他石爷或者石老师,我内心对他的全部感情就会泄密。
认识石胜华已经20多年了,比较多的交往却是近两年才有的。接触多了,也就对他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我越来越被他象磁铁般吸引。他是一棵树,已经在我心里生下了根,且越来越枝叶茂盛;他又是一盏灯,总在我黑夜行走时给予光亮的指引。有一次他同我们几个文友一道吃饭,认真地对我们说了一句话:“认识你们是我的幸福。”我想说的是,认识石胜华,更是我的幸福。
第一次见到石胜华,是1984年我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那一年,校友赵柳方在他家乡折柳组织文学社,办了一份油印杂志《柳笛》。我的一篇小散文《万年青》就登在创刊号上。不久,县文协几个人由周松林先生带队到折柳组织了一次评奖。我的散文被评了三等奖。我就是在那次认识石胜华的。说是认识,其实只是知道这么一个人,没有更多印象。丹阳,百姓视点,社区,房产,人才,装修,美食,摄影,户外,车迷,音乐,交友,女性!7 \" d+ {: d* c
第二次见到石胜华,是在同年夏天。县图书馆请作家张弦来作讲座,我有幸被通知去听讲。一个高中生,偶然得到这样面见大作家的机会,而且是我看过的电影〈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的作者,兴奋得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早起,骑上一辆借来的自行车,到折柳同赵柳方他们一道到县上来。听过讲座,赵柳方李建平(石的族亲)带我们到石胜华家里去。在石胜华二楼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几个大橱里和床铺上全是书,很是惊动,就象进入一个神奇迷离的世界。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对当时的石胜华仍是没有具体的印象,倒是那些林林种种的书烙印在我的记忆里了。
我中专毕业分配到县一家银行。那一年〈丹阳报〉复刊(?),我意外地知道石胜华做了〈丹阳报〉的编辑。我开始给〈丹阳报〉投稿,同石胜华有了近距离接触。写得不多,投得也不多,偶然有一二篇经过石胜华修改发表。看到自己写出来的字变成了铅字,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自小产生的文学梦开始复苏,然而,由于缺乏才情,见识狭隘,加上贪恋世俗,写过几篇之后,我就懈怠下来,同石胜华的交往也因此少了许多。
我一直不喜欢把石胜华称为老师,更不要说当面老师老师的叫他,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名份的交往于他于我都自在,因为他在我心里早已有了份量。我后来很少再写作,但是并没有停止和他交往。我几次请他到我宿舍吃酒聊天。有次还请他和散文作家周同庚(现在离世)一起去过。石胜华读书很多,见识见解也多,且有一颗炽热的文学心。每次和他在一起,他说得多,我单是听,有时我想表现一下竟也不能,因为在他面前,我说任何话都与情境不合,都显得画蛇添足,幼稚可笑。
人到中年后,我的浮躁之心稍稍安定,对人生的意义也有了新的认识。我开始重新学习写作,先是在网上,兴致所至,有感而发,日积月累,以方井之网名现身于翼网原创。我很少向〈丹阳日报〉投稿,一是自知之明的有意藏拙,二是不想让石胜华看到我多年之后仍无长进。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发在翼网上的一篇〈追忆同庚师〉竟然被他看到了,并认定了方井就是我!后来一次见面,他就让我把写过的文章给他。事隔多年,我重新在丹阳报上发表文章,缘于石胜华对于一个“文学中年”的同情,也缘于他对我们多年交往的情意的珍视。
前年我参加了丹阳作协,有了更多的机会认识更多的文友,写作的热情也陡然升高。我同石胜华的交往频繁起来。这样,作为一个编辑的石胜华在我心里淡化了,而作为石爷石老师的石胜华隆重推到了我的面前。丹阳,百姓视点,社区,房产,装修,美食,摄影,户外,车迷,音乐,交友,人才,女性!7 B- @. s2 _, i' g7 T
先说“爷”,丹阳城里被人唤作“**爷”的一定不多,至少我是鲜见,而石胜华就赢得了这一美名。我所以说它是一美名,因为唤他石爷的人,都是圈里圈外与他相交多年的熟人。唤他“石爷”不是拍他马屁,不是调侃他,也不是他有什么威严,而是他的率真洒脱的生活状态太近似于“爷”的作派了。一个经典的“兰花指”,在别人就是造作,在石胜华就是“爷”的作派,让你看到只有开心乐,难怪冰老师要情不自禁地诗兴大发;庐山之行,一文友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上菊花环,在别人就觉得扎眼,在石胜华就是“爷”的作派,让你看到只有开心乐,所以我要迅速按下相机快门,拍下这瞬间的美。“爷”的作派不是学来的,不是天生的,是修来的,是有慧根的人修来的。丹阳,百姓视点,社区,房产,人才,装修,美食,摄影,户外,车迷,音乐,交友,女性!9 E0 d$ g# K0 X* d X8 {, k5 Z: d' M
再说“老师”,石胜华早年苦读勤写,20多岁就在《春风》上发表作品,及至做了编辑,有了繁杂的社会事务,他的许多精力都化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上了。身为市作协主席,他是有作品立身的,当然,他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作品,那就是许许多多的文学爱好者在他的影响鼓励关怀下勤奋写作,佳作迭出。他对文学爱好者是倾注大量心血的。有一次,在他家,我们说到镇江的曾竹花,他立即激动起来,径直入房间打开电脑,找出她的诗来朗读给我们听。看到他抑扬顿挫的朗读声音和不时击节赞叹的表情,那一刻,我竟是感动得喉咙里象棉絮堵住一般。我想如果曾竹花看到那一幕,她会感到幸福的!每次看到有文学新人出现,他总是不遗余力地予以奖掖提携,热情地打开作协大门迎接他(她)们。我相信青年作者周建新刘奇他们会有切身体会的吧?对那些有前途的作者,姜华,文靖,汪海他们,石胜华更是竭力扶持成全,推举这些才子才女进入高一级作协。至于象我这样“老”作者,石胜华是同情多于希望,尽可能地帮我将投寄给他的文章修改发表,以安慰我码字的辛苦。; x9 n: ?/ m% [' B. z* ~6 n+ l
相处日久,我对他更滋长了一种亦兄亦师的真感情。每次聚会,我都要骑摩托车送他回家,总要看到他安全回家才可放心。有次他说晚上要赶一篇稿子,可能要通宵,我一觉醒来,正是凌晨二点多,我想到此刻他仍在伏案写作,就给他发去短信,要他沏杯热茶暖暖身子。他果然还没有睡,立刻回信说谢谢。彼此语言不多,但是情意都在了。, j4 c7 i" `# |; @: q
以前他烟瘾很大,一天二三包不嫌多,突然有一天戒了!引得周围认识他的人一片哗然。我听说一位文友劝石胜华戒烟竟是哭着劝的,我相信这是一种真情。石胜华用自己的人格和仁爱赢得了大家对他的真情,受之无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