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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卷在手 于 2011-8-9 10:18 编辑
不了情
——写在母亲节前
有一种爱,厚重得常叫人无法自如地呼吸。
那些贫瘠的日子,所有的温暖都和母亲有关。
我不说,或者我不写,是因为我想得太厉害了,贲涌的记忆,几乎淹没了所有思维的出口。
连日的电话,只为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是,你依然在我的问候无法抵达的地方。
你素朴的生活里,自然没有这样一个节日。劳作了一天的时候,你会浅浅地微笑着入眠吗?因为,在为儿女辛劳的路上,你又朝前走了一程。
我是清晰记得你扎着马尾辫的样子的,记得你麻利地在锅台前忙碌的样子的,记得你嗔怪地抓着竹枝佯怒的样子的,也记得你在灯下为我轻摇蒲扇的样子……转眼,已是昨天。
儿时,你的乳汁竟然陪着我走过了整三载春秋,断乳的时候,我都已经知道追着你跑了。你的乳汁,是贫瘠生活里唯一可以随时渴饮的奢侈,我的母亲!
家里那几大橱老旧的衣服,你总也不舍得丢弃。今天,我也开始有不舍得丢的衣物了,因为,纹理纵横全都是成长的烙印。
母亲,春天的时候,我想念咱家屋后那一树树的桃李春风;夏天的时候,我想念那顶被岁月漂白了的打着补丁的蚊帐;秋来了,我想念咱家带着铁锅味道的焖山芋的清香;冬来了,我想念你为我焐热冰凉的手脚的温热的胸膛。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思念的尽头在哪里。母亲,这所有被你呵护或者责怪的日子,都是最幸福的记忆。
人生风雨63载,你一路走来,柔善如斯,也坚韧如斯。
所以,今天,有人问候我节日快乐的时候,我是忐忑的,因为,我想起了你,你比我更接近“母亲”的本义。
有一种失去,叫连根拔除。我想,那一定是失去你的感觉吧。你赋予我生命的时候,就赋予了我这样的理解。
母亲,在我并不丰富的阅读生活里,找不到现成的词汇来准确表达我的感受,所以,这凌乱的断章,就是我呈给你的一纸浅浅的问候。
有你的日子,我才是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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