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活跃的车中活动
初做驴友,还担心和大家不熟悉会很拘束。上车后,意外邂逅老友“江南女”。算是意外之喜吧。大家到齐后,车上的氛围很快就改变了我的想法。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友好和热情,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相互打着招呼。尤其是队长丁丁,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我觉得能组织这种大型活动,领导一定是个资历深,沉稳、能干的中年人,没想到丁丁竟是个活泼、帅气,开朗的小伙。丁丁要求前面几排的人作自我介绍,并表演节目。有人唱歌,有人讲笑话。老驴友讲自己驴游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轮到我,因没任何准备,就即兴把海子的诗歌改了下,胡诌两句,蒙混过关。
老驴友们驴途中的故事,最吸引大家。天山雄鹰说自己第一次做驴友时,走到中途,脸发白,腿发软,直冒虚汗,无法再坚持,准备放弃,领队的一席话,打动了他: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出来了,就共同进退。雄鹰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准备已久的计划流产,稍事休整后,他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从此后,没任何活动能阻止他前行的脚步。
另一驴友讲自己在中印边境遇到一独行驴友,在离目的地约200米的地方倒下了。还一驴友讲他们在去黄山途中,遇到一个女老外驴友,徒步前行,鞋子都露脚趾了,人要虚脱了,要求搭他们的车,女老外讲的英语,他们硬是一句没听懂,大家很后悔,读书时没好好学外语。
大家的年龄都比较年轻,充满活力,融洽热烈的氛围感染了我,我似乎也变年轻了。
也许是因为兴奋没休息好,再加上早起,我的情绪不算高涨,七个半小时的车程,也有些疲惫,下车后,两个多小时的急行军,跟着大队人马匆匆前行,忙着看脚底下,我的情绪并没有完全调动起来。只有到了晚上,我的不安分细胞才活跃起来。
群山环抱的宿营地
落脚地和宿营地是山里的农家。鸡鸣声随着习习的清风,由远及近传来,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打破了大山的宁静,把我们从物我两忘的原始生态中,拽回烟火中的人间。蓝天白云下,群山环抱中,坐落着十几户木结构的老民房,我大呼这不是世外桃源嘛!随口吟出“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癫,户庭无陈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房顶上灰黑的瓦,给绿色的群山,凭添了一抹浓重,但不沉重,一浓一淡,相互呼应,相得益彰。一块一块密密紧挨着的瓦片,勾勒出细细的不断起伏的波浪线,很像中国画中的墨线。房上大量使用的木料,保持着木头原始的材质,由大大小小石块垒砌的墙壁,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虽由人造,宛自天成。屋前层层的梯田上,栽种着玉米,山芋苗,还有刚刚收获的油菜杆。给灰黑的房顶,增添一抹亮色。我不无遗憾地说,若是赶上油菜花开的时候就更美了。大家忙着拍照,我还不忘提醒着:这个地方拍照最好了,背依群山,前有梯田,远中近三景都有,层次感很好。若有哗哗溪水,就是人间仙境了。不由感叹,这儿的村民真会选地方。我们是在画中游,他们是在画中居啊。
兴奋不已的我,和一阿婆闲聊,你们在这住多久了啊?很久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说,住在这里真好,空气又新鲜,又没污染,人长寿的。你们的孩子都出去了吧?是啊,他们都出去做生意了,就剩下我们一些老人了。我又问,你们出去买东西怎么办啊?下了山不远有进城公交车呢,出去一次,也要一天。很多东西,都要靠肩膀挑上山的(在第二天下山时,碰到一山民肩挑电视机)。我感慨:环境虽好,可毕竟太偏僻了,生活有诸多不便。老人们可以安于现状,过着自给自足的淳朴生活,年轻人抵御不住外面精彩世界的诱惑走了出去。若干年后,他们还会回到生他养他的大山里生活吗?
