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柴红 于 2010-6-8 08:06 编辑
她是我同学,初一初二不同班,初三的时候才有缘在一起.她一直属于内秀和温温尔雅的姑娘,挺有礼貌,成绩也不错.得知她是我表妹这层关系,可能是上初三时听大人讲的,说她的外婆和我的外公是亲兄妹,知道后,我觉得挺开心,很可能是她的美丽和光彩使我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表哥倍增了许多自豪的因素.
那时候,男女之间隔阂很多,加之年少的我们大多的时间都埋在了学习上,我们之间交往甚少,大多是远远地看着,常常说不上一句话,彼此只是从言语和举止中揣摩各自年轻的心事.
真正的接触,应该是各自考上中专,我们之间的通讯才开始的.起初,我怕她有所误会,常常把写给她的信和写给其他一个考入她同校的一个同学的信合二为一,作为公开信处理,堂而皇之地表达了我这个班长对她们的挂念和祝福,她们也适时回信表达谢意,同时也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学校的趣事.之后,我便发现公开信很不自在,也就由我首先改成了单独通信,单独地和她通了好多信,那时候漂泊在外年轻的心也因此温暖了许多,在信里也说了好多知心话.
四年的求学生涯很快结束,殊途同归,我们毕业分配都回到了家乡的同一座城市,参加了工作之后,我们在更多的同学簇拥下,聚过好几次会.同学聚会大多是喝酒,我不擅饮酒常常喝醉,她总能照顾前后且陪我到酒醒,每每此时,她的大方,体贴,矜持,美艳总能震撼着我柔弱的心灵.我觉得她是我几次聚会唯一亮丽的记忆.
之后,她的生日,她的工作和她的一切,我都渐渐地开始关心起来.兴致起时也去参加过她的一次二十岁生日,那次,没什么外人,她的家人,还有她的外婆,我送了她一只玩具狗,可能是她属狗的缘故,我总觉得她好象就是一个感情的忠实温纯"狗".默默地,静静地,或近或远地我始终都能感觉出她柔美的目光伴我左右,平静的幸福就这样从容地弥漫在平常的空气中.
在我的内心世界里,对于她的感情,我一直都有所保留,不敢投入太深,我怕自己和她都会因此受到伤害.我们是兄妹,我们更多的只能是做很好的朋友,注定是只能远远地喜欢,那时候,我挺喜欢写诗,在<<我的生命隆起在村姑的胸口>>中这样写:这是一个故事了/故事已经结束/可它格外迷人//有天我走进一个J字窄巷/心里压着几块忧云/巷子里的少女走来走去/都穿着白裙子飘着圣洁的桂香//于是失眠便来了/睁着的眼睛累得弯成两张弓/半夜撩开被窝细致地咀嚼夜色/点燃一支香烟/端详它如何哭泣自己情感的煎熬//我没有家和爱人/只有一个带斗笠的村姑/从瓷品商店买来/很象那天巷子里的一个少女/这样的写法,可能有些夸张,可多多少少体现了我当时复杂的心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的感触也一天天增重.特别是我和C确立恋爱关系之后,我总觉得自己一直在愧疚着她,自己虽然走出了这份宁静,但我依旧怀念日月带给自己的那种美好感觉.我应该也确实应该象以前一样,呵护她走下去,尽管我们不求有什么结果,友情和亲情都同样值得珍视.因此,有不少的同学这样调侃我:只有你的面子大,也只有你才可以请到她......言语之间,我和她有着说不上的微妙一样.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之间已经超越了感情的界限,无畏,坦荡,默契已经重新爬上了心头......
她是个护士,在医院上班,找她办事的人特别多,她每次都很认真地一样样办妥,我也有时带着爱人因为妇科病去找她,她很热心,带着我老婆满医院跑,我常常感动.她也常常带点礼物来看望我的父母亲,问寒问暖的,常听爸妈说起,自己便很感自责,连自己做子女的也没能做到象她那般,我调皮地对父母亲说,你们也真有福气,连她也这么关心你们,真赶得上你媳妇了.这话对病重的父亲很受用,我发现他总是在微微地笑,我相信爸爸这样的微笑曾经驱赶了他弥留之际肉体上不少的疼痛......
一晃人生过半,生活依旧,心情依旧,逢年过节,我总会发条短信祝福她,祝她美丽,祝她幸福.其中有条短信这样写,我觉得它很能代表我的心-----
"也许你是沙,但是,命运却注定我不是那可以吹走你的风,非常感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最近的你将是我永远最远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