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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抑或边缘(小说)(更新至100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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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3 14: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本帖最后由 冰蓝兮儿 于 2011-11-28 13:16 编辑

岸,抑或边缘
——冰蓝兮儿

  从蓝色封面的《八月未央》到灰色封面的《彼岸花》,我看到自己灵魂深处的疼痛了。
  扉页暗红的再生纸,像血干后留下的伤疤,让我想起未央、靳轻、安、乔、南生……一直到翻完最后一页白纸,又让我想起《瞬间空白》的最后两句话:原来一切真的是曾经有过的。原来一切都是空白。
  欣赏着每一张照片,我迷失了。迷失在海轮上,遥遥观望那朵彼岸花,很美丽的颓废,一样铿锵的文字里包含的绕指柔的缠绵,醉人的香味,物质的世界。
  怕再看到南生和和平在一起,因为泪水迷糊了我的视线,阻挡了我以一个旁观者的眼神观赏,非逼着我深陷其中,找不到出口。
  直达心脏的沉钝的疼痛。
  我只想说,但愿安妮宝贝瞬间空白。
            ——摘自我的读书手记

  不要把我想象成南生抑或安妮宝贝的追随者,我只是我。
  我没有像海藻一样的头发,我不会执着于棉料衣物,我不喜欢赤脚穿运动鞋,甚至我不会吸烟喝酒与泡吧。
  中产阶级才有这样的追逐,然而我一直贫穷,包括物质和精神两方面。  但我不渴望富有。如果富有固然好,但这不是生存目标。
  曾经我会想流浪。某个时候独自离开,不向任何人告别。对于现实,如果还有眷恋,仅仅是所爱。然而我选择带所爱一起消失。所以我不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羁是我渴望的性格,但很多时候我不具备。
  我一直写作,因为朋友不多,写作是我最好的倾诉方式。作文得过奖,但几乎所有语文老师都劝我改变创作方式,原因是我的文字太阴郁。但我相信,只要是心灵的,就是有生命力的。
  我不会有意把自己搞得很特殊,再自称另类。我会去交往,只要不是我讨厌的,我会对他们表达,哪怕这种表达毫无意义。
  有东西让我与人群始终疏远,也许别人不喜欢我,我会在意这些,所以常常因此而不开心。别人认为是种忧郁,我想我是不快乐。心理测试告诉我,我是抑郁质,与生具来。
  我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经历,我不拒绝痛苦,我不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快乐。有些人生来就带有伤口,无法愈合。
  往事是巨大的空洞,所以无法理清。尽管一直写故事,但对于自己的事,我无法正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很长一段时间我会自我保护,所以一直疏远,不是故意。这座城市的每个人其实都在互相疏远,人们有普遍的不信任感,人的交流很大程度上因为物质,物质是一种导体,让人与人发生关系。我为此而羞愧,不知道别人是否一样有罪恶感。
  有时我在想,我的是非评价能力是否有缺陷,我的价值认同不同与其他人,我是否不属于这里,或许有更适合我的地方。我怀疑自己,也怀疑所有人。
  一直想写自己的故事,但人永远无法看清自己,这样的理由一直困扰我,使我无法正常表达。
              ——摘自我的个人主页

  这个主页底色纯黑,有点邪气。白色的文字很刺眼。一朵蓝色的花开放到垂死状态,版面散布着零星的底片碎片,对艺术的摧毁。包括文字,全是对传统的反叛。
  这样的网页点击率不高,但是论坛中已形成两种不同看法:一部分人说是颓废,有好听点的说是唯美,为艺术而艺术,形式至上。另一部分人说直指要害,痛得深彻淋漓。
  我知道这是必然,因为有两种人活在世上:一种是活在现实中心的,一种是退到现实边缘的。我没有勇气退出现实,至少我还靠这些文字养活自己。面对现实,我脸带微笑。

