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518mao 于 2013-11-28 22:10 编辑
怀念稻草的味道(一)
一进入秋收季节,农民在收获丰收的同时,也在为稻草的归宿而烦恼着。多年前的稻草还是农家烧水煮饭的主要燃料,但经济发达的今天,液化气在农村也已普及,稻草就成了《杨修与曹操》中的鸡肋,烧饭不用,沤田麻烦。虽然有桔秆气化利用等高科技项目,但一是价低二是运输费事,所以也普及不开。农民最终处理的方法,只能是一烧了之。虽然一到收获季节,政府高调禁烧,但人们还是趁无人或夜晚时偷烧。所以,稻草最终化为了PM2.5,融进了浓浓的雾霾之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烟气。这让我更怀念多年前稻草的味道,那种现在已不再有的味道。 苦 秋收秋种是农民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一到稻谷收割时节,品尝到稻草的第一滋味就是苦。现在是机械化作业,联合收割机过处,废弃的稻草洒在田里,稻谷已装入袋中。但以前的稻子可全是用镰刀一把一把割下来的,即使小孩也要加入到收割大军。秋收虽在学期中途,但那时一到收种的季节,学校就要放一个星期的忙假。所以一到秋收秋种,男女老少都加入了田间忙碌劳作的大军。 我也从小就品尝到了农忙时节累的滋味和那稻草苦的滋味。 收割稻谷用的镰刀不是割草那种,是前端弯弯的刀口的锯齿状的。收割稻谷时,所有人从田头一端开始,每人十行左右的稻谷,大人多点。左手同时握住一行的二三棵稻,右手挥镰割下。从最右一行向左割,手拿不下就向左边地上顺势放下。小孩人小,腰部肌肉不发达,没割一段距离便感觉腰部酸痛难忍,站起来也直不起腰。所以没多长时间,就干脆蹲在地上割了。 看着大人们挥镰向前割去,我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头顶太阳晒着,头上汗水流着,再看离尽头还有那么远的黄灿灿的稻谷,看着心里都累。再看那么一块大的田,收割才刚刚起了头,那心里可真绝望透了。 小孩子皮肉细嫩,稻叶边的齿像一把锯子把皮肤拉出了一道道血印,虽未流血,但火辣烧痛。有时那细小尖利的叶碎屑或稻芒刺进了肉里,得睁大眼睛找到再用小手指把它拨出。不要多长时间,两手两腿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红印。火辣的滋味遍布全身,就是脸上也是火烧的感觉。头发里全是叶碎屑稻芒,衣服的布缝里也扎着碎叶稻芒在刺着皮肤,这感觉就是一个抓狂的感觉。有时收割时不小心让镰刀伤着手,小手上还留着血干了结成的血痂。 一天收割下来,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痛痒着。这就是稻草苦的味道,现在我们这儿的小孩可是一个都没尝过这艰辛的味道。
收割(图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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