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储配成：“东城天子路”到底在哪里

齐梁君子

“东城天子路”到底在哪里
2009年8月11日《常州日报》B3版 文笔塔 记忆 储配成
       齐朝吏部尚书、史官萧子显编纂的《南齐书》卷十八·志第十《祥瑞》中有这样一段记载，说及“东城天子路”的出处：
　　宋泰始中，童谣云：“东城出天子”，故明帝杀建安王休仁。苏偘云：后顺帝自东城即位，论者谓应之，乃是武进县上所居东城里也。熊襄云：“上旧乡有大道，相传云秦始皇所经，呼为‘天子路’，后遂为帝乡焉。”
　　这段话翻译出来，就是：刘宋王朝的泰始（宋明帝刘彧的年号，即465~471年）中期，民间有童谣传说：“东城这个地方将出皇帝”，因此宋明帝又忌恨又担心，将被封为建安王的亲弟弟刘休仁杀掉了（宋文帝的第12子，刘彧为第11子）。苏偘说：“以后宋顺帝刘準从东城登上了皇帝位，有人议论说，这个东城就是武进县齐高帝萧道成所住的祖居地东城里啊！”史官熊襄说：“齐高帝皇上的家乡有一条大路，相传是从前秦始皇所经过的，叫做‘天子路’，后来就成为皇帝的故乡了。”
　　在唐朝史学家李延寿所撰的《南史》卷四·《齐本纪上第四》中亦有如下一段文字，说到“东城天子路”的出处：……望气者陈安宝谓王洪范曰：“此人贵不可言。”所居武进县有一道，相传云“天子路”。或谓秦皇所游，或云孙氏旧迹。时讹言东城天子出。其后建安王休仁镇东府，宋明帝惧，杀休仁，而常闭东府不居。
　　这段话翻译出来，就是：星相家陈安宝对王洪范说：“萧道成这人不同凡人，贵不可言。”他所居住的老家武进县有一条大路，相传叫“天子路”。有人说是当年秦始皇所经之路，也有人说它是东吴孙权家住过的旧地方。其时，民间流传着东城这个地方出皇帝。因此，以后建安王休仁镇守东府（指京城建康，即今南京）时，宋明帝非常惧怕他的弟弟休仁，便将他杀死了，从此将东府经常关闭着无人居住。
　　人们从这两处文献中不难看出，“东城天子路”是出皇帝的地方，同齐朝开国皇帝萧道成有着密切关系，是他的“旧乡”，又是“帝乡”。研究齐梁文化与齐梁故里，绕不开“东城天子路”这个关键词。那么，它到底在哪里呢？
　　根据南宋咸淳《毗陵志》编纂者、曾任晋陵尉、后又任常州知州的史能之（今浙江省宁波鄞县人）所记卷27“古迹”篇，是这样记叙的：“东城天子路在县北万绥镇西。或谓秦皇所游，或云孙氏旧迹。宋明帝时讹言天子出，及齐高帝受禅，盖尝居此，言乃验。”读者如将它与上述《南齐书》、《南史》中的两段文字比照，可以发现完全吻合。更难能可贵的是，它还给我们揭示了“东城天子路”就在武进“县北万岁镇西”。　　在《毗陵志》武进“古迹”篇的记载中，它对“万岁镇”还有这样的界定，说它从前是“兰陵城，在县北80里”，“属千秋乡”，“为南齐四世祖淮阴令萧整侨居之地”。这个界定与《南齐书》、《梁书》、《南史》、《新唐书》等正史所载是一致的；清代编纂的《武进阳湖合志》上也有记录：“东城天子路是齐高帝萧道成的祖宅，‘兰陵城’在‘武进故城’之东，东城天子路在‘武进故城的东城内’”，说得多么具体。民国十八年由臧励龢等编纂的《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中也记载着“天子路在武进县西北的万绥镇西”……以上文献都指明了“东城天子路”就在今常州市西北（原武进县）万绥镇西。万岁（绥）镇之所以在历史上被称为“东城”，据清代历史地理学家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之“兰陵故城”考，是因为“兰陵故城，（在）府西北六十里，晋太兴初始置南兰陵郡及兰陵县于武进界内，宋因之，亦曰‘东城’，以在武进东也，萧道成高曾以下，皆居武进之东城里，因为兰陵人……”这就是说，万岁（绥）即东城天子路所在地。