  南方的冬天依然潮湿,住在全市唯一一条青石板路边,可以看见苔藓在缝隙中茂密地生长。这些植物零落着孤单,阳光撒在上面也阴冷着。
  住处是一个四合院,庭院深深,只有我一个人,占据着院子的北厢房。
  早晨醒来的时候,会一下子记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通常睡得很晚,所以起得比较迟。脸色不好所以用妆盖掉,不吃早饭,一是没时间,二是胃口一直不大好。
  讨厌汽油和一车汗酸与香水剃须水混合的气味。大部分时间我宁愿穿小巷走小路到学校。
  我学编剧,在这座颇有名气的戏剧学院学习了三年。
  快临近期末,教授讲课的节奏也有所提高。一堂课横跨美国二次大战前后,从美国戏剧黄金时代的巨人尤金.奥尼尔一直讲到纽约市曼哈顿区的百老汇。上午两门课都有点无关痛痒。希望教授可以划范围,接下来便是记忆,但他只字未提考试的事。
  午饭在学校餐厅吃,我喜欢朝北的位置,而且面对窗户,可以看见窗外高大的梧桐。脆弱的叶子从枝桠上掉下,像伤口的痂脱落,酝酿着一种解脱。
  下午是自修,我便回住处,然后睡觉,人很懒。到傍晚夕阳会照进屋里,起来吃泡面打发掉晚饭,然后开始工作,会一直持续到凌晨。
  所谓工作,就是给固定的几家网站写文章,他们会付给我一笔稿费。还有就是去我的论坛上看帖子,再收发一下信件。这都是我的二手笔记本电脑能做到的,它是我最奢侈的一笔财富。
  没有条件心血来潮时去喝咖啡,工作累了会喝上一杯水,吃几块饼干。
             ——不是摘自,而是现实。

