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校长与同事们都很关心小草花,“好这一段时间,你就去抓紧处理一下此事,课务学校可替你安排。”面对大家的关心,小草花好感动。
好,既然如此,小草花就非得弄个水落石出。
于是小草花带着这张诉状到处去找人问情况;“诉状上怎么连个法院的公章都没有?这完全不合法。”内行人告诉小草花,其实小草花也早对此状怀疑过,只不过想证实一下。于是小草花找到市妇联,找到市人大说明情况,他们也都说这一切都很不合法。小草花又咨询了有关法律事务所,都说此事有蹊跷。“为什么当事人不在当地公安部门做法医鉴定,还要跑到上级部门去做,这肯定有假。”一位老年律师耐心地解释给小草花听。就在此时突然进来一个人。“你就是小草花?打朱的那个人?”
“怎么,这位师傅你怎么知道?是她先打我,不是我打她。”小草花感到莫名其妙。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赶快买点东西上门去向人家道歉,然后再赔2500钱就算了。”那位刚进来的同志特别来劲。
“凭什么我要赔她那么多钱?根本没这回事。如若真的是我打成‘耳膜穿孔’,别说赔2600元,就是 260000元也得赔呀!“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再说了,反正你是不可能请我们这儿的律师。”
“为什么?”小草花和丈夫就不肯罢休,非得问个明白。
“为什么?因为朱已委托我为她的律师了。”那个人很高傲地说。
“哎,对了,他可是我们这事务所的主任,听说他还是委托人的舅舅呢!”老律师叹了口气,只好向小草花们摆摆手,再也不敢多说了。“你们还是赶快想办法到别处去找律师吧。”
无奈,小草花和丈夫一脸迷茫,又去找人找到当地最有名的律师家。他太太在家,一开始好热情,给小草花们解释有关法律问题,而且认为很有把握取胜。
“请问,审理此案的法官是谁?”她问道。
“是金法官。”
“是她呀!她可是院长的亲姑子呀!,这个案子我们可不好接了,再说即使输了,也不过2600元,交律师费也不够呀” 她一个劲地摇头。
“真的没办法吗?” 小草花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说得好好的,怎么一听说那个法官的名字就变褂了呢?
“是的,我们律师碰到的案子多了,说是说以法律为根据,以事实为准绳。可是人家打架做个法医鉴定,是个脑震荡,几十万,几百万还不是照赔?明知是假的,是冤枉的,可还是得赔呀!这就是中国的法律!”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报上、电视上不是一直在宣传打击腐败吗?当前最大的腐败就是司法腐败,报上不是刚刚登出某地一位教师由于一个匿名电话而被活活打死的吗?还有某个教师由于一句话竟被冤枉坐牢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天理何在,人性何在?小草花死也不相信!
小草花与丈夫到处去找人,可是没人肯做证。厂领导说:“我们明知道是姓朱的耍无赖诬告你,但也没办法,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不知收了你多少好处了。”
派出所的同志说:“你别急,我们这儿有笔录,她当时根本没说过耳朵受伤,法院来调查,我们会如实作证的。”
邻居们说:“这姓朱的纯粹就是敲竹杠,她以前耳朵就不好,这是故意诬陷。”小草花又去医院请教医生:“耳膜穿孔当时会有什么反应?”
医生说:“当时应该会有强烈反应,会突然听不见,会肿胀,还有……”
小草花还上访了高一级公安局查得法医鉴定日期是:十月十七日,还将上面的内容抄录了下来。(只是当时未曾想到复印一份)
小草花又找到法庭庭长,可庭长一开口就说:“我家先生也是做教师的,我们向来都是包庇教师的,只要你承认打架犯罪这一事实,我们就会从轻处理的,或者只要你明天交2500元钱到法院也就行了。”
“可是我根本未将她打成这样,再说即使打成这样我也应该赔她的一切损失,她将我也打伤了,我的医药费也该她来赔。”
“好,钱,我明天可以交来,但你们必须出具证明,打个收条给我。”小草花也不示弱。
“这怎么行呢?什么收据?证明?我们一样也不能给你。”
“那这算什么钱呢?”
庭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小草花怀着一种不可言状的痛楚默默回到家,找来老爸商量对策。
又是一天过去了。
多少天来小草花一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草花到处收集证人证据,谁都没听朱说过耳朵被打伤一事,而且如若是真的,凭她那种德性,早就要耍赖吵到小草家,闹着去住到医院了。
隔了一周,小草花和爸又找到法院,法官却说:“此案大概要取消了,对方也许要撤诉了。”
“什么,撤拆?噢,她姓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告就告,想撤就撤,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们法院可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还我们一个公道!否则,我们连你们法院都一起告!”小草花爸怒不可遏。
后来听说办理此案的金法官,亲自去上级部门及有关公安部门打招呼并修改有关资料,将错就错,他们联手对付小草花一家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