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千年红豆树

曲阿布衣

江阴市顾山镇的朋友知道我是丹阳人，对我说，顾山红豆村有颗千年红豆树，和你们丹阳有渊源，是很值得一看的。一下子提起了我的兴趣。参观了周少梅故居后，我又去了红豆村，观千年红豆树。据介绍，顾山红豆村这棵红豆树，相传为梁代昭明太子所植，距今已有约1600年历史了。当年昭明太子萧统为了静心修编“文选”，隐居顾山香山寺读书楼，修编之余，出外散步，认识了一位懂詩会文，志趣相投的姑娘（慧娘），两人切磋文章，情意绵绵，投入爱河。但由于俩人的身份、地位太过悬殊，难以成双。当太子“昭明文选”结稿离别回京时，慧娘含泪相送太子红豆，希望他见豆如见人。太子对天盟誓，决不变心。怀着寒微无路和金行的凄伤，慧娘相思成疾。当太子再来之时，已是红颜零落青草稀了。他忍痛将慧娘相送的红豆在当年相識的地方种下，黯然回京，追思文选中的知音-慧娘，痛悼成疾，不久薨逝。真情动天，上苍有灵，太子亲手种植的红豆树已长成苍天大树。红豆村的居民为保护这千年红豆树，在树周围修起了围墙，谓之红豆园。园门二侧写有“千年红豆树，白头偕老情”的对联。园墙上标有管理责任人，职责是保护好这棵千年红豆树。
进入院内，我望着这棵珍稀古树，高大挺拔，树干支撑到数十米外，形同巨伞；虽历尽沧桑，但仍生机盎然，枝繁叶茂。千年古树，已“霜皮斑驳”。据介绍，元时古树曾一度枯槁，至乾隆年间又奇迹般地复萌，于古根旁茁生出四干，控现均势，若虬龙老树。嫩绿的叶脉，在灼人的阳光下发出黑黝黝的青光，显示其厚重的体态。
红豆古树尽管遭受多次自然灾害，至今仍然树叶繁茂；然后更会令人称奇的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在老红豆树南约两米处，土内根茎上两株嫩芽破土而出，几年后长成小红豆树，主杆分别长出两个分枝，形状与老红豆树相似，村民们戏称为一母所生的双胞胎。
我望着这劲遒挺拔的古树，千姿百态，虽然经历了多少风寒酷热，霜凌雪压，也遭际过多少兵荒马乱、天灾人祸，但依旧是枝干挺拔、欣欣向荣；虽然树叉扭曲，一些地方虫蛀树空，从整树来看，还是满枝绿叶伸向空间，显得苍翠有力，一派生机。
红豆园内壁上，有不少描写红豆树的诗词，最著名的还是唐朝诗人王维的“相思”绝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诗人王维是否 来过顾山，无从考证 。但唐朝的白居易，北宋的王安石都来到紧邻顾山的北漍，留下了著名的诗篇；我想有人想象王维骑着小毛驴，在濛濛春雨中，经过顾山，见了“春来发几枝”的红豆树，产生灵感写下了“此物最相思”的传诵千古的爱情诗句，不是没有道理的。
园外有几位村人在卖红豆。红豆有着极其浓厚的文化底蕴。好的相思红豆，粒形特大，直径8-9毫米、质坚如钻，色艳如血，形状似跳动的心脏，细而发亮、不蛀不腐，色绎晶莹而永不褪色。爱情是男、女志同道合，心心相印，真诚相爱。若是为了金钱、名利而投入爱河，这爱情往往是虚假的，不会长久的。我希望正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都到红豆树下来走走，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人，他们肯定会像红豆树那样，高大挺拔，虽历尽沦桑，仍生机盎然，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