　　为了更进一步确认东城天子路是否在今万绥镇西，我们又查阅了1985年编印的《武进县万绥乡志》，内第53章《名胜古迹》确实有如上类似记录，而且更具体更详细。同时我们还多次深入万绥镇及周边乡村考察调查，据多位80多岁的老人与民间艺人指认，今万绥镇西茶场一带就是当年的东城天子路遗址。上世纪60年代，乡镇大搞“旱改水”，上世纪70年代搞“格田成方”时，在这里挖到不少城砖、城脚石，还有井砖、青龙牌等等文物，后来都上交给了文管会。这样，我们在查核了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会编纂、袁英光教授主编的《南朝五史辞典》（山东教育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词条“东城里，里名，在今江苏常州市，为南齐萧皇室萧氏祖居”以后，就更坚信东城天子路在万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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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市胡桥乡“东城里”有秦“天子路”！
    江苏丹阳市，春秋吴时为云阳驿、云阳邑，战国时为楚邑，秦时，秦史官占东南有“王气”，秦始皇发赭徒3000，凿云阳北岗，截直道使之阿曲，遂改云阳县为曲阿县，以此破云阳之王气。但王气不绝，至南朝齐、梁二代时，今丹阳一地又出了两朝皇帝。
    《南齐书  志第十  祥瑞》载：“宋泰始中，童谣云‘东城出天子’，故明帝杀建安王休仁。苏偘云：‘后从帝自东城位，论者谓应之，乃是武进县上所居东城里也。’熊襄云：‘上旧乡有大道，相传云秦始皇所经，呼为‘天子路’，后遂为帝乡焉。’”
    宋泰始（明帝刘彧年号）中（468年），社会上流传“东城出天下”的童谣。宋明帝借故杀掉了建安（今建瓯市）王休仁。黄门郎苏偘说：“高祖萧道成走出东城里祖宅登上皇位后，众人认为合乎天意，说这是因为高祖萧道成的祖上住武进县（指六朝武进县，不是今日之武进。）东城里祖德庇蔭所致。”熊襄说：“高祖萧道成祖宅地旧乡有一条大道，相传是秦始皇所筑，秦始皇南巡时，呼为‘天子路’，所以东城里有王气，就成为了帝王之乡了”。这里“旧乡”二字，证明齐梁皇帝祖宅在今丹阳市埤城镇胡桥张巷“东城村”，而非常州人说的在孟河万绥镇！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统一中国。他非常重视驰道的修筑，而且勤于巡游各地，夸耀武力。在长江下游江南地区，他下令筑驰道通往会稽（时会稽郡治在苏州）。秦驰道直穿今丹阳市境而过。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他最后一次东巡会稽驰道时，就经过曲阿县。《越绝书》中还有他回咸阳时“奏（走）曲阿、句容，度（渡）牛诸”的记载。
    清光绪年官修《丹阳县志》记载：“驰道在县北十八里，其地曰小辛。”一般古籍称之为“小辛道”。“小辛道”北接江东丹徒驰道，以达江乘（秦始皇曾在此乘船过长江），南通吴郡、会稽（今江苏吴县、浙江绍兴）。沧海桑田，时至今日，秦驰道原路虽然消失，但“小辛驰道”的历史踪迹仍存。今丹阳市大泊有晓星（小辛）村，丹徒与丹阳交界处有后小辛村。晓星村中就留有“小辛道”遗迹。丹阳大泊晓星村向东南到丹阳胡桥张巷沿今天的京沪高铁走向正好有一条与秦始皇驰道相吻合的“小辛道”轨迹，这让丹阳市胡桥乡张巷“东城里”是齐梁帝里再一次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
    最近，常州市万绥造了一条假“万岁路”，混淆视听，迷惑世人。但是，历史是公正的，假的东西不可能变成真的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