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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27品芝麻官(已更新至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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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24 22: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共享地址
本帖最后由 橄榄树 于 2017-7-4 21:03 编辑

第一章  穿越
      如果不是穿越,我可能还生活在三国时期吴国所辖的曲阿东部的一个村落里。那里交通闭塞,人烟稀少。远远望去,辽阔的平原上,洒落着零星的几个村庄。清晨,炊烟袅袅,微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庄家禾苗的馨香味。站在我家的草屋门前,我可以看到东方的田野上,有一层如蝉缕般的晨雾悬在半空,置身其中,如若仙境。

      农耕时分,我时常在这种仙境中劳作,虽然苦一些,但心里还是非常知足的。比起从前在战乱中求生,这种日子可是好上几百倍了。

      我们是郭氏姓氏,这个姓氏,也是有原因的。相传,我们原来的姓氏不是郭氏姓氏,而是吴氏姓氏,我们的父辈的父辈都是孙策的部下,由于连年征战,父辈们东奔西走,居无定所。许多前辈就是在这样的战乱中命丧黄泉,惨死野外。后来,由于战乱,父辈的父辈和大部队打散。为了活命,父辈们乔装改扮,历经千辛万苦,一路乞讨,才侥幸逃过敌兵的追缴,磕磕绊绊来到这个偏僻荒蛮的地方。当时,一队人马只剩五十多个人,而大部分人由于伤病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病情已经加重。有人一停息下来,就命赴黄泉,撒手人间。为了保存实力,人员化整为零,各自谋生。于是形成了几个村落,稀稀落落散布在方圆一公里的树林和小河边上。遇到紧急情况,以炊烟传信,相互支援,驱逐外姓人的侵略。

      岁月沧桑,星转斗移,原来荒僻的地方已经有了人烟,人口也比以前多了几倍,良田也足够维持老百姓的生计。此时,三国已成鼎立之势,孙权已稳居江东。虽然彼此有扩张野心,但因担心其他两国联合抗敌,故大家都按兵不动,老百姓也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我们居住的小村落,也由以前的难民村,改名为杨家霸。这个名字,据说还是有源头的。听老人说,几十年前,我们这个地方出了一个姓杨的霸王,此人生性暴力,武艺极高,没有人敢惹他。但他从不欺负穷人,对官府却是恨之入骨。官府苛纳杂税,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怨声载道。杨霸王看不惯官府的所作所为,暗中和官府作对。今天不是衙门当差的被人打了,就是衙门里的某位太太被绑架了。官府对他恨之极深,又对他束手无策。一时间,衙门风声甚紧,白天黑夜都派人提防着他。

      县衙令被他折磨的夜不能寐,肥胖的身子不用减肥就瘦成了电线杆。看着老爷整天提心吊胆的样子,太太也坐不住了。心想,长期以往,老爷的性命恐怕不保。得想法子呀!也应了急中生智的成语吧,太太眼珠子一转,有了妙计。晚上,太太在老爷耳边如此一番,县令眼睛顿时乐成了一条缝,她对太太亲了又亲,竖起大拇指说:“高明。”

      于是,在一个黄昏,杨霸王被县老爷请到了衙门饮酒赏花,欲约法三章,对老百姓行使宽松政策。

      杨霸王一听,心里甚是高兴。如此一来,老百姓就不用为缴纳繁重的苛纳税收而忧心忡忡,可以安然度日了。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杨霸王见县令三番五次诚恳相邀,就放松了警惕。县令心疼地搬出了陈年贡酒,和杨霸王痛饮了三杯。杨霸王爽快,一口一杯,把个县令喝的头上直冒虚汗。不料想,酒是毒酒。毒性上来,杨霸王眼前发黑。再看县令,原先温和的神色已经变得狰狞。他一扬手,埋伏在暗处的衙门当差,提着刀枪就冲了出来。杨霸王东推西挡,突围出了县衙门。回到村子里,口吐鲜血,就一命呜呼。

      那一晚,雷神大作,狂风怒吼,整个天地黑蒙蒙不见五指。乡间的土路上,乡邻门噪杂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他们纷纷往杨霸王居住的荒庙里涌去,全然不顾狂风暴雨。

