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故乡行（丹阳纪事专版）

部落神父

       一
　　　决意去海子故居，源于三月初的一次文友聚会。
　　　那是一个傍晚，虽说是初春，依然有些阴冷。在水关路尚品宅配家具店旁一家简陋的小餐馆里，丹阳的几位文友聚在一起边吃边聊。餐馆近乎于大排档，充溢着浓烈的油烟味，屋内就一张大圆桌，紧靠门边挤着三四张长条桌，自家做的猪尾巴、猪口条油而不腻，鲜香诱人，家常小炒价廉物美。虽然没有高档酒店的精致，但口味真的很赞。
　　　那天大家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太好，沉闷压抑，面对面坐着，咸一句淡一句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三杯酒下肚，话题越说越广，嗓门越讲越大，兴致越来越高，人也越吃越多，不时有新朋友加盟，把一张圆桌挤得满满当当。
　　　不知谁提到了诗人老巢。老巢，影视编导，中视经典工作室主任，环球旅游频道《诗歌中国》栏目制片人、总编导，《诗歌中国》杂志主编。数年前，他曾来过丹阳，给丹阳作协会员做过专题讲座，他的一袭长发、才气和酒量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我关注过他的微博，其中一段被多家网络转载：“今天是海子的祭日。他像神一样被纪念。我喜欢神话，但我想，如果他还活着，和我一样混在京城与帝王将相擦肩而过，混在一群60后诗人中会是什么样子？我又想，如果我不是1993年而是早几年来京，我来时他还活着，也许我们会以老乡和诗友的名义经常一起喝酒吃肉，那他还会走吗？这样想让我心疼。”
　　　一说海子，霎时间现场气氛安静下来，因为大家和老巢一样心疼，尤其是在敏感多事的3月，于海子而言，3月太结缘，太伤悲，太蹊跷。3月24日是海子的诞辰日，3月26日是海子的祭日，24年前的这一天，25岁的海子在山海关俯身于铁轨之上，完成了其最纯粹的生命演说和最后的伟大诗篇。海子，天才的诗人，他选择了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出生，也选择了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离去。
　　　记得去年海子生日那天，“新世纪两岸诗歌高端论坛暨海子诗歌艺术节”在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拉开帷幕，海子的父母也应邀参加了活动。在海子诗歌朗诵会上，他白发苍苍的母亲操采菊朗诵了一首《以梦为马》，字句清晰，略带安庆方言的口音令人动容。海子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文化水平低，并不懂诗歌，她也不知道儿子做的是什么事情，但她明白儿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含泪朗诵的只是儿子毕生的心血。在2008年省城合肥举办的海子诗歌朗诵会上，她也曾朗诵过儿子写给自己的《给母亲》，“妈妈又坐在家乡的矮凳子上想我，那一只凳子仿佛是我积雪的屋顶。” 那一刻，台上台下，朗诵者，所有的听众，热泪滚滚，掌声阵阵。每每提及此事，丹阳市作协主席石头总是眼眶润红，言语哽咽。席间，他高声朗诵起《给母亲》，如泣如诉，满桌的人屏气凝神，陶醉在海子的世界。连餐馆的老板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站在一旁聆听，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先是疑惑，继而羡慕，直至敬佩。喧嚣红尘，人心浮躁，能耐住寂寞与文字为伍的人有几何，能读懂海子的又有几何。
　　　文友的心是相通的，情到深处，有人说，我们能不能以丹阳作协的名义组织一次海子故居采风？提议立马得到大家的呼应，时间就定在3月23日、24日，刚好是双休日。