民居是古老的,家中很多用具也同样古老,可也不乏现代家电,有冰箱呢。也许是为了吸引更多驴友的光顾而专门配置,洗浴有淋浴,卫生间很新且干净,还有男人用的小便器呢。给驴友们带来很多舒适。
温馨的农家餐
周六中午,晚上,周日早上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饭。红烧肉,说是红烧,颜色很白,估计酱油很少,且肥肉很多,只有少许瘦肉。豆腐唱主角,有豆腐丸子(豆腐块里夹丁点肉末),松软可口,很好吃,还有油炸面疙瘩,很蓬松,别人都不怎么吃,我竟然吃了好几块,边吃边说,山里的肯德基鸡块。熬豆腐,炒豆腐皮,炒笋干,炒干萝卜条,阿婆端着大锅,看豆腐吃完了就继续加,还不无自豪地说,都是自己做的豆腐呢。炒土豆,块较大,似乎是小土豆一破两半,且两半不均匀。炒长扁豆。总之,都是山民自己种的菜肴,绝对环抱无污染,名副其实的绿色食品。有驴友打趣着说,肉是不是他们自家养的猪啊。吃着这样的饭菜,在这样的房间里,感觉与自己家没什么差别,很温馨。虽然,没绿叶蔬菜,米也很难吃,难以下咽,但大家吃得很香。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行程消耗太多体力了吧。
疯狂的篝火晚会
晚上的篝火晚会,让我很兴奋,以前只有在电视中看到过。丁丁在车上曾提到,我不时提醒他,我很期待,唯恐他不进行了。大家吃完农家晚饭后。离村民住房不远处,大山前,有片开阔、平坦地,有铁锅,锅里有烧过的木柴灰,大概专门供篝火用的吧。大家支好帐篷后,弄来大堆木柴及生火的细竹条。在点篝火前,他们男驴友不知怎么想出来,脱光上衣集体跳着向上抛衣,我开玩笑说:“我要看你们全裸。”随着丁丁的口令,他们一起欢呼着跳跃着,把上衣扔上天空。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像一把被抛向空中的,刚出土的白白胖胖的花生米。在大山下,似乎每个人都回复了原始的一面,忘却了自己是文明社会的一员。
夜幕降临,大家仰望天穹,仔细寻找着星星,有人说,那儿有星星,大家顺他手指方向寻去,是个正在运动的星星,判断是飞机。有朋友感慨:山里的飞机好高,不像我们那儿飞得那么低,就在头顶。我回答:我们那儿有飞机场啊。过一会,在一个黑魆魆的山顶上,有亮光,先是一小片,后来亮光越来越大,没多久,月亮像个害羞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答答地从山后露出娇羞的面容,大家兴奋地喊着,抢着拍照,似乎觉得这里的什么都好奇,都与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后来大家把火点起来,熊熊的烈焰,映着一张张充满笑意的脸庞,似乎都在看着火不知所措。我建议大家手牵手,跳篝火舞。于是大家手拉手围着火堆瞎跳着,动作不统一,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大家叫着,闹着,笑着。引得旁边的上海驴友驻足观看,也感受着我们的欢乐。后来大家换种玩法,丢手绢。最搞笑的是天山雄鹰,手绢丢在一个人的后面,结果忘了是谁,竟然去抓另外一个人。大家捧腹大笑。罚他表演节目,他自告奋勇跳火盆,于是有单反相机的朋友拍照,因为跳的时间太短,来不及拍,就让他一遍又一遍地跳,我真替他捏把汗,万一跳不巧,烧到怎么办,可看看大家,并没这份担心,原子弹看雄鹰跳也一时兴起,跟着跳了起来。春暖秋香,竟然被连抓好几次。不会唱歌,竟然一边比划着,讲起《西游记》来了。
后来玩找朋友,听丁丁口令,说数字,就几个人抱在一起,因为女士比较少,两个男驴中间夹一个女驴。我们事先说好哪五个人在一起,谁知他竟然报出七,我们只有五人抱在一起,旁边也只有六个,从我们这边抢去一个,第一轮,我们五人被淘汰。其他人继续玩。玩到最后几个人,因为太紧张,竟然一起倒地。大家笑喷。
我们很想把自己的欢笑和一旁在观看的上海驴友一起分享,于是安排外交团搞外交,邀请他们和我们一起玩。后来大家玩猜数字游戏。下午两个多小时的奔波,我有点体力不支了,玩丢手绢游戏都蹲不住了,可看看大家,丝毫不觉得疲惫,暗想,这是一群什么人哪,怎么就不知道累为何物呢。真羡慕他们的好体力,羡慕他们的年轻和精力充沛。我也忍住劳累,和他们一起疯狂。
夜宿帐篷
