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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摇曳,香艳如云.
她静静地坐在吧台的一隅,黑色长裙,发髻高盘,素面朝天.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在热闹地谈论着什么,而她,只是偶尔地微笑,继而啜饮...
从他的角度看,她拿的当是一杯血腥玛利,猩红,仿佛身陷红尘,对于这样一个女子,应是最合适的了.她洁白而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打在杯子上仿似在弹奏一首萧邦的夜曲,是的,萧邦.
在朋友的怂恿下,他终于走了过去,他微笑地说:Hi,她亦点头微笑说嗨.
所有的时光倒流.
青鸟的天空,在地上,一个孩子想念着另一个孩子.她总是不远千里地绕道去他的城市看他,送与他的第一份礼物竟是须后水--是为了在他的唇边霸道地留下她最熟悉的味道.
后来,她抱着吉他在一台晚会上表演,末了,淡淡地说了一句:纪念我丢失的爱情.
后来,后来,
没有后来了.
朋友说:你们认识?
他说:哦,以前见过.她微笑:是的,以前见过,在她向佛前求了五百年后,他们是曾见过的.
他说:能请你跳支探戈吗?微许.
一进一退,拉手,旋转,脱步,狐步,如果说它本身就是一种诱惑,那么暧昧就只是多余.
他言:还好吗?
她语:很好,少了可以思念的人.
他说:对不起,不要这样好不好?
微笑.旋律低宕,一个转身,眼泪早已盈含,所有的坚强都已是最后的伪装:
慵懒的午后,两个孩子穿着大大的棉布T恤起舞,快三,慢四,拉手,华尔兹,他总是笨拙地踩着她的脚,而她咯咯的笑声惊醒了一季的美梦.
要了命低旋的音乐终于缓缓降落.
他说:让我们等待下一支舞曲好不好?
她说:不.
等待是人生最初的苍老
音乐停下来我只能离场
那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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