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舞者 ——笔名冰朋的由来
不笑的时候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还挺凶! 郁闷!我要是凶,这世上不知要平添多少凶神恶煞!我虽不是善人,但也绝非是恶人呀!但自己生就这样一个面相,怪不得别人。自己看自己尚且如此,也就怪不得人家初见你后,私下里对你的猜疑了。 认识了一个人,一下子觉得就是自己的亲人!总以为彼此的相处会如火如荼,但事实上的交往就像是冰面上的滑行。不管你多少的热情,冰就是冰;不管它是多么的冰冷,但它又在始终为你的滑行提供坚实的支撑。这样的冷暖,只能自知。 这样的联想,让我自己不觉轻笑起来,想自己这样的际遇竟然是我曾经给人家的际遇,想自己的笔名“冰朋”就是这样的孕就而生的。 一路回忆,回忆到自己曾经的兵营。现在想来,当初我在人多的时候,还真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只知道埋头干自己的事。朋友也不是很多,后来到了机关,跟了领导,虽然当时是个战士,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个“红人”。我是个不愿献媚的人,自然也不会对着领导的下属做着狐假虎威的事。我向来讨厌这两种人,到现在想起我都会很恶心。那时,我接待过很多很多的人,对他们总是礼仪相待、张弛有度,但人和人交流长了,总会碰出激情来,于是我的朋友多了出来。很多人说愿意跟交往,说我幽默、诙谐,说在别人面前得不到的激情,在我的面前瞬间就燃烧起来! 我听得糊涂。我长着的眼睛是看别人的,很多时候看不到自己!于是,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在漫长的青春路上,无度地挥霍着义气和热情!从来没想过,人家在日后要怎样怎样的报答我,只要朋友回报我一个真情的笑容,足已! 但这个世界仿佛从来都是在辨证中,与日月一起运转着。义气的冰天,第一次降临在我的面前。那夜凌晨,一个和我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的战友敲开了我的门,那时我正披着军大衣在写东西!他曾经是我的领导后来却是我举荐到机关当了营级干部,见他是他浑身带着酒气,看来又不知在什么地方混得好过。他说要出去吃点宵夜!习惯了这样的夜生活,我也不推却,就随他一起去了。出门时才知道,天空里飘着雪,雪花漫天的飞舞,地上也已厚厚一层。 我俩就座在观前街附近的“吃市一条街”上,那是我第一次吃独人小火锅,也是第一次和我这位朋友分开锅子来吃火锅。外面的雪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我们在吃着各自的火锅、喝着啤酒,这种情调仿佛是在被一种凄婉的东西支配着。那一次,他第一次跟我道出了他和女朋友分手的隐秘,之后对我讲的话有些吞吞吐吐。我隐约觉得跟我有关,我说老哥你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去面对的。于是他道出了这次约我出来的原因,大意是领导找他谈了,一个干部整天跟我这个士兵混在一起,影响不好。意思是以后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听了心里有些酸,但却别样的平静。我反过来劝他,多大事,官兵之间就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听他们的就是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想来他真的不易,喝了这么多酒,才敢说出绝情的话来,我为自己悲,更为他悲!(后来,我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尽量地避开他,但真情总会感召性情中人的,于是,落寞的他又回到了我们的圈子来,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在一起聚着闹着。一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是最好的兄弟。) 但那一夜,我们在酒店分手,他向西我向东,各自在雪地上,踩出了一串串厚厚的脚印,友谊仿佛走向各自的尽头。我一路满心的凄怆,友情和义气在权利面前的失衡,成了我心中永远的一个痛!走到我“诗屋”的门口,我弯下腰,抓起了一把雪,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冰冷冰冷的感觉直入我的心扉。到了房间里,我铺开宣纸,刚用毛笔落下四个字:“冰者朋也”,一颗滚烫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滴落,正好落在这个“朋”字上。不知是我眼睛模糊还是字迹模糊,我的眼里绽开了一朵黑色的花朵。。。。。。 这朵花,就像是冰上的舞者,形成了我另一个不舍的名字。之后,我冷眼人生,许多时候学着沉默,把热情在心里紧紧的包裹起来。但没有想到拒绝融化的冰,却总在火山边上,危险地想摄取另一种最最原始的温暖,跳动着固有的热情!于是,一种感动在我生命的黑洞里缓缓的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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