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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卷在手 于 2012-2-17 11:15 编辑
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很喜欢独自望月,牧放着所有的遐想,以为那是最深的自我,最美的寂寞。
后来,感觉月亮有犀利的眼神,清冷的眉眼,照见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再看她的时候,有了倾吐的欲望。
如今,却感觉月亮与我之间,最多余的就是语言,我默默,她默默,不着一言,心神了然。
原来,心里的月亮,一直随着岁月在长大。
今天的我很喜欢那句“为而不争,驰而不息。”随缘随喜,淡淡来去。如七夕的夜晚,我将皎皎月色关在窗外。平静、安然地睡去。不是我不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而是我更愿意把惜福惜缘的心,放在平常的每一天。
曾经,偶见一个二十不到的女子,扎着马尾辫,身形和容貌都很平常,穿着拖鞋就在小区里漫无方向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我开始以为是在打电话,没料想她是在大声地自言自语,细听内容,才知道她几乎失去了理智,言语中尽是个人的隐私,她追问着为什么就会被对方征服,为什么就会被对方冷落抛弃?她来来回回地在小区里巡走,全然看不见别人的疑惑、同情、好奇,只是一个劲现场直播内心的怨尤和苦闷。很显然,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失恋了,她没有扛过去,她以为所有的情爱都是以美丽开场,以完美结局,她不知道,爱是煎熬,从来凄苦。能修得正果的人,都是要懂得拭毕心泪,从头来过。
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恋爱,就是一场博弈,结局有谁知道呢?
某个至十字路口,曾有一个“街头居士”每天准时出现,秋天的阳光还有些许的灼热,他自顾午睡着,用最放松的姿态,在某临街售楼部豪装的大门前,喧嚷的街道上,一切都与他无关。曾经有一次,因为儿子的提醒,我认真地端详过他,他当时坐在路基台阶上,浓眉下的眼睛特别深邃,浓密的胡子,也遮不住那张俊朗的脸庞。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成了这个城市边缘的人?他衣衫褴褛,安静地坐在这个小城的最繁华的路口,日日如此。如今他是彻底地与世无争了,那么在这之前,他一定是争过什么,然争而不得,便执溺成疾。
物役、情困,都是利刃。他和她,都没有闪得过。
摊开掌心,月光盈怀,握紧拳头,还能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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