  这座城市认识我的人很少,所以交流很少,除了在网上。
  我的网名叫冰蓝。
  当我发现冰蓝海底那条透明的鱼,我以为我抓住了你的心,有人发来这样的信息,是一个陌生人。我查看详细资料,知道他的呢称是渔夫。
  不要自以为是,我讨厌狂妄。我回过去。
  你应该加我为好友,不然我会更自以为是。
  网上的无赖多得很,我不再理会。
  刚从你的个人主页出来,不料你那么不近人情。渔夫说。
  你有故事,但是缺乏表达的勇气。我可以帮你,渔夫再次说。
  他像一条警犬嗅到我身上的旧伤口,又一针见血地揭我的伤疤。我痛得麻木一直关闭着往事通往大脑中枢的通道,从不轻易示人,在现实中用距离去淡化一切。没想到还是被人识破, 感觉这个人洞察力细微,于是决定和他交谈。
  他告诉我他叫程毓,和我同校不同系。他学的是导演,和我一界。他说他在学校见过我,看得出我的孤独。
  你总是一个人走在有梧桐叶的道上,会和认识的人微笑打招呼,但你笑不由衷。
  你说我虚伪?
  不,笑像一朵开到颓败的辛夷。绝望。
  你何以了解?
  我看了你三年的文章,为你写了三年的评论。
  你什么意思?
  你发往倾城网的文章是不是都有评论啊?
  你是说你在那儿编辑、写评论、当斑竹?
  只允许你勤工俭学,不允许我赚赚外快?
  那你为什么今天揭穿呢?
  想找你帮忙,为我改写剧本。你不是学编剧的嘛。我再从表演系拉几个人,我们自编自导自演一场话剧。
关于什么?
  安妮宝贝的《彼岸花》。你答应的话,明天早上上课前梧桐道上我把书给你。
  在网上看过,很颓废。学校让演吗?
  但他的确代表一部分人的现实。这种揭露应该是血淋淋的。
人的内心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伤处,大多数人选择掩盖,肯像安妮宝贝这样拿来示人的不多。也许我可以从她的小说中学会这样的坦然、坚强。于是我答应帮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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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注意自己三年的人,我没有感觉。也许这三年对于我原本只是个空白。学编剧不过是我给自己找的另外一种逃避方式。就像写的每一个故事,那仅仅是为了表明我的心在痛。 至于疼痛的原因,我不愿去想。我知道想也没有用。三年,给我疗伤。而三年前,有一段伤痛刚刚过去。
三年前,我刚到这座南方城市。我十八岁。靳请了一星期假送我。
一出车站,我站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感觉自己要被淹没。
又到南方。我说,空气还是那么粘稠。
你要学着适应。我不可能永远护着你。既然你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考上戏剧学院,就要走下去。我会祝福你。
你决定了,不会爱我?
我说过,我没有能力让你幸福。
那为什么你会请假把我从北方送来这里?
我会一直把你送上社会。我说过。
还送我到学校吗?
送。
这个与我不明关系的男人帮我领新生活用品、刷席子、挂帐子、理衣柜。
你这么做是想让我内疚吗?我不要。
我只是履行我的义务。
靳,你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你不用偿还。你更没有照顾我的义务,你可以走。
他提着水瓶,看我,眼神阴郁。
如果你看我觉得难受,我可以走。
靳,你明知到我不是。我扑在他身上,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装。我闭上眼睛用五秒钟来记忆这个男人的气味。五秒钟后,他把我推开。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儿是学校,你还是新生,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特殊,别人问你我是谁,你说我是你哥。
今生都是?
对。
我知道自己正在失去什么,可我还想挽回。
你会来看我吗?
你要自立。学费、生活费我会寄给你。
常给我写信。
你要好好学习,我不要耽误你。
我初中三年你这么说,高中三年你也这么说,现在大学四年,你还这么说。
因为我别无选择。你也是。
从一开始,一切便别无选择,这个男人愿意做我的救命稻草,却不原说爱我。生命常有诸多无奈,就像他必须走,从我身边离开。
太阳斜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闪出金属一样的光泽。他从来都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做我的保护伞,却不让我撑着,他要随时随地可以走开。
车把他带走,以最快的速度。
靳走后,我会常到学校的梧桐道上散步。那儿有悲凉的意味。秋天到了,叶子一片一片飘落 ,带着某种往事,从母体的枝干离开,从容而无奈。
终于因为一件小事,我和宿舍里的人吵翻,一个人搬到现在的住处。
