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笑春风 于 2012-4-27 15:31 编辑
(四)
“枫,我来晚了。把儿子接回家,安顿好,才能出来。”雨婷叹了口气说到:“不比你自由身了。儿子开始粘我,还要和那两个老不死的说谎才能出来!”雨婷一边抱怨一边坐下。 雨婷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将包放在椅子上,随手掏出手机摆在桌上。 老实说,对面的雨婷并不能算是个漂亮的女人。大波浪卷,烫的,染成淡红夹杂着点绿和微黄。发质很硬,所以新长出的头发显然与整个发式走向不相协调,突然的翘着。脸白的有些惨,灯光的映托下,血丝清晰可见。鼻子很挺,但不大,小巧的耸在脸颊中央,一张嘴唇很性感,上下两瓣肉很丰富,要是咀着,很有嚼头。一副浅红色的眼镜下隐藏着一双金鱼眼,这样,就显不出眼皮的厚重和眼珠的突出,却更而反衬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淡红头发,浅红眼镜,粉红的外套,整个人看起来使人联想到在鱼缸里吐泡泡的红金鱼,力图奔突,却始终逃不出那片水和那只浅而圆的鱼缸,否则搁浅缺氧而亡。 但,她还是个很懂得扬长避短的化妆里手。 “你公爹公婆还管你出来?”我为雨婷倒了一杯柠檬水,边问到。 “嗯。可恶的很。每次出来都像讯问犯人似的,问东问西,眼神像防贼似的。唉,不谈她们,你现在还好吗?”雨婷脱下外套挂在椅子边。 “我嘛,老样,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一个人吃饱全家幸福。不像你,拖家带口”我咀了口柠檬水,淡淡的清甜中有略微的酸味,像我现在的心情。 “说吧,有啥事?”我问到。 “哟,没事就不能请你出来聊聊?是不是很忙,有新方向了?别重色轻友啊?!”雨婷突然莫名的笑起来,花枝乱颤,继而猛烈的呛着,一顿乱咳,脸胀的绯红。 “重色轻友的是你!”我回击到。 “好了,好了,不闹了。说正事。”雨婷喝了一口水,压住强烈上窜的气息。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最近,老是接到一则手机短信。”雨婷压低了声音,左右张望了下。 “我靠,瞧你这衰样。收到一则短信就这样,还东张西望,像女余则成了,至于吗?你难道不是80后,是山沟里的50后老太太?!我每天收到手机短信千万条,不是治疗月经不调就是举阳的,这有什么奇怪?”我突然勾起了好奇心,欠着身子问到:“你该不会真收到卖壮阳药而动心了吧?” “去去去,还是没个正形。”雨婷顿了顿,扔过手机“喏,你自己看。” 我翻开手机的短信,一条短信出现:你好吗?而且出奇的准时,每天早上八点,就仨字,已经准时到达一个多礼拜了,提出号码一看,是个外地号码。 我也觉得有些神奇了,要是发错了什么滴,也就不会每天准时一次出现了这么长时间。从字面仨字分析,并看不出什么恶意,而且一定是个认识的人,也不会是恶作剧,否则不会这么执拗的持续下去,老早会忍不住露出馅来了。从这三个字来看,透着一股关怀,一股恋旧,一股……莫名的情绪,反正洋溢着暧昧! “你没打过去?”我好奇而疑惑的看着雨婷。 “废话,你也太低估我的IQ了,但是,总是关机!”雨婷有些怅然,神色不知是喜是忧,一脸迷惑甚至掺着些许希冀,或者说,失望中游动着希望。 “你说,会是谁呢?”雨婷继续着,眼神忽闪忽闪,仿佛有点点泪光。 “肯定是认识你的人呗!”我接着说:“或许是你老公,或许是你同事,或许……,管ta是谁,不揭秘不理睬!” “我老公,哈哈,扯蛋吧,他,哼!”雨婷有些失落。 “我也想了好长时间,一个一个搜索,就是确定不了。你说,我这个号码也不是大学时的,才今年手机丢了后申请的,没有几个知道啊。除非单位同事和像你这样几个极少平常联系多的人啊!”雨婷一脸迷惑。 我知道,她虽然疑惑,但也在偷偷的庆幸着。 我不说话。 “你说,枫,会不会是他啊?”雨婷猛抬起头望着我,一双大金鱼眼里的黑珠子定定的盯着我,像冬夜里天边的寒星,刺的我只打激灵;又像是条落水待溺的狗,乞求的看着我。 “哦”我其实老早就知道她指的他是谁了,但就是故意不说出来“哪个他啊?!”我接了一句:“你的他可不少啊,我得搜索过再捋下,估计费时一周吧,要不,我捋后有头绪再告诉你?!”我一脸坏相。 “要死了,讨打了!”雨婷站起身来就要拧我的脸。 “好,好,好,饶了我,饶了我。我来想想,是不是会是他!”于是,我和雨婷便回到了那段时光,那段象牙塔里的时光, 那段她和他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