最让我激动的是睡帐篷。对于帐篷,别说睡,见,我还是第一次呢,我们这次只有三人带帐篷,江南女唯一女性,她带的恰巧又是双人帐蓬,我说和她做伴,她满口答应。我真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晚上帮她一起搭帐篷,帐篷两层,外面封闭,防雨,有透气孔,里面镂空像蚊帐。四周用钉子固定在地上,里面有防潮垫铺着,我们把睡袋的拉链打开当被子盖。露天住宿,只有几十年前的童年时代才有过。现在重温儿时的行为,我是既兴奋又激动,还有点新奇。觉得特好玩。天大的房子,地大的炕,月亮当灯笼,躺在方寸的蜗居中,听着蛙叫虫鸣,山风呼啸,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胆子一向较小的我,既激动又有几分惶恐,担心半夜会有野猪或其他野兽钻帐篷,抑或有坏人进来。边躺着边和旁边帐篷里的朋友聊天。把我的担心告诉他,他安慰我说:“没事,没坏人的,出来玩的人都很好的,再说,大家都很累了,即使有想法也没力气了。”看着身旁的女伴,她已鼾声渐起,早早进入梦乡。我在忐忑不安中,带着各种各样离奇的想法,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醒了好多次呢。
分队出行
第二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岩降,要12个半小时,早上六点出发。行程远且有一定的危险,多是老驴。我们属于休闲路线,五个小时的路程,多是新人。八点钟出发。由“太阳”任领队。
太阳,是个典型的汉子,健壮、结实的体魄,黝黑的皮肤,满脸络腮胡子(虽然刮过,仍留清晰的痕迹)很有点像常在丛林作战的野营兵,把橄榄色的方巾箍在前额上,就更像了,我说他很像越南或菲律宾的士兵。全不像他们农商帮的其他几个奶油小生,他好像天生就属于大山的,比山里的村民更像山里人。有他带我们前行,大家都放心。后来的行程也证实了这点。
我们和向导说好路线后,在小路公社的队旗上签字合影,并把队旗挂在农家的墙壁上,小驴队旗,我也是第一次见。大红的底色上,一只张嘴狂吼的黑色驴头,高昂着,张扬着驴友们克服一切困难,不屈不挠的顽强意志。我们一行十三人,十男三女,背负重装,跟随六十多岁的男向导,因为当晚上就回家了,所以大家都想轻装前行,很多人把吃的喝的都掏出来放房间里,(岩降队为了减负,一些东西让我们队代劳),因我的背包装不下,我想把江南女的一袋面包推销掉,竟然无人问津。我开玩笑说:现在你们不要,到山顶我卖一百元一袋。
虽说是休闲路线,可有的路并不好走。遇到较陡线路,太阳总是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不愧是老驴,经验老道,用拐杖猛戳地面,戳出立足点,让我们用脚踏着,然后拉着我们的手,另一个人在下面接应着,我们的队看起来比较正规,人人一副拐杖,(我因缺少经验没备,从老黑那借的)。有副拐杖在手,等于多了条腿,下山时省力多了。路上邂逅另一上海驴友队,两个向导没经我们同意,竟然把两队合一队。由上海队的女向导,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太太带路,我们的男向导溜了。大家开玩笑说:他回去烧饭去了,好多赚点钱呢。上海队的设备不齐全,没带拐杖,一女驴友竟然臂挽时装包,我们打趣说,好在没穿高跟鞋呢。遇陡坡处,下得好费力,我们只能在后面耐心地等着。我和身旁的女友说,不是多难走的啊,怎么那么慢啊。她说,上海人就是娇气。我说,这就是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就在我们前面的上海驴友听着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取笑人家呢,要是嫌我们慢,让你们先走好了。我说,我们也是说着玩的,没啥恶意。其实也不怪我们说,他们下得那么吃力的地方,我和身旁的女伴很容易就下去了啊,也没她们那么夸张啊。
大家相互照应着,队长随时清点人数,还特地派助手断后,前面的人一不留神走快了,后面的就叫唤一下。大家口口相传着队长的命令。自觉遵守着纪律,没有特立独行,不服从命令的,团队意识都很强。