      为了纪念杨霸王,村落就此改名为杨家霸。虽说名字不怎么好听,但村人说别邪气去鬼怪。

      而我就是在这一晚的子夜时分出生的。

      刚来到这个世界,我就觉得气氛很是凝重,所有人的眼里都含着泪水。我虽然还不会讲话,但已经懂事了。

      一位大婶抱着我,对我说:“长大了,你要像杨霸王一样,替老百姓说话,为老百姓办事。”

      我竟然像大人一样点点头。

      众人惊疑,没想到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能听懂大人说的话。这难道是神仙下凡,杨霸王重新投胎。

      于是,村人对我格外宠爱,有什么好吃得总会想到我,有什么好穿的也会扯上一段布送给我。

      而我母亲总是愁着脸,担心这份情谊一辈子都还不了。

      而我也应了母亲的担心,没有成为像杨霸王那样的英雄好汉。在我生活的几十年当中,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在这样的和平年代,要想成为英雄,简直就是做梦。生不逢时啊!

      在几十年的岁月当中,我过着早出晚归,田地耕种的安稳日子。

      村落还是那个村落,门前的小河还是那条小河,唯有改变的就是以前年轻的村人,现在都已经老了。

      平静的日子,让我感到有那么一丝遗憾,总觉得像缺少点什么。具体少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了弄清楚缘由,我来到一座古庙,烧了一把香,虔诚地磕了头,并要道长替我看看香头。说心里话,我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劫难,比如生病,比如意外。我想让高人帮我指点一下,可以引起注意,早作准备,躲避灾难。

      道长对着香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掐指默念一番,对我说:“你无欲无求,很好的命啊!”

      “你说的是前生!”我提醒道长。

      道长像噎了一口风,咳了一声,说:“那你要我看什么?”

      “来世啊!”我说。

      道长拿起扇子,敲了敲手掌,有点责怪道:“你不早说。”

      我不以为然道:“来生我都经历了,用得着你看啊。”

      道长脸皮很厚,道:“这倒也是。”

      我催促道:“你快点说,我回家还有事呢!”

      道长翘起兰花指,竖在面前,嘀嘀咕咕又默念了一边,然后笑呵呵地说:“来世,你前途无可限量。”

      都要见上帝的年龄了,还前途无量,哄鬼了你。我呵呵的笑笑,心里很是不屑。这样搞钱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我把一枚铜钱从长袍里掏出,放在香炉边,然后跟道长告别。

      道长送我到路上,对我说:“三日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说心里话,我并不当回事。烧香不过是图个吉利,有个心里安慰,没有其他意思。俗话说,铜钱不落虚空地,有付出就有回报。其他的升官发财,草民不感兴趣。

      我回家,坐在草屋里,本不想再去寻思道长的话。可是,他说三日之后,定有异象,这让我有所期待。我虽然并不相信道长的鬼话,但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我看看郎朗的天,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变天?想想都不可能。我只当他是胡说八道,骗忠厚人的钱而已。

      也不知怎么搞得,这三日我过的恍恍惚惚晕晕旋旋,脑子里像有一股气流在涌动,浑身突然像要被抽空了似的提不起精神。

      第三日终于不期而至。我像往常一样,拿着锄头,走出草屋,准备去田间劳作。走到半路,刚还晴朗无比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东边天空的一团乌云迅速翻滚过来,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阴气缠身,我感到了寒冷。接着就是一声惊雷,把我的耳朵差点儿震聋了。一团蓝光闪过,又啪啦啦一声巨响,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待我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竟然完全是陌生的。我摸摸眼睛,爬了起来。以前的小路不见了,村落也不见了,还有我的那些穿着长袍的村人,都去哪儿了?我四处张望,又好奇有心慌。

      我惊讶地四处求救,人们并不理我。他们来去匆匆,像赶什么似的,完全不在乎我的存在。

      再看那房子,盖得像城堡。不对,比城堡还高,简直高不可攀。我纳闷,那么高的房子人怎么爬的上去。我一万个搞不明白。

      这是在哪儿呢!我楞在路中间,抬着头,感觉天空旋转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7-5-26 22: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第二章  藏匿深山

