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
这是一本在我们宿舍被小李用来垫床脚的书。我们大概都记不清是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了。或许是为了大二那年宿舍评比时用来装璜桌面的。谁都知道宿舍有了书生气,才入得了领导的眼睛。
对于小李用来压床脚,我们不置可否,但是至少也是一个用处嘛。相比之下,另一位因没有枕头而枕书本睡觉的人就显得更合理一些。但总的反映了一个现实,我们班的学生对于书的利用是从头到脚的。至于2楼公用厕所纸篓偶尔出现的一两页书纸,那也是某人在没有草纸时,书本发挥的其作用另一大途径吧。
对于一个停课的大四学生来说,寻找乐趣是现阶段的主题,或为钱途,或为仕途,或为“征途”。
在那个无聊到想砸电脑的下午,我突然觉得整日蜗居在床是一件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于是我起床了,套起一件衣服,却无意发现那本床脚的书。
其实我一直很想去翻开它,毕竟曾有人向我推荐过它。大学四年,读过的书凑合着超过了手指的数目,若是加上电子书的话,勉强手指加脚丫算得过来…
曾经为寻找遗失的物件而东翻箱,西倒柜,他却“我就不让你找到”。而当你忘记你曾经遗失过这些物品的时候,它总是让你“见证奇迹”。长此以往,习惯这些“奇迹”后,每到我穷困潦倒,无法生活的时候,我总知道,我的钱会从哪件许久没穿的衣服,或是哪本书里再次产生“奇迹”。
在这种腐烂的生活下,被压床脚的你出现了。
是天意,是命运,是命中注定…..
我尘封许久的感情啊,我思维定势得麻木的神经啊…..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妈用洗衣服的棒槌…多么具有节奏感….不同的是,那一次我屁股开花,这一次却重创我的神经。这种“破坏力”,物理上说是共振,文学上说是共鸣,至于地理学上怎么说,我不太清楚,勉强能用驱动力吧。
如果按人民币来划分建国后的出生的人。我的父亲是第2代,他生活在你描述的那个平凡的世界里,同样是孙玉厚式的老贫农家庭。他16岁就从初中毕业后,被小人暗算,只能在家务农。当年他为国家做的那些事,现在唯一能看得到,只有他挖的那段京杭运河,姑且这么说:“他创造了我们共同的‘母亲’”。
出于对父亲的崇拜,继而对你产生情愫,你描写的那个环境多么真实。不可否认的是,我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感受人民公社化运动的,至今我还是很难想象那种晨钟暮鼓式的作业,对于每晚的“新闻联播”现场版,个个扬言赶英超美,现今看来,多数人会付之莞尔,但经你描述,像是在昨日重现。
是啊。对于父亲,我们又了解多少呢,他养育我们这么多年,难道我们就仅仅可以满足于知道父亲的生日,或者为能成功地用文字描述父亲而骄傲?但别忘记,他是父亲,再多的文字都是苍白的。
在男权社会,女性们的回归母系氏族时期的愿望总是那么渺茫。这个家,这个社会需要男人,即使个个都如郝红梅,个个都是田晓霞,也总在某种程度上,或精神,或肉体的依赖润生和少平。男人,你该承担的更多,谁让你是男人。
一部小说,没有点爱情情节总像是欠缺点什么,虽然阎婆惜和张文远被描述成奸夫淫妇,但总算是那部以男人为主的小说的爱情故事。最近新《三国》上映,有人说吕布和貂蝉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算是古代版的乡村爱情故事,但至少说明,爱情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或缺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情剧的泛滥才导致有些人想法的变化,至少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对我这个没读过爱情小说的人来说,绝不是平凡的爱情。
我永远无法相信,一个月仅仅通过1封信来维系一段感情,哦不,也许是2个月,是半年。那是什么样的爱情啊。难道我们还能抱怨今晚没有她/他的电话,然后就确定她/他不爱你么?那现今的爱情脆弱的太可怕了。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你说,“那不过是路遥同志美化了的爱情”。我说,“这才是爱情”。以前的愛是有心的,现在的爱是没有心的。我的爱,是给懂得我的爱的人的,仅此而已。
尽管从全文来看,田晓霞是“必死无疑”的,孙少平不会放弃他的矿工生活,更不会依靠与市委书记田福军的关系,这是男人的原则。身为同一类人的田晓霞也不会丢弃她的原则,自然地,无法妥协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知道你会死,注定是悲剧,但是会去看,还是会去哭,还是会去感动。因为我记住了那个两年,这个两年,田晓霞死了,那下一个两年呢,谁知道?没人知道!!!
天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