我给靳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搬家了。他要我不要任性,并且汇了一大笔款,让我买一台电脑。
我把钱退回去,他邮了一台现成的笔记本电脑来,说是二手货,要我靠给网站写稿子勤工俭学。因为你必须自立。他在附言中说。
以后他还汇款来,但数目少了。我安心起来。
除了平时写作,我星期六在EAR十二个小时,到晚上九点离开。EAR是聊吧,我的工作是倾听 ,并且安慰别人。我并不擅长这项工作,但可以为写作积累素材,还可以领到钱。
放了长假,还会找一些工打。比如超市搬运货物,或者揽一些家教。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三年。终于靳可以不必寄钱过来,我从他的庇护中走出来。
某个时候会一个人散步,踏在青石板路上,看梧叶绿了又黄,黄而飘落。苍凉大于悲伤。偶尔顺着院子仄仄的楼梯登上二楼,看对面屋檐上长的奇怪的草,还有乌鸦和麻雀。
第二天在梧桐道上见到程毓。很英俊的男子,穿一身耐克运动服,一眼便可看出掩不住的有钱公子样。充满阳光和自信,才气和傲气。当这样一个男子向我走来,我便知道是程毓无疑 。他拿着几本书。
他准备在寒假排练,还让我饰演南生。我不敢靠近这个角色,她会给我带来许多不快乐。但程毓一再邀请,我答应了。他约我中午一起吃饭。在这个学校第一次有男生约,我平时与人 群疏远,独来独往反而习惯。
我开始看安妮宝贝的书,改编剧本。
这样的夜里通常睡不好觉。我会联想到很多已经可以淡忘的事。我开始失眠。
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见许多人,许多场景,他们像夜一样无声无息潜入我的大脑,占据我的心。我以为我会忘记的。
我感觉自己真的沉到海底,看见冰蓝的海水。许多容颜在水里溶解。想抓住,却不知去向。我被一种压力按在水中。我知道岸就在上面。可我上不去,也不想上去。水上有血,我不想 看见。我只想使劲往下沉。
电话铃声把我从半梦半醒中激起,是程毓。
不想出来吹吹风?
现在?很晚了。
反正睡不着,我知道你在安妮宝贝的文字与你的故事中纠结。你应该走出来,看一场别人的电影。
主人公走进电梯,按十五楼钮。门开了,一片黑暗,很彻底。他按照由美吉所说,摸着墙壁走。走廊向右拐,如她所言。走廊又向右拐,如她所言。看见一扇门,如她所言。他敲门。 屏息静等。沉默。同她那时一样。  很久,传来了脚步响。不是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开 了,是羊男。
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只有跳下去,而且要跳得出类拔萃,跳得大家心悦诚服。这样,我才有可能助你一臂之力。要跳舞,只要音乐没停。羊男说。
不知所云的电影。我开始想睡。侧头看程毓,他也看我。
累了吧?
看不懂。充满哲理但不知所云。
靠这儿,睡吧。他拢过我的肩,让我倒在他怀里。
我以为是靳。只有这个男人曾这样近地靠着我。影片像催眠曲,我浑身发软,倒了过去。
隐约中听见羊男说,你一旦变得坚固不化,就会从那边的世界陷进这边的世界。这边的世界为你而存在。我是你在人生中一直寻求的身影,我始终在这里。我作为影子,作为断片在这里。
我醒了。电影早已散场。我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在程毓怀里。他看着我。
再睡一会儿。他唇边漾起微笑,很迷惑女孩的那种。
我想挣脱他的怀抱。
想吻你,行吗?
你送我回去吧。我惊慌失措地说。
好。他没有强逼,把我扶起来。
路上很尴尬,这是我的感觉。
到了住处,他说,这儿很有味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如果你想说,第一个考虑我,好吗?
故事?如果一切只是故事,我很愿意。可是只有我知道,它不仅仅是故事。
我会的,再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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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睁开眼的一刹那,我意识到旧历新年即将到来。昨晚还没感觉到,虽然今天只比昨天冷一点点。灰蒙蒙的天,没有丝毫喜庆气氛。只是一种沉钝的感觉告诉我:是除夕的前一天。这种沉钝犹如脑后被人猛用钝器撞击,脑子和心完全震了一下。然后一片空白。等找回知觉时,我断 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厌恶过年了。
走在青石板路上,不断有办年货的男女老少从我身边经过。我无论如何也觉得人们的衣着打扮与这石板的街路不和谐。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还是孩提时,记忆中街两边都是古老的平房 。暗淡的墙,低矮的屋顶,偶尔瞧见的几只鸡笼子、鸟笼子。石板路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总是 被刮得满地枝桠。