        天空旋转,眼前的景象不断穿梭延伸,最后一片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感觉脚下是深不可见的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我伸出双手,发出求救的信号。可耳边除了呼啸声,没有人愿意过来搭救我。我想,他们可能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碰瓷的,避之不及。

        我躺在地上,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脑子一热,又晕昏过去。而魂魄还停留在身体里,没有被虚空吸走。

        就在意识仅剩一丝之力,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从空中轻轻将我托起。那人叹息一声,然后双脚一蹲,嗖的一下飞向太空,一脚踩上云彩,带着我飘向深不可测又连绵起伏的山峰之巅。

        我身子软软的,从未有过的舒服感,袭遍全身。我脑子一热,意识顿时全无。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轻轻地飘落在一座烟雾缭绕的山峰,然后我被人匆匆忙忙抬进一间深不可测的密室里。

        我昏睡了大概有一年光景,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子夜时分,慢慢有了一点意识。由于极度虚弱,我始终睁不开眼睛,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我想说话,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就听一个小道童说:“师傅,他好像有意识了。”

        师傅站在我的床前,用他有力的大手搭着我的脉搏,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说:“由于抢救及时,生命已无大碍。”说完,他要小道童扶起我端坐在床上,然后,轻轻飘落在我的身后,卷起袖子,气运丹田,开始运功。待两只手凝聚起无比巨大的法力之时,迅速拍向我的背穴。

        只觉一股热流慢慢流入我的体内,凝滞的血脉慢慢顺畅起来。我周身散发出一种如雾般的热量,神志也较先前又清醒了些。

        师傅耗尽了元气,收住了手。

        小道童忙扶住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幽怨地说:“师傅,你这样拼了命的救他,为何呀!他又不是你亲戚。”

        师傅摆摆手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要不救他,观音娘娘会来拿我试问的。”

        小道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千年道馆可怎么办。大家都跟着你混,你这是要断大家的后路。香客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师傅说:“为师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我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小道童给师傅端上香茶。

        师傅抿了一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他说:“明天,师傅要去界牌镇的一个富商家,给他看风水选厂址,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守在这里,好生看护他。记住,千万不能有闪失,要是他出了意外,天庭怪罪下来,咱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小道童有点不难烦,说:“那,还要等多久啊!”

        师傅说:“本来只要三天,现在得要三年。都是那天庭管事的不负责任,急着要打麻将,就阴差阳错把他穿越在烈日炎炎的晌午时分。他的出生之日是风雨交加的子夜时分,不是烈日炎炎的晌午时分,你说他能不受伤吗。幸亏观音娘娘有所察觉,命我及时相救,不然,他早就命丧车轮了。可惜,他的智商本只要暗藏三日,现在要等三年才能恢复。”

        小道童说:“那你不找他们算账。”

        师傅说:“谁惹得起天庭,为师也是无奈的很呐。”

        小道童说:“找玉皇大帝告他们起。”

        师傅冷冷笑道:“此话差也。我去打小报告,日后他们就会给我小鞋穿。我有好日子过?你也跟随师傅多年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小道童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托着脑袋发愁。

        师傅见他难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古时一日,现世一年,时间过得很快的,你再坚持坚持,师傅会记住你的这份苦劳的。到时,师傅带你云游天下,逍遥自在。”

        小道童翻了个白眼道:“你说的。”

        师傅说:“骗你不是人。”

        可能师傅很累了。说完,幻作一道金光,从暗室的一个角落飘走了。


        “师傅。”

        小道童还有话要问师傅,见师傅已经飘然而去,就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到他的腿上,然后狠狠踢了一脚我的床脚。

        我被踢的东荡西晃,差一点摔到地上。便想骂他几句,嘴里却只能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哭声如雷,把小道童吓慌了,他忙端了一杯白开水送到我的嘴边,献殷勤地要我喝。

        我不听他的,手脚乱舞,声音越来愈大。我巴不得道长回来修理他一番。让你欺负人。

        “天哪,谁来救救我!”小道童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密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人能听到他如死猪被宰的哀嚎。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在密室里又呆了一年,等到生辰那日的子夜时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心智也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我不再每日只能喝水,而是开始吃米饭,喝蔬菜汤了。虽说粗茶淡饭,但我很自足了。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一旦习惯了,其实也挺好的。我像吃公家饭的无所事事。虽然有时闲得慌,想做点什么。但都被小道童阻止了。他要我安安心心地养伤,等伤养好了,师傅自然会带我出去。到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你。

