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侠客行 于 2012-2-22 22:53 编辑
周末,沈菲和顾彬两人相约到山庄去钓鱼,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刚下中巴车的牛丽。 牛丽抱着孩子挤下车,孩子还睡着。沈菲把车停在牛丽身边,示意她上车。牛丽宛若看到了耶稣,眼睛闪动着光。 “你这是从哪来呀?”顾彬看着疲惫的牛丽问道。 “我带小孩子到他外婆家去玩,这小东西在那玩累了,一上车就睡着了,”说完,牛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 “你怎么这个点回来呀?这时正是学生返校的时间,车上的人一定很多吗?”沈菲插了一句。 “是呀,每个车上的人都很多。等过了几辆车,最后没有办法只得上车了,”牛丽叹了口气,把她在车上所经一幕向沈菲和顾彬讲了一遍。 “我抱着孩子费了好大劲才上了车,车上的人那叫一个多。我四处观望,看看有没有一个可以站得稳的地方,孩子要紧要睡觉了。这时,我看到了我们学校的两个学生,一个是我去年教的,一个是我现在教的。我眼前一亮,这下好了,怎么还不有个位置坐坐。我笑着朝着她们的方向挤去。她们好像也看到了我,但既不打招呼,也不让座,依旧说说笑笑。我当时别提尴尬了。最后,没办法,只得向别人求助。好在一个中年人看我抱着个睡觉的孩子,把位置让给了我。你们说说,现在这学生!我去年教过的,现在不教了,不让也就算了。另外一个我还在教着她吧,可她……” “你指望现在的学生给你让座,你有这样的想法都是错误的,”顾彬回过头打断了牛丽的话。 “这学期学生就要参加学业水平测试了。上次测了一下,我们班考得不好,我可担心了,可是现在想想,真没意思,”牛丽此时颇有感触。 “你们也不要太悲观,”沉默了半天的沈菲搭话了:“其实这不过是两个和尚的故事罢了。” “什么意思?”牛丽问道。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如果你今天遇到了一个学生,无论是你现在教的,还是高一教的,她都有可能给你让座。即使她不把座位让给你,也会让你搭个边。但现在是两个,你就没有什么机会了,特别是两个女生,想得又多。就算其中有人想把座位让给你,顾及到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也就不会让了,”沈菲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你又在散布歪理邪说了,你忘了前两年你班上的那个徐林了吗?”顾彬故事重提:“当年,他得了重感冒,父母在外打工回不来。你把他接到家里,和小李照顾了半个多月。他好了以后,没说过半个谢字。后来他父母还因为助学金的事情来跟你闹,都闹到校长那去了,给你造成了什么影响,你都忘了吗?” 沈菲半晌没做声,顾彬的这番话着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过了一会儿,沈菲觉得好像应该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一则他知道跟这个主张“性本恶”的顾彬是说不清个一二,同时自己也不知道这一二怎么才能说得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