我们这路真是名副其实的休闲路线,岩降要12小时呢,我们早回去也是在车上等,就慢慢地走,因为在陡坡处耽搁了些时间,上海队要赶着下山吃中饭,向导带着他们跑得很快,竟然把我们拉下了,我们知道就一条道,总可以走出去的,于是就慢慢行,向导跑了好远,发现我们没跟上,怕把我们丢了,竟然跑回来找我们,自信的太阳说,我们可以走出去的。你先走好了,女向导一溜烟又没影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玩(“太阳”称其为腐败游),遇到美景,就停下来拍照。听着下面小溪哗哗声,我忍不住想下去,卫兵更是跃跃欲试。经队长首肯,我们在小溪边玩耍,我又想起古人的,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是特别喜欢水的。若把山比作阳刚的男人,水就是秀美、柔弱的女子,若大山是火热的太阳,溪水就是明媚、皎洁的月色,光有山,没有水,山就缺少灵性。有山有水,才能相得益彰,才有诗情画意。清澈,透明的溪水,琥珀般晶莹剔透,忍不住用手撩起水花,水花在空中散开,短暂停留,像无数颗珍珠,飞花碎玉般落下,落到溪水里,叮咚有声。和队长说:我现在最大的冲动,就是想往谁身上泼。水凉凉的,大家说,若是天再热些,就可以洗澡了。我说,在皎洁的月色下,一体态婀娜的女子,有齐腰的长发,长发散落一边,侧身撩水洗发,水倒影着她的倩影,那才叫一个美呀(一向缺乏想象力的我,竟然想象力超好)。接着大叫,那是女山妖啊。看着这么清澈的水,我竟然脱下鞋子,走在水中,全然一个野丫头。水虽然有些冷,可热血正沸腾,全然不觉得。小心地踩在石头上,尽量避免把脚扎破,从这块鹅卵石,跳到那块,像个轻巧淘气的猴子,站在水中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当我跳到最大一块石头上时,太阳说,好有霸气,帮你拍张照。
沿途有很多野花,以黄色的居多,可惜不知名。真遗憾生物知识太少了。看着路上的野花,我情不自禁地修改了古人的诗句:人间五月芳菲尽,山上野花正盛开。走到没人走的路,我会说:其实山上本没有路,驴友走多了,也便成了路。走到开阔处,我会说,柳岸花明又一村,碰到特别的风景随口说出,风景这边独好。似乎尘封在大脑中的诗句,在美景的刺激下,都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给行程增添了几分诗意。
耐力超棒的向导
给我们做向导的,就是我们下榻地方的村民,约六十来岁,一身稍显陈旧的衣裳,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不胖不瘦,很结实,腰板挺直,精神矍铄,一把弯刀别在身后(备开路用),走在我们前面,不紧不慢的,可我们要紧跟慢赶才能追上,没走多远,大家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大叫休息会吧,也顾不得脏,往地下一坐,向导在旁边站着,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诺,我问他累不累,示意他坐坐,他没反应,也许没听懂我的话,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休息。我说,他肯定心里在想,这帮人怎么这么娇气,这么年轻,走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还不如我老人家呢。我们想减轻自己的负重,把矿泉水送给向导,他还舍不得喝,装着,也许拿回去留着卖给其他驴友呢。那个女向导,抗着一根长长的铝合金条,一头还担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脚着布鞋(并没有考究的登山鞋),在最陡处,我们都是手拉手才下去的,她却独自一人,如履平地,很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就下去了,这就是山民和我们的区别吧。
令我吃惊的装备
因为是初驴,我没任何经验,也不知道要哪些东西,穿了双板鞋,没衣服(平时穿的衣服都太紧身了),就把女儿军训服装套上,后来看他们的装备那么精良,就向他们打听必备装备:登山鞋,是必须备的,一定要好牌子。我鞋子底比较薄,咯脚痛,袜子,要快干的(天哪,袜子都要专门的)。帐篷,也要牌子好,不然透水,睡袋、充气垫,速干衣裤,竟然还有专门的水袋,用个管子吸水喝。玩水还有溯溪鞋,手杖,头灯……My god!我晕,原来出来玩,装备要这么考究啊,这是正规军的装备了吧,与他们比,我连杂牌军也算不上,至多是,散兵游勇,土八路。太阳的包里还有绳子,饭锅等等,在车上还看到他们有对讲机,手机中都安装了GPS定位系统,难怪他们敢走人迹罕至的境地呢。幸福星空说,五六万的装备还看不出什么呢,至此我才相信,不仅旅游是有钱人干的事情,做驴友也是啊。真让我眼界大开啊。