        这一年里,道长一直没有来过。

        我问小道长。小道长说:“师傅忙,得要挣钱,要不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呢。”

        我点点道:“师傅辛苦了。”

        小道长说:“只要你听话,师傅不觉得苦的。”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我没多想。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道长要把我藏在这个蛮荒的深山老林里,为什么我的眼睛到现在都不能看见东西。难道,我就这样终了一生。

        我不甘。

        我问很多次,小道长都是支支吾吾,支开话题。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每一次,他都说不清个由头。末了,他说:“等师傅来了,会告诉你的。”

        我问:“可是,他什么时候来呢。”

        小道童说:“三整年,你的生辰之日。也就是,你的心智长全了的那天。”

        我坐在床上,开始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我希望那天快快到来,那一天,我想知道的就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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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8 11: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第三章    外出遇险

        岁月交替,万物生长。

        渐渐地,我能感受到白天黑夜的变化,感受到密室之外的芸芸众生。虽然我的眼睛还是一片混沌,但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的身体就如春天的麦苗正茁壮成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能听到骨骼拔节成长的唧唧声。假以时日,我的眼睛或许就能重见光明,重获自由。我向往着这一天,到那时,我就可以见到我的老母亲,见到我的妻儿,见到我日夜牵挂的乡邻。

        可时间过得真他妈的慢。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一天,我突发奇想,想溜出密室,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这一天,小道童送来早饭。他把篮子放在凳子上,对我说:“起来吃早饭了。”说着,把饭菜端在桌子上。

        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却赖在床上没有动身。

        小道童感觉到异常,犀利的眼睛看向我。

        我明显地感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不放心地走进我。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床头,用他嫩嫩的小手,放在我的额头,一边疑虑地嗯?!了一声。

        我暗自嗤笑,屁大的人还懂医学。

        没想小道童像窥视到了我的心里,打了一下我的屁股,鄙夷地说:“装什么装。”

        看来小道童跟了师傅多年,还是有些法术的。蒙混过关的事,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

        可我坚信,装一次他不相信,但是装十次,他就会信以为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很多人都栽在这上面。虽然这不是我的风格,但确实是寂寞难耐,不得已而为之。

        我气若游丝动了动身子,说:“我不是装,是真的病了。”

        小道童终于怀疑自己了。他为我搭了一下脉,心里有些慌了,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我软踏踏地说:“浑身。”一边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跳不正常。

        “这怎么可能。”小道童彻底地疯了,自己如此细心照料,怎么还会生病呢。

        小道童摸着脑袋,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

        最后,他说:“这不可能啊!”

        我终于憋不住了,长叹一口气,极像临死前的征兆。我嘶哑着说:“我想晒晒太阳。”

        小道童愣住了,问:“你说什么?”

        我重复,说:“我想晒晒太阳。”

        “这个。”小道童像遇到了难题,犹豫不决。

        我默默感受他的反应。我知道,他天天进进出出,是有办法带我出去的。至于他担忧什么,我还没有那层感知。也许等我心智长全的时候,就有这种超凡的修为。

        “不可以吗?”我问。

        小道童说:“没有师傅的允诺,你不能离开这个密室。”

        “为什么。”我说。

        小道童支支吾吾,难以启口。

        “但说无妨,我不会告诉你师傅的。”我想,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还会杀头不成。我勾了勾嘴唇,有种耻笑的意思。

        我希望用这种办法勾出他的勇气。

        小道童思虑再三,终于道出实情。他说:“你的时辰未满,你的簇人会化作神魂找来的。”

        我切了一声,不以为然:“天方夜谭。”

        小道童鼓着腮帮子,涨红着脸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按照古时法律,失踪三年而无法找回的,法律就会判你死亡。到时,你的亲人和乡邻就会放弃寻找你。这样,你才能在现在这个世界完成你的使命。”