青石板路……梧桐树……满地枝桠……
我抬起头,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早已落光。纵横的枝干纠结着,它们在颓败,一年胜一年。满树的千疮百孔,满目的非此地此时。我好象看见时间凝固的块儿从树的每个孔中漏出。破 碎的,沉重的,搅和着潮湿的空气,让它也变得粘稠,湿答答的落在我脸上。
我的头开始眩晕。无数的时间向我的脸盖下来。
旧历新年……除夕的前一天……
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是在人群中吗……我在哪儿……如此拥挤……嘈杂。
我的手被一个男人的手紧紧牵着。在他温暖的大手里,我的手显得小。我穿着棉袄棉裤,一块桃红的流苏三角围巾把我裹的紧紧的。
我的脚步有些缓慢,我不住的回望,可我以望不见了,我的枫桥,外婆,还有妈妈因产我而死在上面的婚床。
那年冬天,南生记得,南生和父亲一起,坐了10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从枫桥来到N城。农历新年即将到来,是除夕的前一天。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
——王菲《彼岸花》
男人停下,为我整理头巾。他说,南生,你饿吗。
我点头。
他说,等在这里,南生,等我回来。然后他走开。
片刻。我听见男人大声的叫,喂,你抢我的钱,你。
男人从我身边奔过。两个包子从他手里滑落,滚在我脚边。
刹车声。惨叫声。那个男人的。
时间顿住了。我可以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找不到自己的紧张。空气中流动的全然成了陈旧年代车站的嘈杂,潮湿,南方冬天的阴冷,阴郁。一个七岁女孩的孤单荒凉穿梭在我身体里 ,深入我骨髓。
爸!
我的泪完全控制不住落下来。
停。我抬起头。程毓微怒的眼睛。不是说好了先拣包子再哭吗。重来。
话剧《彼岸花》正在排练。台下只有导演程毓和几个副手。台上幽蓝的灯光。导演充满怨气的眼睛。
我清醒。我只是在饰演安妮宝贝笔下的人物南生。这一段已排了六遍。我的心一次比一次沉重。
那年冬天,南生记得,南生和父亲……
旁白空灵的声音再次回响。王菲的《彼岸花》作为背景音乐。一种似曾相识的氛围。
排练很累,把寒假全都搭进去,并得不到任何好处。
程毓打电话提醒我今天是除夕。
我对他说这对我并不意味什么。这个日子只是对于南生刻骨铭心。
他约我见面,被我拒绝。我只想一个人。在此时此刻,或许听到越多喧嚣,而越把自己陷于孤寂这种方式应被称之为自虐。很淋漓,很痛快,但不快乐。
习惯性地抱着枕头躺在床垫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生活有时只有像水才能不变质。咖啡、果汁、奶茶都会过期,水是纯净的,透明得叫人不去怀疑任何东西。
靳写来一封信,说他马上会去更北的地方,随部队驻扎在那里,让我不要再想他,不要找他。兮儿,我已经把你带到半只脚踏入社会,今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忘掉曾经,忘掉一切 ,继续你的新生活,我相信你会幸福快乐。
没有结局。
剧本在边排边改中最后敲定完成,一样的没有结局。人不一定都要追求终了,就像南生追一世也追不到和平,要爱情却永远隔岸观花。幸福不一定是结局,但是悲伤永远是开始。就像 在这样的夜里,我的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流,而明天就是新年。
烟花正盛,但旋即随风殆尽。我看见南生在那儿对我笑。
那一夜,我做梦了。
开学第一天,我们的话剧公演了,很成功。而我开始着手写另一个剧本。我知道我并不想仅仅改编别人的故事。
连续几夜只睡三个小时,我想好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或许只是道听途说的一个悲剧,或许是某个寂寞夜晚的梦。只是让我落泪了,所以我记住它,要把它写出来。
红酒的光泽很迷人,仿佛陈年的浪漫被精致地包装然后打开,蕴得住经年的浪漫,溢不满多年后的人杯。
酒色流淌,犹如情欲。
有时候我们渴望得到而又无法得到的,恰恰是在某种情况中已被毁掉,再欺骗成自己不想得到的。
南生在结束童贞的时候想,大概这样的自我毁灭是和平愿意看到的。
这种残忍的想法,我想靳也一样会接受。
所以在我不知羞耻地与程毓做爱后,我并没有后悔,有一点变态的报复的快感。
程毓对于我是第一个男人,只是这样的第一有点不光彩。
程毓很英俊,但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只是那样的酒,那样的氛围,我不知道错过了要等下一次会是多久。
人是现实的,你没有办法去忘掉第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但你可以找一个能暂时把你从那种记忆中救赎出来的人来爱你更可以在这份爱不时时在身边的时候去找一种能带你脱离回忆苦海 的行为。
程毓就是这样一个行为的对象。

