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满目的青葱倒退如流。暮色还未来得及包裹的初夏傍晚,在恬静中继续展露她摇曳的身姿。我感受来自她的轻盈呼吸,田间青黄的麦子已经抽穗,水杉一排排在水边挺秀,倒影在河水里荡漾生姿,我的心仿佛飞上树端,在林间扑腾跳跃,还能看见许多花,叫不出名字,但却开在整个春天的摸样叫人亲切依然。
闭上眼,听汪峰的《再见青春》,浓重的悲伤把清透的阳光渐渐抹重,我回想自己的青春。是的,今天参加共青团90周年大会,让我再次意识到自己还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只是这样的青春,我让它就这样流逝,是否有点太轻而易举?我没有写下甚至一个长篇,只零星的散碎文字,记录着我的生活,我的心情,我的青春。没有影像鲜亮的华丽篇章,没有空灵盘旋的深谷歌唱,我就这样离开这个年纪么? 心有不甘。也许我该成就哪怕只言片语,也许我该留住哪怕一段故事,也许我该唱响哪怕一个灵动音符,也许我该轻舞哪怕一个定格的舞姿。只是这样,我亦会安然过渡。只是这样,我亦能让自己不再叹息。 可是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悖论之中。我珍惜着时间,却在恣意地浪费光阴,我想写着长篇却在每日看美剧,我想唱着青春的激扬却在晨昏里拖沓扬长。 不能战胜自己,这也许是每个人的悲哀所在。
那么在我哀叹的时光里,又有多少精彩与我擦肩,在我码字的时候,又有多少灵感与我失散。谁可以告诉我,我怎样可以不再如此哀叹。 《再见青春》,所有的一切都渐行渐远。 写于2012年5月2日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