        我听了,竟然好一阵没有出声。

        小道童的话勾起了我的伤感,我好想我的母亲,好想我的妻儿,好想我的乡邻。可现在,我身处困境,没有办法和他们团员。天庭真是太残忍了,弄得我妻离子散。老天不开眼,为什么不叫别人穿越。

        我掉下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小道童不忍心看我伤心,对我说:“如果你想回去看看,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不过,你只能远远地看看,不能回家去。”

        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能解相思之苦的办法了,便点点头。

        小道童见状,对我说:“那赶紧起来吃早饭,趁师傅没回来之前,我送你回去看看。不过,我得出去先看看,假如你的簇人已经寻到此馆,得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说完,小道童化作一缕青烟飞了出去。

        我摸到桌子边,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没有比这更让人激动人心的事情了。

        我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就等着小道童回来。

        小道童在外面打探清楚之后,很快就回来了。他见我一副紧张的样子,对我说了一句屁话:“你准备好了吗?”

        “这还用说。”我不耐烦。一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眼睛看不见,回去了有鸟用啊!”

        我迟疑着没有动身。

        小道童说:“回到古时,你的眼睛自然就会重见光明。”

        我怀疑:“真有这么神奇!”

        小道童道:“跟我来就是。”

        他牵起我的手,然后对我说:“闭上眼,五念具空,气沉丹田,把精气运行到手掌,紧紧抓住我。

        我按照小道童的旨意,按部就班。不一会儿,就觉得眼前黑暗一片,耳边除了潇潇的风声,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我脑子特别清爽,我知道,我们已经在时空的隧道里风驰电驶般向古时的一个蛮荒的平原驶去。

        穿过N层大气层,我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我激动的想大喊大叫。

        小道童忙嘘了一声,告诫我说:“你已经来到一个危险的境地,记住,千万不能做声,如果让你的簇人知道了,你就回不去了。被他们抓住了,会鞭仗三十,押入密室,面壁思过。好多人熬不过十鞭,就会五念具焚,变成植物人。”

        我忙捂住嘴。我可不想在病床上度过余生。

        小道童见我没有妄自乱动,旋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们缓缓地降落在一片长满桑果的高田里。站在高高的田埂上,我终于看到我那低矮的茅草屋,我的母亲站在屋檐下,一双浑浊的眼睛眺望着远方。我知道那是我被穿越的地方,她一定希望我在那个地方会突然出现,然后喜笑颜开地回家。还有我那含辛茹苦的妻子,她正坐在堂屋里摇着吱吱呀呀的织布机,望穿秋水等着我回家。我那心肝宝贝的儿子,正躲在她的后面,帮着她递线接纱。

        眼前的景象,看得我泪水涟涟,不忍离开。

        忽然间,我感觉草屋上方旋起一道光轮,管轮慢慢伸向空中,然后慢慢朝我们隐身的桑树林飞来。

        小道童暗呼不妙,忙拉着我幻作一道烟雾,掩藏在一片雾茫茫的晨雾里。

        那光轮在晨雾来来回回寻找着我们,因难辨识,终于怅然而回。

        小道童终于松了一口,对我说:“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回去为好。”

        我虽然十分不舍,但身不由己,只能跟着小道童幻作一道金光,飞进时光隧道,向来世飞去。四周旋转着,我怕意外摔落,紧紧抓住小道童的手不放。

        在经过N层大气层后,我的眼睛又变得昏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让我们意外是,我古时的簇人的神魂已经寻到我暗藏的密室,要缉拿我回去。

        道长接到观音的密令,已经火速赶回。

        整个道馆严阵以待,一场较量在所难免。

        族人的神魂幻作一柄柄利剑,无情地射向道长,试图把我抢夺回去。

        我躲在小道童的身后,试图接近密室。但每次都被利剑逼的退了回来。

        我知道,我的簇人对我已经由爱生恨,好像不把我抢回去,誓不罢休。

        道长一个凌空狂舞,挡住了所有射向我的利剑,一边命小道童带我快进密室,不得耽误。

        “遵命。”小道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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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31 19: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本帖最后由 橄榄树 于 2017-6-21 07:12 编辑

