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情怀之十三——辣酒燃情的岁月
斟酌了很多次,该不该写这篇文章?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记录,记录那一段青春岁月!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能豪饮的,但只要是军人,都会无一例外地感染上辣酒燃情的豪迈。逢上过年过节,尤其是“八一”建军节和老兵退伍,每一个连队都会举办酒会,也就是“会餐”,不管是干部也好,战士也好,老兵也好,新兵也罢,都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喝上一顿。没有华丽的餐具,我们盛酒的器皿一律都是绿色的军用茶缸,在连长、指导员的一声“干”下,你会听到茶缸的碰撞声和“干”的高呼声,汇聚成雄壮的青春之歌,把你生命底部最最的激情都会诱发出来。 这样的酒会,每一个士兵都不会忘却。酒量大的,在这样的酒会里得到了检验,酒量小的也在醉后体会到了酒浓与情浓的滋味。这是每一个人军旅历程中烙下的一个难忘的印记。 其实,部队是严格禁止酗酒的。战士们也就在这样的会餐上可以放开一喝,平时除了家属来队,可以叫上要好的同乡偷偷的喝上几杯,只要不大醉或者闹出什么事来,队领导都会睁一只闭一只眼,佯作不知,毕竟谁都是从战士一步一步过来的,借机聚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其他时间,是绝对不准喝酒的。 相比起连队,我们机关就要宽松多了。 我的酒量是被我的支队长带出来的,这个从北国兵营里调到江南来的人,官大酒量也大。对于这人,我一生都怀着很深的感情,因为他现在已经官居将军,我不能道出他的姓名来。那时,我做他的文字秘书,两个人常常为一个字争得面红耳赤,吓得边上的参谋干事常常在私下里议论我,说我的胆子太大,敢和首长抬杠!他不怎么出去外事活动,周末在家的时候,常常一个电话打到我的宿舍,问我感不感兴趣到他家去喝两杯!我知道他讲话的艺术,要是换上别人,非得感动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但我习惯了他这样的招呼,到时就赴约,有的时候也会带上几个熟菜,常常挨他一顿骂。但我知道,这是假骂。那段岁月,我知道我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在内心里,他是我最好最好的兄长。每一次,在他家都喝得晕晕的。有的时候,支队其他领导也会窜他的门,我反倒会在比他小的官的面前拘谨起来,确实,首长对我好,那是私人的感情,我不能狐假虎威啊!但就这样,他们在私下也会议论,这个小子不好惹,能常常在头儿家喝酒,关系非同寻常! 于是,根本未变的我,就被他们在理念上异化了!附趋在我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酒事也越来越多!我知道,他们多半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冲着我后面的那棵大树,心知就行,何必挑明! 军营机关的周末,是我们这些“光棍们”最最寂寞的时刻,仿佛惟有用酒,才能点燃生命的闪亮!只要提到喝酒,毋庸三请四邀,立马会兵分几路,买酒的买酒,买菜的买菜,AA制也罢,单独请客也好,总是其乐融融!若是到了晚上,更为热闹,三五个人喝喝,总会喝出八九个人来,没了酒就叫手下的士兵再去买,真有点“呼儿将出换美酒”的味道!喝不过瘾,就会移步夜宵。苏州美食如林,随处都可以辣酒燃情!疯狂起来,一夜要赶三四个地方,喝得昏天暗地。 一晃离开不部队已经多年,常记得那段情、常记得那顿酒,昨天青春、昨夜燃情,竟然也是那么的让人留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