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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师
七六年八月底,从东方红小学(现实验小学)毕业的我按片划分到三中报到,校园里共有三排平房。其中临河的最南边的一排平房就是几间教室,走廊的地面是黄土,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初一(二)班门前摆放着一张桌子,跟前坐着一位女教师。她留着当年流行的齐耳短发,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边和气地问我情况边做记录。她自然而然地问起父亲的名字,闻此,我扭头便跑向西侧的小操场,痛哭起来。父亲离开人世不到一个月,天堂里的父亲总让我觉的既亲近又遥远。
老师找到我,用她暖暖的手抚摸我的头,轻声说出我牢记至今的话: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与亲人的生离死别。只要你心中永远想念他,他就会在你身边。不知当时的她怎么知道母亲只是有着三个孩子的社办厂的工人,她善意地提出减免三元学费也被好强的母亲婉言拒绝。(母亲每月工资才15元)但她始终关心我,关注我的学习。慢慢地我知道并将她的名字刻在了心里——吕韵梅。
初一年级刚开始的一节课,走进了一位男教师,长的高高挑挑,很帅气。他张开嘴说的,我却听不懂,这听不懂却又很好听的话从他那酷似秦汉的歪嘴传入我的耳朵,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学了这种语言,就能听懂外国人说的话了。懵懂中我不知外国在哪里,什么是外国人,但我想学这好听的话。得空,我便会随手向课本后面翻翻看看想想。
记得一次我看到Iam working hard now.时,不懂work后怎么多出尾巴ing。于是,我兴冲冲拿着书来到老师跟前……我不知问了多少个现在回忆起来是多么幼稚可笑的问题可每回老师总是含着微笑耐心解答,最后还充满鼓励与期待地说:“恩,问得好!”
想到这里,我实在无法平静,迫不及待地拨通现居南京的恩师——梁登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老师声音依然好听,清晰,听我自报家门之后,早已退休的老师竟然兴奋地说:“记得,记得!我记得你那时的样子!我还曾拿你举例……”
做过学生并且当着老师的我,时常念及读书时的美好,时常描绘我的恩师。青春充满活力,高高瘦瘦却很严厉精干的黄晓敏老师;上课节奏快、声音洪亮、板书优美的吉宗元老师;让我对那“百变”化学产生、兴趣带着柔美无锡口音教给我歌谣般化学元素周期表的蒋梦娟老师;沉着冷静讲课条理清晰名有期人的冷有本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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