第四章  转移

        道长身手甚是了得,他左推右挡,幻化出道道金光,化解着神魂的疯狂进攻。小道童护着我,边战边退,我们终于在道长的掩护下,安全撤回密室。

        一进密室,小道童就瘫坐在冰凉的地上,不停地喘息。“妈呀,好险。”

        而我却有别样的感觉。

        小道童见状,眉毛一楸,忧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对他说:“我想哭。”

        侥幸脱险,小道童正在阿米陀佛,看到我悲戚戚的样子,心里纳闷。他不明就里:“你怎么哭了。”

        我摸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眼泪,往裤子上擦了一下说:“我想家,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我明显感到小道童的眼睛睁大了,他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脑子有点乱。渐渐的,他的思绪清晰起来。看来,这个人的心智已经长健全了,要不然不会有七情六欲。可是看到我伤心欲绝的面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搞不清他是编谎话还是乱搅舌头,他说:“我要是不带你回来,你就会受到族规的惩罚。即使你大难不死,也会被扒了皮,丢半条命。”

        我当然知道族规的严厉,但相比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也好上百倍。

        寂寞难耐,简直让人崩溃。

        我的心情一下子很糟,我卷缩在那张狭小的钢丝床上,脸朝里,不想见任何人。


        小道童后悔了,后悔带我潜出密室,以让我图一时之快。没想适得其反。许久,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后面四个字他省略没说。

        我又不是木头疙瘩,什么意思能不明白。不禁骂他:“你小屁孩懂个屁。”

        正在我们相互埋怨的时候,密室的西北角突然金光一闪,道长轻飘飘地落在我们的面前。

        小道童喊了一声师傅。

        道长说:“此地已被他的族人发现了,不宜久留。你立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转移。”

        小道童说:“我们要去哪儿。”

        道长说:“到了便知。”

        小道童怕我闹情绪,一掌击在我的脖子上,顿时,我便陷入昏迷状态。别看小道童人小,但力气巨大。他轻轻地把我扛在肩上,步履轻松地随着道长一溜烟地向晕眩的溶洞飘去。

        溶洞像一道彩虹横跨在连绵不断地山峰之间。

        道长生怕我的族人发现我的踪影,便施展法力,让彩虹消失,无影无踪。

        只感觉轰隆一声,一团鲜红的火焰腾空而起。族人的神魂寻找不到我的踪影,便纷纷四散而去。

        道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越过巨大的一座山峰,道长带着我们降落在一个青绿的矮峰之涧。为了安全起见,道长还是把我们关进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里。

        道长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他铁青着脸,站在我们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说:“还有一个月的时辰,就等不及了。”

        这话是冲着小道童说的。

        小道童自知理亏,没敢启口,一个劲地装着可怜。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站在我旁边,吧砸吧砸眼睛,想告我的状。可是想到自己的使命,又怕师傅骂他没有脑子。

        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的小祖宗,也有焉不拉几的一天。想着就解气。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幸灾乐祸,小道童用眼睛瞄了瞄我,表示不满。他只能在心里嘀咕着说:“好心没好报,真他娘的倒霉。”

        这一次,道长没有对我们心慈手软,而是足足关了我们一个月的禁闭。每天,他会亲自把饭菜给我们送来,然后为我运功疗养。

        我对道长说:“道长,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胖成猪八戒,被人唾弃的。”

        道长本想搬来镜子,要我照一下。想到我眼睛看不见东西,也就作罢。他摊了摊肩膀,为自己的多此一举感到抱歉。

        我的心智完全成熟了,密室外的一切,我也已经能够感知到了。只是,我还是无法轻松自如的走出密室,去浏览这座山峰的奇美景像。

        这一天,道长送来午餐,就步出密室。我从他的气息里,感觉到了他的凝重。于是,我开启了我的感知功能,来搜索道长的心思。

        道长飞跃上了一座陡峭的山峰,他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眼睛眺望着茫茫的东方。我顺着他的视线,一路感知过去,最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定格在一个叫杨家霸的地方。