发表于 2011-11-23 17: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期待后作
     
发表于 2011-11-23 20: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冰蓝兮儿大作,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期待继续。
发表于 2011-11-23 22: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顶。
     
发表于 2011-11-23 22:5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难得的一才女!
     
发表于 2011-11-24 07:4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期待着……精彩!
发表于 2011-11-24 15: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期待{:1_186:}
发表于 2011-11-24 15:4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一只小精灵
被兜在网络,瞪眼看世界
发表于 2011-11-24 21: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码克!----做个标记,加油写下去
安妮宝贝有篇7年,写得蛮好,好像是这名字吧。
发表于 2011-11-25 10: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本帖最后由 解花语 于 2011-11-25 10:24 编辑

写作本就是件很自我的东西,不应该承担所谓的功能性;统观冰蓝的这几篇文章——《寂寞如……》、《流沙》以及本篇,有一种执着自我的生命力。从文字来看,自然流畅不显刻意做作,一种女性独特的视角,很有肌理感和触感,同时也彰显了文笔的功底和驾驭能力,并且这种能力比较成熟全面。冰蓝兮儿的写作水准在我们丹阳的论坛中已属凤毛麟角,当年曾经有一位女性也达到了这样的高度,这非常好!值得我们欣赏学习!期待楼主更多的作品。
发表于 2011-11-25 10:35: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解花语 发表于 2011-11-25 10:20
写作本就是件很自我的东西,不应该承担所谓的功能性;统观冰蓝的这几篇文章——《寂寞如……》、《流沙》以 ...

鼓励是对的。但小鱼的高度还在吧。
发表于 2011-11-25 10: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丹阳刀客 发表于 2011-11-25 10:35
鼓励是对的。但小鱼的高度还在吧。

呵呵呵,刀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女性是谁,我们还是一直在期待。
     
发表于 2011-11-25 10:4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4_347:}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5 10:5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汕头

RE: 岸,抑或边缘(小说)【待续】

萍水相逢 发表于 2011-11-23 22:54
难得的一才女!

才女太抬举我了,呵呵。你们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我要加油!
发表于 2011-11-25 10: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丹阳刀客 发表于 2011-11-25 10:35
鼓励是对的。但小鱼的高度还在吧。

冰蓝的潜力在于以女性的视角不回避真实;女性细敏纤微的触感,本身就能折射广度和深度。放弃这种天赋触感,而试图一开始就以高深远大的异性视界来看问题,未必不是另一种流于形式的说教。所以个人以为,写作首先是真实自我的,然后才是社会的;写作上“以我为主”是一种气宇和质感,而不是一种表象和手段。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5 11:0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汕头

RE: 岸,抑或边缘(小说)【待续】

两个人的茶 发表于 2011-11-24 15:42
一只小精灵
被兜在网络,瞪眼看世界

我喜欢网络,仿佛深海,让人沉溺。听暗潮涌动,看心情起落,触摸冰凉,爱情有咸腻的味道。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5 11: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汕头

RE: 岸,抑或边缘(小说)【待续】

sweetfish 发表于 2011-11-24 21:16
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码克!----做个标记,加油写下去
安妮宝贝有篇7年,写得蛮好,好像是这名字吧。

安妮宝贝的确影响我许多。这么多年,我内心深处无法避免。
     
发表于 2011-11-25 11: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欣赏这样的语言!
发表于 2011-11-25 11: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解花语 发表于 2011-11-25 10:59
冰蓝的潜力在于以女性的视角不回避真实;女性细敏纤微的触感,本身就能折射广度和深度。放弃这种天赋触感 ...

丹阳乃至镇江甚至中国文坛的伯乐和千里马从此诞生。
发表于 2011-11-25 11: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起个名字顶帖 发表于 2011-11-25 11:13
丹阳乃至镇江甚至中国文坛的伯乐和千里马从此诞生。

哈哈哈,丹阳乃至镇江甚至中国论坛的小儿老早就诞生!这个歪瓜裂枣哈密,经都被你念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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