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嘴边的“知识改变命运”是一句不会变质的公理,但现在大多数人将其中的命运偷换概念,变成了知识主要是去改变银行账户的存款量。这已普遍的充斥各个家长、学生的观念中,并趋之如骛,乐此不疲。
从林夕的《原来你非不快乐》中,看到九优状元何凯琳拒绝国际学校免费入学,连天水围的交通费给她补助都不要,更谢绝免费旅游、商业赞助等等好处。这样的一种行为在民间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很多人也会嘀咕她脑子不灵光,有这种好事还不快拿下。因为大家都限定了自己求学是为了求高文凭,继而求高职,最后求高薪。此处高薪的紧紧攥住即等同于了改变后的命运。
学校攥着高额奖学金用来吸引尖子生,一个一个收入囊中,将以训练,终如愿跃入高校之龙门,升学率急剧在一两年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发出贺电:广播,电视台大肆宣传,以群计数的家长奔走相告,继续进行着往复的选校工作,升学率变成了择校的第一要素,选大学便成了选该校的热门专业,直接就是等同于就业率一所如此,真正对某门专业感兴趣,迫于市场前景之惨淡,不得不削尖了脑袋向热门专业钻。所所效仿,城城效仿。在这样激烈竞争情况下,学生忙课业忙的快要吐血,老师也几乎忙的虚脱,开始机械的讲解做题技巧,接替策略,为的就是有个交待,可见求知都变成了为了有个交待了,那么所谓的命运估计也就是直接与金钱划等号了。但何凯琳的冒出,恰似黑夜中的一颗启明星,向全港的家长表明:考试,升学不是都朝着钱看。
那么,我们求知是为了什么,知识对于我们来说是去改变什么?永远不变的是脱离精神的贫瘠,从本哈德·施林克的《朗读者》一书中,我们又可以看出,女主角宁愿服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文盲,试想一下拥有知识,哪怕是识字在那个时代是一件多么神圣而崇高的事,脱离内心的虚无比口袋里有几个大洋在他们眼里简直无法相提并论。也许从我国隋朝的科举便渐渐的将求取知识渐渐的赋予以多义,知识便成了晋升的梯子,敲门砖,一代一代的被学子们传承下来。直至今日,有些不堪入目。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开始学习基础,到了大学,很多人发觉不知道该怎么去学了,也许知道了也只是忙着去背四六级单词,背完继续被GRE,接着忙着去考证,考研。考了一大堆证,为了在以后的求职简历上有些光彩的一面,这难道就是我们当代大学生去追寻的吗?我们的命运就在那本本的证上,在文凭上吗?诚然,就业的压力是很大,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的雄心壮志去实现,可问题是,我们那样很机械的,重复性的效仿他人就一定可以成功吗,即使现在成功,这成功的保质期又是多么的短暂?那一大堆考证就真的可以在越发挑剔的市场上占得一席位置吗?
知识改变命运究竟对于现今的教育该是何种定义恐怕不是一方可以去解决的,大力推行的素质教育,真正的可行性依然是效果甚微,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集体意识应该不是推行一个制度或是一句口号就可以去斡旋。真正为了命运而去读书,求知识或许会在人们眼中成了异端,成了叛逆者,独行者,真正想冒出这种残酷制度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一下被打压下去,也许凯琳的冒出就是一种警醒,一种预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