        我好生纳闷,那不是我来生的那个家吗。莫非道长心生慈悲,要送我回去。可是,细一感知,我发现,那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家。那里没有羊肠小道,没有草房,没有小河,没有穿长袍的乡邻,也没有我的妻儿老小。我四处闲晃,感觉空气没有来世那么清新,而是有一股馊馊的味道。楼房高耸入云,仿佛是一座座铁塔连接着天和地。宽阔的马路上,许多五颜六色的甲壳虫在上面爬来爬去,那放出来的屁,让人闻了作呕。这是什么地方,我慌慌地回头,生怕那一个个大家伙从我的身上碾过。

        我糊涂了,不知道道长在想什么。

        等我收回感知,要休息的一下的时候。道长也回来了。

        小道童好像预感到什么,一直闷闷不乐。

        说心里话,我不想去那个环境污染很严重的地方。我希望换个地方,比如,到一个有山有水,环境优美的地方去生活。

        我希望小道童能帮我美言几句,劝劝道长。可他魂不守舍,心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以致我推了他一下,他都不知道我唤他何意。

        最后,我只能自己对道长说:“我想回家!”

        我殷切切地看着道长,希望他能成全我。

        道长仰天长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有重要的事等着你。”

        我咆哮着,晶莹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可我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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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 10: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期待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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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0 17: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谢谢关注。
这段时间很忙,胃炎老发,很疲劳的感觉。会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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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1 16:3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文笔简练,欣赏。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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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4 22:4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共享地址
第五章  重见光明
道长并不可怜我,冷冷一笑道:“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就掉眼泪,好意思么。”
道长如此轻描淡写,我很生气。我摸了一下眼泪,在他身上擦了擦说:“我什么都看不见,留在这里有鸟用!”
道长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然后,嘴角歪起弧形,对我说:“你已经能用脑子考虑问题了,看来把你关在这里已经是多余的。不过,就这样让你下山,恐怕你又不适应。”
“你还想怎样?”
“上天自有安排。”
我说:“别打官腔,你要是想讹我一笔的话,明说就是了。不就是钱么,你要多少,我给你。”
道长一拍胸口,仰天长叹:“天老爷,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混蛋给我,他说我想讹他钱,你凭良心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翘起二郎腿晃动着说:“你急什么。”
道长道:“我急了吗,笑话。”
我干脆掀了个底朝天,把小道童的话搬了出来:“你要是不出去讹钱骗钱,你这千年道观,吃什么,喝什么!”
道长的眼睛转向不远处的小道童,一边走过去,拎着他的耳朵,提到我面前。“这话是你说的?”
小道童挣脱开那张巨大有力的巴掌,摸着生疼的耳朵说:“我一句话没说,拿我出什么气。”
道长眼睛一睁,生气道:“你跟他整天在一起,是你把他教坏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饶不了你。”道长举起拳头,对着小道童。
小道童倒是不怕,仰起脸申辩:“你拿我出气,算什么本事。”
道长的拳头停在空中,语气依然严厉:“不是你叫的!”
小道童阴恻恻地瞄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我,幽怨道:“他那么大的人,用得着小屁孩去教。”
我气的眼睛一瞪,这小子竟会指桑骂槐。
我压抑着幸灾乐祸的情绪,从小床上坐起身来,说:“你俩不要狗咬狗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自己不是很清楚吗。在这里吵吵,不嫌烦!”
“都是为了你!”
两人矛头一齐对向我。
我歪嘴笑笑,一摆手说:“既然如此,你们继续。”我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样子。
我感觉到,他们的鼻子都气歪了。
小道童委屈地化作一股青烟,飞出密室,躲到一颗千年古松下,黯然悲切。
