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与爱
故事因为其跌宕起伏,旋律因为其抑扬顿挫,所以受人追捧。而写作呢,因为其本身所具有的巨大的忧患性,所以更值得被所有作者和读者所崇敬和爱戴。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写作的呢?思来想去十八载,最终确定是在娘胎那会,于是我降临到文学的世界里——一个由灵感和诗句堆砌起来的世界,一个从历史和人文中衍生出来的世界,永恒,希望,浪漫……所有一切美好的感知在这个世界里得到承认和永生,它们隐喻在字里行间,伸出千万只手,骚动我冰冷而辛辣的心脏。
且歌且吟,亦步亦趋,或抒情,或议论,可旁征博引诠释忧的真谛,可激扬文字放飞爱的想象。夜阑风静、彀纹安平,适合奋笔疾书,他们说——“你写字的样子和你的文章一样是有灵魂的。”;日光倾城,人世沸腾,我一个人偷偷地在课上看书,彼时那种清净的欢喜也让我变成一个富足的人。
我爱写作,像我爱自己般毋庸置疑。
然而事情远非如此简单,即使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也是要生病的。往事一回首,喜忧各一半。又是六月,这一季江南梅雨下得绵长。此刻借用江苏作文题,恰好应和了此番心情。
父母一再告诉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面,我要和我的同学那样——一天十几个小时去和数学搏斗,另一面,我还要千方百计地挤出时间来看书写作。所以——不管生不生病,体育课都一定要窝在教室里;当万籁俱寂的凌晨,看了看身边熟悉的室友,可是还得继续埋头写作……否则拿什么去和别人抗衡,当你看到满满的一页博友动态全是——《(存谢)……发文一篇》,你难道还能依旧平静吗?挂钟的滴答声一声一声地宣告你的老去,而张爱玲那句——“出名要趁早”却像晨钟暮鼓般日夜想起。
因为要阅读、要写作、要修改,所以花费时间,所以被人遗忘——这是代价。我必须用左手握住右手来取暖,我必须学会排遣孤独,我必须和自己对峙。
被退稿、被落选、被否定、被嘲笑……渐渐地,我也就习惯了。
另外,当时代乘着工业化的快车呼啸而来,我们不得不意识到生存所具有的极大的忧患性。连鲁迅都说——“人必须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我们的爱好需要资本,像安妮宝贝般小资的生活也需要资本。然而,我们都知道,有才的那么多,每届新概念都收到至少上万的稿子,而能成为郭敬明、韩寒的又有几个?那么多默默无闻却心怀大志的文人墨客,是这个强大的信息时代所无法统计的。
关于写作的个中辛酸也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理解,但我一直在坚持,我比你想象中更努力。真正爱一样东西,再苦再累都会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我依然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你——“我爱写作,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文字给了我力量,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梦想,我的一生,都在追逐着我的梦想。无怨无悔。
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何以解我的忧呢?我想只有凭我对文学那无限深沉的爱,以及为了这份爱坚持不怠,死而后已。
作者信息:五中高二14班张玲,丹阳市作协会员,未央文学社社长,入围“2012叶圣陶全国十佳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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