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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那一年家里没有闹钟,也没有表,所以具体几点几分出生也无从得知。但是我妈妈告诉我,我出生的那天大概在凌晨12点到1点,因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结束不久。如果按照当前流行的说法,要给孩子早点胎教,那我的胎教老师都是播音员,但难保那时候做广告都是名人喽。
对于广播的记忆,有几个画面一直不能忘记。一个大年三十的下午,妈在煮饭炖菜,爸在准备祭祖的东西,广播上播的是评书,结束语我太深刻了——长篇评书《官场豆儿》今天就播诵到这里,请明天这个时间继续收听。当时我困惑官场豆儿是啥玩意。很多年以后我明白,哦,《官场斗》。我和我哥当时都是评书迷,经常是吃午饭时守在我爷爷家的收音机边上。固定收听12点半和1点档的两个评书,然后跑到学校去赶两点的课,期间印象最深刻的评书是《杨家将》。我哥比我大胆的一个举动是晚上将我爷爷的收音机偷偷拿到被窝里偷听。于是两个人头抵头睡,听的很专注,我哥不给我说话,也不让我说话,害怕听不清,也害怕露馅。以至于《刑警803》听起来那样扣人心弦,但我又有点害怕。
中学时我很少专门听广播了,但是我爷爷还是在每天早早的吃过晚饭,抱着收音机到山上听戏。高中我一般一月回家一次,有一次我爷爷说我给你出一道题。他说:船吃水三尺,水涨三尺,现在船吃水几尺?那次好像我答对了,爷爷很高兴。他说广播上很多人打电话,都没有答对,最后有个人才答对。他还让让我多留心这些问题,考试时候能用。我当时嘴上答应,但是心里可是在想,老爷爷记了这久,其实现在都不考这些了。再后来这种类型的电视广告越来越多,我常想是不是广播台故意答错,引人上钩?无论如何,老爷爷的心意久久留在心间。
还是那句话。大学,自由,绝对的自由,现在想想也是。大学一来人人发个收音机。嘿嘿,为了督促学习,晚自习宿舍基本不让呆人。拿着收音机,七千多亩的大校园里瞎逛游。惬意。晃悠到了博士期间,有段时间睡的晚,夜里12点烟台广播评书频道《龙虎风云榜》,四集联播,God,早上八点起来真是件难事。
聆听你的声音,精彩我的生活。O(∩_∩)O~,替广播台做个广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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