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女人还是女孩。头发漆黑,倔强而安静。那时已经喜欢穿黑色的宽大衣衫,特立独行的样子。只有个别同性朋友。功课却是不错。
15岁的女孩收到了一封情书。塞在课桌的抽屉里。字迹潦草,装腔作势的潇洒。女孩觉得特耻辱地撕成碎片。记得那是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明晃晃地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25岁。女人大学毕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女人还是喜欢安静,头发一如既往的直和黑。还是喜欢宽大的衣衫,却不仅仅是黑色。喜欢在深夜12点听蔡琴的《午夜场》CD.外面的世界与她无关。还是没有很多朋友。在她的专业领域里却是优秀。
25岁的女人有很多人追。不是因为她美丽。她不美丽。也许是因为有一些不同。25岁的女人其实不太懂得人间事故,对于爱情和婚姻所附属的东西,她也不懂得不知晓。后来她的选择得到年长者的反对。她却坚持,她的固执让家人只好放行。
35岁。女人有了一个8岁可爱的儿子,经历了几次职场的变化,搬了宽敞的新家。女人依然喜欢安静,却不拒绝热闹;女人头发依然直而黑,却改变些发型;女人拥有了一些朋友,多了喝茶的同伴;女人的衣服不再只是宽大,而是更适合她自己。女人最喜欢的饰品是珍珠。圆润透明,一如澄净心境。
女人还是喜欢听蔡琴,但是同时还喜欢蔡健雅,喜欢谢霆锋。女人喜欢在儿子熟睡后,一个人坐在原木书桌前,打开电脑,听首喜欢的歌,打些自己喜欢的文字。女人的快乐,还是那么简单:一首歌,一段文字,或者,亲人一个笑容。
女人有时会无端想起她的15岁,或者25岁。想起那遥远的一树明晃晃的阳光,想起午夜时分的寂寞钟响。这些留在记忆深处的珠贝,在时光的磨砺里熠熠生辉。
相信有些人,一辈子也会和女人一样。沿着自己的人行道,怀着自己最初的那些梦想和愿望。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从来与她无缘,她的生活,纯粹和宁静。她到35岁,或者到53岁仍然不懂得很多人情事故。她甚至有些稚童的固执。
或者,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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