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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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与草

　　看到标题，你脑中请不要想到“老牛吃嫩草”。这里要说的不是此类八卦的话题。

　　首先说牛。说到牛，人们便会赞许它的勤奋、踏实等高尚的品质。但这里我要说的是关于牛的一个悲情话题。

　　两年前，曾在一本散文期刊上读到一篇关于牛的文章。说，内蒙草原上有一屠宰厂，流水线的生产，这边牛群进去，那边牛肉出来。牛聪明，进口处的牛群一踏进大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牛群虽抵着脚步不肯向前，但还是在人类的驱赶下无奈走向死亡。有一条小牛不知如何逃脱了死亡，流浪在草原上。但自此后，那小牛的叫声如同凄惨的哭声，听得人心慌心颤。

　　第二次听到类同话题是在单位的食堂里。单位大厨原在多年前的县屠宰厂工作。同上面讲的一样，牛儿一进大门，仿佛就知道死亡在前面等着它，也拼死抵住四脚不肯向前。但它既被牛绳扣住了脆弱的鼻子，又被人的鞭子棍棒无情驱赶。牛到了最里面屠宰的区域，可怜的牛儿已是双眼通红，泪流如泉。食堂师傅说，看了那情景，如果是新手一定是下不了手的，那真的也同样是心慌心颤。

　　师傅说，最早厂里还是原始的宰杀。一人拉紧牛绳，一人拿起一把大木槌照着牛头狠命砸下，牛儿那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后来屠宰设备更新，电气化设备替代了人工，牛先被电晕后再宰杀。

　　我对牛是很熟悉和有感情的。小时候为生产队放过牛。曾踩着牛角骑上牛背，屁股下是被骄阳晒得发烫的厚实的牛皮。而晚上幽暗的灯光下，四膝卧地的牛在慢慢地咀嚼着白天吃下的青草。

　　牛，勤奋、踏实。但在人类面前，它的生命是如此地脆弱，如此地无奈！

　　再说草。办公室前有条下水道，盖着厚实大理石板，仅两块石板间留有指宽的缝隙。但透过小缝，可看到里面长有不知名的植物。植物宽宽的叶子在尽力吸收着从缝隙处透入的一线光线。只要有一线阳光，就要顽强地继续它的生命。

　　家中车库后外墙的水泥墙皮脱落后，露出了下面斑驳并潮湿的红砖和砖缝。砖缝处有三三两两的蕨草，虽晒不到阳光，但长得很精神。还有鲜绿的苔藓点缀期间，满是饱经岁月的沧桑感。还有，在上个月梅雨期间，路旁香樟树下人行步道砖缝间更长出茂盛翠绿的苔藓。这苔藓密密地塞满砖缝，高出了地面，手摸上去柔柔地富有弹性，如同摸着软软的羊手毯。只要给一丝潮湿的水汽，这苔草就要展现出它旺盛蓬勃的生命。

　　不管是只有一线阳光，不管是只有一丝潮气，在这恶劣环境处的植物坚强地生长着，告诉你我生命的坚强。

　　生命，既是那么地坚强，但有时又是那么地脆弱无奈。但不管是坚强还是无奈，都值得你我的崇敬和敬畏！

dyjzqianwen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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