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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兰陵键舞 于 2011-2-23 17:23 编辑
笑 脸(一)(二)
这年头,一动就是几十年乃至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前几天,就是几十年不遇的持续高温。今天终于稍微凉爽了些。
煦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柔柔地照在晓的床头。晓伸手拉开了窗帘,窗口大小的天空里飘着淡淡的云。
吃过早饭,晓买了点水果、牛奶,来到了仁先生的家。仁先生今年刚刚退休。晓是他的徒弟,在工作中很是得到仁先生的指导,自己成长的也很快,现在已经是主任了。
晓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会儿,门“吱”的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笑脸和仁先生那饱经沧桑的脸,额前的“川”字似乎更加清晰了许多。仁先生一看是晓,赶忙热情邀请她进屋。晓轻轻地拍了拍稚嫩的笑脸,说:“你认识我吗?”笑脸笑了笑,转过身跑了。
家里很静,只听到笑脸在地板上,拿着彩笔,在白纸上笨拙地涂鸦的声音。仁先生热情地邀请晓在阳台上的茶几旁坐下。阳台很宽敞明亮,边上放着、吊着一些绿色花草。晓伸过鼻子去感受一下那开着的黄色花的芳香,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仙人掌。虽然它的大小掌节是那样得歪歪斜斜,怪模怪样,只看那绿色的掌面吧,竟皱皱巴巴,细纹密布,活像一张老人的脸。但不论阴晴雨雪,也不论那一小盆泥土如何枯涸龟裂,它总是绿色挺拔,每一根毛刺都伸出渴求的喙,贪婪地啄食着阳光和空气。眼前开着的是一朵异常漂亮的花。12个金黄色绸缎般富有光泽的花瓣,敏感地轻颤着流苏般柔软的花穗,细密地遍布着雪乳般滋润的花粉。它凝然静立,却闪烁着宫殿般辉煌灿烂的光芒……
这时仁先生已经泡好一壶茶,给晓到了杯,问道:“晓,最近还忙吗?工作还好吗?”
晓转过身来,看了看仁先生。“还好,你现在好吗?”晓端起茶杯,微微地呷了一下啊。有位哲人说:茶是一种情调,一种欲语还休的沉默。晓今天想让仁先生多说点什么,于是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仁先生。仁先生读懂了晓的意思,端起茶杯,喝了点茶水,润了润嗓子。
“说实话,有些不适应啊。我勤勤恳恳,耗费毕生心血,从普通教师升到副校长,自己也很有成就感。如今却无所事事,门庭冷落,有时都觉得静得发慌。山西省省长孟学农在辞去省长时说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仁先生不无伤感地停了下来。屋里很静,阳台上只有仁先生喝茶的声音,阳台外却是车来人往,好不热闹。可爱的笑脸此时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还是仁先生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静,:“最近我看到了一首词,是明朝“三大才子”之一杨慎写的。”说罢,他低吟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仁先生的情绪弥漫了整个屋子,屋里好静好静。晓,慢慢地端起茶杯,无意间,晓看见了一张脸,门缝里,那张无邪的笑脸真在朝她做鬼脸,好一张灿烂的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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