道长暗自神伤,哀叹一声,坐在我的床前,沉思了很久,都没说话。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暗自测算了一下,脸上终于有了一点亮色。
他转向我,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你听我说。”
我扭了扭身子,不愿意。
“你的眼睛本来不会这样。”道长说。
“都是被你害的。”我不依不饶。
见我有了反应,道长觉得有机可乘。他拉了拉我,诚心诚意地劝慰道:“你起来,不要整天躺在床上,整天愁啊烦啊,无济于事。上天既然要你穿越来了,就说明有重任要委托与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眼睛何故看不见吗?如果你不任性,不胡闹,我就把一切告诉你。”说完,道长直勾勾看着我的背影,观察我的反应。
我动了动身子,没好意思起身。
道长明察秋毫,明白我的心思,继续道:“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可以跟我说,我哪里是不讲情理之人,只要你的想法和意见是正确的,我会支持你帮助你,你说是吧。你这样绝食,饿坏了身体,倒霉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所以,现在,你赶紧起来,把饭吃了。菜都凉了,再不吃,真对不起跟你出生入死的小师傅了。”
听了道长的话,我忽然有了愧疚的情绪。想想这么长时间,小道童和我朝夕相处,出生入死,我真不该如此造孽。
我的感知游离了我的身体,一路搜寻找到了小道童。
他正坐在一颗千年古松下,郁闷不已。他含着金亮的泪水,手里拿着一根细毛草,扯着拧着,嘴里愤愤不平嘀咕:“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我无言以对,暗想,以后得和他好好相处,不能当他是小孩了。
我收回感知,坐起身来,然后走到餐桌边,拿起筷子。不知怎么的,我鼻子竟然酸酸的,吃不下饭。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摸了摸有点润湿的眼睛,对道长说:“叫他一起来吃吧。”
此时,道长不希望有闲杂之人掺杂进来,排斥道:“他那牛脾气,先不管他。”
我放下筷子,把头扭向一边,一副小道童不来,我也不吃的架势。
道长只能屈尊地化作一缕金光,飞出去去做小道童的工作。
不一会儿,小道童和道长一前一后就飞了回来。
小道童坐在我的对面,眼里充满了关怀。他捡了一只大鸡腿,放到我的碗里,说:“你多吃一点,把身子养养好。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要是有过不去的堪,记得回来找我。”
听了小道童的话,我很感动。说心里话,整整三年,如果没有小道童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其实我一直活在一种不知所以然的状态中,我曾无数次的绝望。有好多次,我在孤独愁闷中,想撞壁而亡。如果不是小道童施手相救,我的尸骨早就化作一股青烟在宇宙中消失。是他让我能够苟活到现在,让我有所希望地存在。
千言万语,化作二个字:“谢谢!”
小道童终于摒弃前嫌,露出了笑容。
吃好饭,小道童收拾碗筷出去了。
密室又剩下我和道长。
我俩相向而坐。
我知道,我所想知道的一切,今天一定会水落石出。这一天虽说已经等了三年,但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又莫名的心慌和忐忑。我平静了一下跳动的节奏,启口问道:“说吧,我的眼睛为何这样。”天庭哪里不知道,一个人如果没了眼睛,会意味什么。
道长怅然:“这事怨不得天庭。”
我反问:“不怨他,怨谁。”
道长道:“怨那天值班的,为了打麻将,就匆匆把你给穿越了。按照天庭的计划,你穿越的时辰应该在午夜时分。那天刚好是个大晴天,强力的紫外线把你的眼睛灼伤了。好在我及时赶到,要不然,你的眼睛就永远看不见光明。”
我蓦然抬起头,幽怨地嚷道:“该死的值班,我要到天庭去告他们。”
道长按下了我的肩膀,颇有哲理的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天生注定的,谁也不能改变。”
“难道我的命里难逃这一劫!”
“真是。”道长气定神闲道。
“那为什么一直把我关在密室里。”
“因为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的智商就像婴儿一样近乎于零。你必须经过漫长的三年成长期,才能达到成熟的心智。这样,你才能很好地去完成上天托付于你的使命。”
听了道长的话,我的心情不禁汹涌澎湃起来。如此说来,道长是一片苦心了。而我却一直玩世不恭,处处和他们作对。我的心里涌上了愧疚。
我虽然激动,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先不说上天托付我何种使命,我想知道我的眼睛还有救没救。
道长洞察到了的我的疑虑,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沉思。许久,他从道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副金灿灿的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何物,只感觉眼前有一团红乎乎的光晕在缭绕,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撕扯我的眼帘。
我并没伸手去接,我把欲望藏于心底,淡淡道:“这是何物。”
道长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郑重其事地说:“这是上天赐予你的宝物。今夜子时,你把它带上,你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然后呢?”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我最终想要的结果。
“后面的计划,明天我会告诉你。”道长说完,化作一团金光消失在密室的角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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