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独的舞者 于 2013-2-21 14:52 编辑
哦,童年的雪人 今天要去学校报到,女儿起来很早,欣喜地告诉我她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我告诉她早上学校发短信因为积雪路滑今天可以不用报到,所以不用去学校了,可以太太平平在家里呆着。原以为她会高兴的,可她的明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不少,默默的回房间了。我忽然想到她的早起不仅仅为了报到,更重要的是可以到雪地去玩耍,我的话阻止了这一美好愿望。我是真是她讲过的那种没有孩子味的家长吗? 八点多电话确认今天可以去学校报到之后,为了不拂孩子的愿望,我们出门了。走出小区,就发现马路上的风景与众不同,到处是小心走着的行人和扫雪的志愿者,偶有汽车电动车也行驶地很慢。雪后空气很清新,路旁雪景也宜人。孩子一路上踩着积雪欢快地行进,一会儿蹦蹦跳跳像只小白兔,一会儿又做出惊险滑雪动作扮作运动员。刚开始我紧抓她的手,生怕她跌跟头,后来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她的平衡性很好,就算万一摔倒跟白雪来个亲密接触也不要紧呀。路上我们还探讨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写的是南方的雪还是北方的雪,欣赏了河边上的雾凇美景,甚至还说到了张打油的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可惜路上只看见一只黑狗背上带着树枝上掉落的白雪,黑白分明,倒也有趣。不知不觉,到了学校,报名的人少,很快办妥返回。 经过新北门桥时,我们发现桥上的小石狮身上都是雪煞是可爱。看着她忍不住脱下手套玩起栏杆上的雪,我突发奇想,干脆就在这里堆个雪人吧,倒也不负这蛇年大雪的恩泽。先要滚个大雪球做身体,她先做了个小雪球,然后就在桥上滚起来,还没有滚几米就很大了,我帮忙滚到桥头拍打结实作为身体,抬头一看她已经滚好另一个小的雪球做头了,把头安上去用雪粘好。正考虑怎么装饰头部时,她的同学报名回头欣然加入我们的队伍,于是两个孩子捡来大雪压断的树枝,用果实做眼睛,用树叶做鼻子和嘴巴,用几根小细枝做毛发,又加上一双耳朵,两边各插一根树枝做手臂。哈哈,大功告成,本来要堆雪人却变成了萌萌的雪熊猫了,虽然粗糙倒也不失可爱。两个孩子在自己的杰作旁摆出各种姿态留影,甚至还用扔雪球的方式导演了正在下雪的场景来拍照,玩的不亦乐乎。桥上经过的大人小孩都忍不住驻足观望一下,有好几个人还拍照了,两孩子的眼角眉梢都是自豪和欢乐。回家的路上,孩子很担忧的问马路上扫雪的人会不会把它铲掉呀?太阳出来它很快就会化了吗?我只能安慰她,其他人也喜欢雪熊猫的,不会破坏它的,阳光不会很快晒到桥头的角落的它的,也许明天上学还可以看见它的。 走到家门口时她说:“我们的鞋子里面都湿了,婆婆会不会骂我们呀?”我说:“那就不告诉她我们在外面雪地里玩的事”“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她调皮的朝我眨眨眼睛。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一下子被什么击中了,从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童年时记忆最深的那场大雪也有个雪人。寒假我们一群孩子都住在外婆家,大雪过后大家在大表哥的带领下堆了一个比大人还高的大雪人。红萝卜干做的嘴巴,胡萝卜做的鼻子,桂圆核做的眼睛,给他戴一顶草帽,拿一把扫帚。它就那么雄赳赳的站立在院子的一角,引来了全村的小孩来观看,那时的我们也是无比自豪的。因为大雪人堆得结实高大又在屋后背阴处,所以村庄里其他地方的雪都化了,它只是化了一点,修补一下依然威武地挺立着。那时我们每天起床首先要来看看大雪人,每次看到它又矮了一点,我就难过几分,真心希望他能一直活着。终于要离开外婆家了,我依依不舍的和雪人告别,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手机,没有留下什么影像。几十年过去了,每当回想记忆深处的大雪人还是那般鲜活,仿佛从来未曾消失。 童年,曾经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著名作家黄倍佳在《灵魂的柔软和坚硬》中写道:“鲁迅也是温情的鲁迅,是柔软和童真的鲁迅,率气和孩子气的鲁迅。”童真、率气、孩子气这些应该就是儿童的本色,可是为什么现实生活中越来越多的孩子逐渐丧失了这些,甚至变成了一个个“小大人”“小宅人”?到底是什么剥夺了孩子快乐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