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思想的芦苇 于 2011-6-9 12:56 编辑
可是,细想起来,M小姐不得不承认,其实最有可能成为孩子父亲的,正是那一场意外里的C男。因为不管是和A男还是和B男在一起,M小姐都很注意做好防备措施,只有和C男的那次毫无准备。 然而这是M小姐心里最不愿意相信的一种可能。如果确定孩子的父亲是A男或者B男中的任一个,也许M小姐愿意借着这一针强心剂的作用,做出个断然的抉择。但是C男,M小姐是绝对不想和他一起有个孩子的。但C的可能性的确最大,M小姐骗不了自己。 M小姐从匍匐的姿势重新翻转过身子来,忍不住握起拳头猛捶床垫,不知道是恨自己还是恨谁。 没想到,W小姐此时不合时宜地再次从高空俯冲下来,呼啸着,翅膀擦过M小姐的脸。M小姐恼怒地摇头,恶狠狠徒手去抓W小姐,却哪里抓得着。W小姐又飞走了。 M小姐猛地坐了起来——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不能留。一个不能确定父亲是谁的孩子, 她留不得,一个能够确定父亲是C的孩子,她更留不得。 必须拿掉这个孩子——M小姐想想都觉得害怕疼痛,心里泛滥起一阵委屈。那三个可能是自己孩子父亲的男人,没有一个可能来安慰她此刻的不安和烦恼,更不可能去照顾她即将受伤的身体。可她凭什么就要白白受这痛苦? M小姐哭了。一半因为害怕,一半因为伤心。这时候,W小姐再次靠近了M小姐,并且犹豫着该在哪儿停驻。但M小姐抽泣的身体一直在耸动,W小姐只能“嗡嗡”地盘旋在M小姐的头顶,从她的左耳朵绕到右耳朵,又从右耳朵绕到左耳朵。 M小姐这会儿一心在哭,哪管W小姐。 既然他们都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就算C男的可能最大,但也不能绝对排除另两男的可能——他们三个都得为她的痛苦买单。 M小姐主意渐渐清晰,慢慢就停止了哭泣。她要给他们三个分别打电话,分别告诉他们她怀孕了,做流产手术是多么受苦的一件事,为此,她理当得到补偿。 主意已定,M小姐走下床来,走出房间到卫生间去洗脸。 留在房间里的W小姐忽然慌了神。为了那些要生的孩子,她已经在这空间里努力试探了半天,可是她不清楚那吸引她不断进攻的感觉为什么忽然消失了,她绕着空旷的房间茫然地飞着。 M小姐洗净了脸重新回到房间,开了衣橱拿出居家穿的睡衣准备换上。 W小姐终于重新发现了目标,失而复得的兴奋让她有些迫不及待,她不顾一切冲向M小姐裸露出来的背脊。正待要吸血,M小姐反转的巴掌拍了过来,没有拍中。 只到这个时候,M小姐才开始正式面对W小姐的存在。她想起来,这位W小姐自她走进房间开始,就一直烦扰她到现在。M小姐决定收拾了这位W小姐。她停止了换衣服,静静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W小姐是单纯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事情已经变得非常危险,那吸引着她不断进攻的M小姐,现在正布置着一个陷阱。单纯的W小姐一次又一次誓不罢休地冲向M小姐,并不是因为她能感觉到M小姐的存在,她只是凭感觉知道那方向有她需要的液体,她那些未来的孩子实在必须那液体的滋养。 这次,W小姐选中了M小姐的脖颈。M小姐配合默契的静止状态令W小姐格外顺利。她做好所有准备工作后,终于探出了吸食的针管,毫不犹豫插进M小姐的皮肤。 感到一阵麻痒的同时,“啪”一声,M小姐的手掌拍在了脖颈上。 麻痒消失了。M小姐的手掌里躺着W小姐的尸身,没有一点血迹。可怜的W小姐到死也没有明白那凭空而来的是何方神掌,为何要拍死她。 M小姐对着掌心里的W小姐冷哼一声,连同擦拭的餐巾纸将W小姐的尸骨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M小姐分别给三位男士打电话。 A男在电话里只停顿了数秒,便冷静地说:“如果你确定孩子是我的,就生下来,我供养。” B男显得很兴奋,大声说:“真的?那我们结婚吧!” C男调侃的开场白被M小姐打断,等M小姐报告完消息,他突然掐了电话。M小姐再打,已是关机。 M小姐下班回到公寓,照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W小姐的尸骨还在垃圾桶里躺着,但房间里似乎又来了几位新的W小姐的同类。 毕竟夏天刚来,象W这样的小姐们只要不遭遇巴掌,总得在这个季节挺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