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中的太阳

徐兴荣

晨雾中的太阳

昨天是十月十六，晚上十点半，送一户到家里来谈心的朋友出门，天气很好，夜色晴朗，一轮明月已经挂上了天空，正在东边20度左右的位置。
    月色如水，很是清凉，再没有夏日炎热的暑气，也未带冬天呼啸的寒凉。自从八月半以来，九月半、十月半，月亮都是这样的明亮，这样的清爽，如水一样，照得人心中清静，照得人心里朦胧，洗去了一些工作和生活中的烦躁，添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境……
    早上七点半出门，正是大雾朦胧。抬头对着东方，也有这么一轮明亮，正挂在东边20度左右的位置，与昨晚月影的亮度相似、位置相同。心里不禁格登了一下——昨晚的明月，怎么还挂在这儿？回过神来，不禁微微一笑——或许是我变傻了，早上初升的太阳，亮度被大雾削弱后，就是这样！
    这或许是一种巧合，正巧被我经历了！睡觉之前，醒来之后，都能在天边同样的位置，看到这么一个光轮，有着差不多的大小，似乎差不多的亮度，让我在潜意识里未能分辨，给自己闹出个笑话。
    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巧合？或许这样的情景，经常出现，但对于个人来讲，确是难得遇见。遇见之后，不禁为自己感到幸运、感到高兴，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了起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路边的景致，也一下子变得更加美好起来：河边的杨树和柳树，虽然是秋风萧条，但在雾气的掩盖下，依然是树影婆娑，美态犹存；河对岸的田地，庄稼应该是已经收取了大半，但在雾气的遮盖里，也变得神秘了起来，不知里面还藏着多少宝藏；就是脚下的路，也应该很是繁忙的，但因为有雾，变得人流稀少，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转过街角，由环卫工人正在清扫垃圾——前几天正值小镇庙会，有一些商贩已经搬走，路上扫起了一堆堆留下的、不多的杂物，由清洁工慢慢扫起，倒进身后拉着的垃圾箱中。再前方，还有一些摊贩留了下来，有的正在整理过夜是临时搭起的床铺，有的舀出米面来做当天的早饭，有的重新张罗起自己的货摊，准备在这个小镇上再经营个一两天……
    一切都似乎那么美好，一切都似乎那么融洽。
    这或许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雾，其实并不是很浓，消散起来也是很快，八九点钟以后，已经是微乎其微了。煦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在这秋末冬初的日子里，其实很是不错。
    是的，连续半个多月的阴雨之后，我们迎来了一响的晴天，虽然时常有点儿雾，但阳光已经灿烂了起来，我们心情依然跟随着愉悦。
    如果能够持续这样，哪怕对着雾里的太阳，我依然会说：这个冬天，或许不太冷……

徐兴荣/11.25补记

备注：庙会是指农历十月半的窦庄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