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向阳花 于 2014-1-10 07:30 编辑
桔树的姿态 太阳的光线似有若无,渐渐从高空忧郁下来,略寒的气息在大地上到处撩走。几年来我一直坚持的习惯——散步,却是雷打不动的。外面雾气飘渺,植物没有风摇动它们。雾气像云烟一样蒙蔽了路旁花坛里的各色小花、杂树,还有那一幢幢林立的楼房,也似乎蒙蔽了一切声息,一切沉浸在雾中。路上很少看到人,只有一辆辆车子奔驰而过,大概都赶着回家吧。 我沿着小区东门的道路朝市政大道上行走,左拐到达学校东大门,不由自主地踏入校园,毕竟白天人多的缘故,尽管天已擦黑,但是校园里的空气透明度要比外面清爽得多。我漫步校园,来到办公室楼底下,又看到了那棵桔树。 那棵桔树正对着我办公室的窗子,我每天工作疲劳的时候都会踱到窗子口看看那棵桔树,树上几十个黄灿灿的桔子煞是诱人,可以一下子将我的情绪调动起来。可一树的桔子从10月份发黄垂吊枝头开始,只是偶尔有人觉得好看摘下那么一个,后来就无人问津了,多少天来依旧灿然地娇艳枝头,如一个个铃铛。究其原因,原来是因为桔子苦涩,采了也不能吃。可那黄澄澄的色泽太吸引人了,尤其是雨后天晴,在绿叶衬托下,阳光下那澄光闪亮的桔子更是令人口舌生津。我曾经发馋跑去摘过一个,闻着味道挺香,便迫不及待地剥开,用舌头舔了舔,那涩味确实无法适应味蕾,只能可惜地扔进纸篓。 我和同事开玩笑说:“这棵桔树也是了不起的,结了这么多桔子,愣是不讨好人们,宁可保持它本有的生活姿态,把一树的灿烂悬挂枝头,用来怡养所有人的眼球,也绝不屈就少数人的喜好。这也算是它的个性吧。”是的,那棵桔树,虽然没有向人们捧出鲜甜美好的果实,但谁也没有因此而去指责它,摧毁它,倒是因为如此而保全了那一树的桔子,以至于经常有人抬头仰望,咂舌惊叹。我想:这应该是它保持本色存活于世的一种美好姿态吧。 我静静地看着那棵桔树,雾气氤氲,渐渐浓重起来,将那一树的桔子包裹得如梦如幻,恰似那仙境中的水果盛宴,可望而不可及,却又带着淡淡的迷人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