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兄弟
听说胖子兄弟到党校去读成教了,我听了以后真的替他高兴。我原本是不认识胖子的。当时他在一个不起名的小饭店掌厨,考虑到去他那儿的饭店比较实惠,我们一帮“酒友”便多去了几次,算是认识了。叫他胖子,实在是因为他太“丰满”了些。而对他的感知,是在他对我的感知以后的事。 我在部队的时候,被人戏称为“酒仙”,那倒不是我的酒量特别的大,而是我的酒胆和酒品构成了某种朋友认同的酒趣。因为这种酒趣,我结识了很多朋友,胖子就是其中一个。开饭店的人最怕客人拖延时间的,可我们这帮“酒友”就是好热闹,一顿饭总是要从晚上要吃到半夜,人家想打烊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那时候,胖子就守侯在边上静静地等,静静地听我们的说话。一直以来我都为他这种憨厚和宽容的品德而钦服。当时我们这帮朋友常常这样不计时间的胡吹猛侃,我就有些过意不去,时不时地给他发根香烟,认识时间久了,就主动地把他拖到桌上来,一起加入“战斗”。 跟他成为朋友,是他主动请我吃饭开始的。他的第一次邀请,既出乎我的意料却又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的宽厚和善良,冥冥中我感到,他早晚是我的朋友。胖子不善言辞,酒量却大的出奇,但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冷场,因此,我们的组合也算是最佳的。都说是“酒肉朋友”算不得真朋友,但在我们这个生活节律如此高频的生活里,又有几个不凭借物流交流的真知己。我常听人说,两个人赌钱感情越赌越薄,两个人喝酒感情越喝越深。赌,对于我们来讲是从不沾边的,喝酒是常有的事,平凡人生,尝尝生活的滋味,聊聊对生活的憧憬,也不乏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胖子的兴趣很多与我相似。比如钓鱼,星期天常常被他愣不定一个电话,就约到了鱼塘边。别看他憨厚,钓起鱼来却诡计多端,什么样的招式都有,别人安安静静地钓鱼,他却在鱼塘边转悠,但大鱼总是被他逮一个正着。别人发出啧啧之声,他就“嘿嘿”地发笑。 他有时兴致来的时候,也会邀我去喝喝酒。兴尽之时,怪异的事常常层出不穷。有一次酒多了,和我坐上一个三轮车,在城里转圈。车夫问到哪里,他说你只管望前蹬,我要看看城里的夜景。只要给钱,车夫乐此不彼。苦了的是我,因为怕他出事,只能一直陪着甚至是连哄带骗的把他劝回家。我知道这是他心情不畅的派遣,因为我常常听他感慨,说自己的书念的少,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但是,这种惆怅,本身就是求知的一种复苏和萌动。人与人在一起交流,能够迸出这样的火花来,平凡的人生就多了一份暖流在涌动。 求知的美是灿烂的,胖子兄弟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