游中撷萃
1、竹下野花
一路上,看到很多野花,有耀眼的柠檬黄,有洁白无暇的粉色,有像薰衣草般的紫色,有如火似霞的红色等等,以十字花科居多。最让我惊奇的是大片竹丛中的那两株花,与高高的竹子相比,花儿显得太柔弱。竹子们,竞赛似地拼命向上长,有几米高,小花比不过,只到竹子的膝盖,但它并不自卑,也和竹子一样生长着,也有笔直的杆,杆较软,无法和竹子比,杆上不多的几片心型绿叶点缀着,几朵喇叭状白中略带淡紫的小花,悬挂在杆尖,排成几列,好像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挑起的一串爆竹。我似乎听到了噼啪作响的鞭炮声。小花隐在几根竹竿中,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不知叫什么名,我觉得叫她“怜怜”更恰当。
2、硕大的山坑
第二天,向导带我们去看瀑布。大家经过一段时间的穿越后,来到一个超大的,半圆状的山坑旁。山坑的一面向山溪开敞着,另一面是高高的弧形山壁,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山壁平滑,似乎经人工打磨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叫绝。我们兴奋地奔到山坑里,在硕大的坑里,我们都变得那么微小,那么不足道。坑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圆形石块,还有流水冲刷的痕迹。导游说,若是刚下过雨,就可以看到瀑布。可惜这两天一直阴天,未雨,我们无缘瀑布了,只能调动想象力,幻想着大股激流,从顶上一泻而下,冲天而降,一定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导游指着半腰的一个洞说,里面有菩萨的。我们本来就有爬陡峭崖面的冲动,现在更加遏制不住了,不顾向导的劝阻,几个人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爬到中途,富有经验的太阳说,上去后下来会很困难的,我们只好失望地放弃了。
3、水中游蛇
下山时,有驴友大叫,快看,水中有鱼呢。我在小溪中仔细搜寻,果见几只小鱼游动,水至清则无鱼,看来古人的话未必全对。还看到一条细细小小柔柔弱弱的水蛇,在小溪中欢快地、无忧无虑地游着。灵活的身躯,在水中摆动,画出一条条优美的S型线条,若中国画家笔下的兰草叶,柔软而有弹性。小小的头颅高昂着,挺在水面上,似乎在炫耀着它的高贵,它的与众不同。以前也见过在水中游动的水蛇,从来没觉得这么美,至此才真正体会到“美女蛇”的含义。也许是山溪水给这条蛇增添了灵性吧(不止我有这种想法吧)。他们也都惊奇地叫唤。它不再是让人害怕的蛇了,而是大山的精灵。有驴友感叹,在这里生活也挺不容易的,是啊,连聪明智慧的人类生活都那么困难,何况娇弱的一条小蛇呢。后行的驴友,忍不住下到溪边欣赏。
4、老屋、老人
在第二天的行程中,刚上山的路上,大片竹林掩映着一座很老、已被废弃的房子,泥土夯筑的墙壁,已有裂缝,房上的瓦片基本全无,裸露出房梁上的木条。老屋前面的绿色草丛中,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灰白色的上衣,深色的长裤,端坐在一把竹椅上,双手自然地放在腿前,神态安闲,面带笑容地看着我们,面前放只篮子。我很好奇,就跑到面前观看,原来是半蓝鸡蛋。有驴友说,我们回来买。另一驴友马上接着,别骗老人家(因为我们不走回头路的)。我说,给老人些希望未必是坏事。
在这样的地方,遇到这样的老人,又是那样气定神闲的老人,感觉很特别。我觉得老人不再是普通的山民,而是大山的精灵,似乎是山神现身。这样的景,本身就是一幅绝美的画,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初做驴友,我就深深地爱上了这项冒险、刺激的活动,爱上了这个有着很强凝聚力的团队,爱上了这群青春、阳光、开朗,敢想敢做,富于创新的驴友们。我想,我的驴游生涯将一发不可收。(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