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毛毛 于 2011-3-6 21:19 编辑
(七)老妈生病了 由于我在丹阳上班,同时又要去常州陪读,每天一大早起床,晚上下班再赶到常州,连日来的奔波,加上我本来体质赢弱,我终于撑不住了,咽喉炎加甲状腺炎同时发作,成了医院里的客户。 一连挂了好几天水,也不见起色。眼看着手背上一个个针眼,触目惊心。在护士再一次好不容易几针见血之后,我坐在挂水室里,看着那细细的水管,药水一滴一滴往我身体里滴,我突然一阵心酸,然后眼泪就“叭嗒叭嗒”往下掉,先是像一滴滴的药水,接着变成了细细的溪流,最后喷涌而出。 邻座是一个正在挂水的老大妈,扭头看见我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模样,又是孤零零一个人,动了侧瘾之心,转过身子对着我,关切地问:“闺女,昨啦?生啥病了?伤心成这样?” 看到有人问,我更加伤心了,开始抽抽嗒嗒。大妈可能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开导我:“闺女,你年轻,啥病都能治好,别伤心了,你看我,年纪一大把,得了这个麻烦的病,这辈子也治不好了,想开点啊!” 我脸上流着泪,心里开始有点自嘲:亏自己是个老师呢,教育学生打针不要哭,要勇敢,自己生个病挂个水还要哭鼻子,又不是得的绝症,丢不丢脸呀? 咽炎好了,甲状腺炎犯了;甲状腺炎好了,咽炎又来拜访了。一连挂了十来天,满手的针眼,像吸毒女。想像着在陪读前,每天下午下班后,回家买菜做饭看电视上网,乐得悠闲自在;可现在,每天都有两个多小时坐在公交车上,还得五点多起床上班,下班还要急着往常州赶,还不知道女儿以后能不能考上个好大学。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稀里哗啦了。 这以后,我又几次光顾医院。慢慢也就习惯了。以后去医院,我每次都会带一本书,或者杂志,然后带一堆美味的零食,这一段时间竟然成了一种享受。笑容和阳光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脸上。是啊,与其伤心地哭,不如开心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