部落神父

　　　二
　　　每年的3月，在海子的故乡，安徽怀宁查湾村，总有全国各地的朋友慕名前来祭奠，参观故居，聚集在海子墓前，献花、祭酒、送书、朗诵诗歌、焚香、作揖、宣读祭文。而此刻的海子累了，他安歇了，他静静躺在一片杂草丛生的黑松林中，化作“彻底干净的黑土地”和“插满故乡的鲜花”。
　　　较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正在日渐式微。但这样的场景的出现，又似乎再正常不过。人去心远，时过境迁，人们对海子诗歌的喜欢却出乎常人的想象，与日俱增。感情充盈的海子魅力不衰，无论从哪个角度理解，谁都不能无视海子的才华。他的离去恰如老友远行临别，脑海中的每次闪现都能勾起对往昔的回忆，让人的灵魂发光。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3月出生于安徽怀宁县一个封闭而贫穷的小山村查湾。15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是中国新诗史上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
　　　据他父亲回忆，在如火如荼地背诵“毛主席语录”的年代，全村人无一例外地认真参与。4岁的海子也被父亲扛在肩头，小小年纪耳濡目染，站在集会的台上，众人面前，竟然能够一字不差地一口气背诵50首语录，一时被惊为神童。
　　　神童却是在饥饿和半饥饿的环境中度过了天真无邪的童年。家中人口多，劳力少，入不敷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很懂事，上小学的时候，为了让弟弟们吃饱，自己往往只吃些残羹冷菜。初中时每到农忙季节，星期六下午上完课后，海子就从学校步行回家，插秧割稻，收麦打场，从不叫苦。第二天，跟着大人去田头地里干活挣工分，为的是年底分红时能多挣一些粮油钱。忙完活计，他还得去菜地里拔几棵白菜炒熟装入瓶中，作为他下个星期的美食，菜里没有一滴油，撒上几粒盐就相当不错了。每次离家还要背上一瓶子的腌萝卜和四五斤米去上学。
　　　1979年考取北大时，他手拿录取通知书在井边大喊大叫，为自己就要实现第一次看见真实的火车、坐火车的愿望兴奋不已。母亲东借西凑了30元钱，给海子带上。兼作乡村裁缝的父亲，每晚挑灯夜战为乡亲们加工衣物，赚钱供海子上学，每月10元的生活费沾满父亲的血汗。大学毕业后，海子被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第一个月90元的工资，他寄了60元回家。
　　　海子孝顺父母，1988年，他将母亲操采菊接到北京昌平生活了一段时间，临别前，海子递上300元钱，让母亲回去买些自己喜欢吃的、用的东西。操采菊知道儿子生活也很艰苦，简陋的宿舍里没有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此时的海子不被人理解，作品没有人认同，单调孤独，四次失恋，寂寞而凄凉地徘徊在封闭而贫穷的生活之中，有时去商店想买个东西却身无分文。许多人认为，诗人浪漫，向往的是那种陶渊明式的“闲散”生活，可海子最期望的是让全家能够吃饱穿暖，充满家庭温馨的普通生活。1989年初，海子回了趟安徽，家人谁也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和写作，父母甚至有点儿不敢跟他说话。
　　　3月26日下午，山海关至龙家营的一段慢行铁轨旁，海子在那里上下徘徊、逗留了好长时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从墙壁上撕下一块纸片，用铅笔使劲地写下了：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随后，他把随身携带的四本书《圣经》、梭罗的《瓦尔登湖》、海涯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得小说选》摆到一边。他慢慢把身子躺在铁轨上，腰部紧挨着轨道。一列货车呼啸而来，他完成了生与死的精彩一幕。
　　　诗人海子走了。这一年，他25岁。    短暂的生命中，海子凭着辉煌的才华、奇迹般的创造力、敏锐的直觉和广博的知识，在极端贫困、单调的生活环境里创作了将近200万字的诗歌、小说、戏剧、论文。在中国当代诗坛，海子被评价为“一个诗歌时代的象征”和“我们祖国给世界文学奉献的一位具有世界眼光的诗人”。      

部落神父

　　　 三
　　　2013年3月23日清晨6点，文化城门口，丹阳作协组织的“海子故居行”采风团一行40人整装待发。丹阳市文联主席韦夕瑾、副主席邵同义携带摄影行囊，加盟采风团，融入了这次祭奠海子的情感之旅、意义深远的精神之旅、终身难忘的文化之旅。
　　　为准点参与采风，皇塘中心校的毛老师凌晨4点便起床洗漱，安排好家务，驱车赶往文化城。有几会员家住偏远的乡下，交通不便，周五晚上就借住在城里亲朋好友家中。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出行活动不易，会员们都很自觉，没有一个拖拉。从策划、线路安排、群发通知、打印出行人员通讯录到出发，丹阳天目湖桶装水公司的吴勇忙前忙后，功不可没。为鼓励会员采风归来多出美文，他还设立了专项奖励基金。
　　　冷冷的寒风中，大家热情地打着招呼，寒暄着。年轻人帮着往车上搬运酒水饮料，这些都是会员自愿赞助的。镇江海关的王学众特意买来一捆《海子诗选》，总共15本，已经是书城的全部存货了。有的会员事先从网上打印下载了海子的生平以及诸多的经典诗篇，默诵着，沉思着……
　　　天空阴沉沉的，湿气很重，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但这并没有消弱文友走近海子的愿望，不能阻挡作协前行怀宁的步伐，文友的心中燃烧着激情的火。团队中有作协的新会员，新面孔，新朋友，从豪华大巴上高速公路开始，熟识的不熟识的轮番上阵介绍自己，有的自告奋勇献歌，有的毛遂自荐朗诵海子的诗歌，谁也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缘分。车厢内，有外出踏青的轻松，有与朋友相聚的愉悦，有叹息人生的凝重，有敬重海子的感慨。
　　　上午9点，在安徽境内临近大墅驿达时，因有车祸引发堵车，车辆绵延二三公里。好事多磨，大家在此足足耽搁了一个半小时。会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笑谈世事，感喟人生。平日车辆风驰电掣的高速公路，竟然有个幼童在遛狗，好事者纷纷围住逗乐了好一会。
　　　车至怀宁已过正午，县城高河镇离海子的故居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四周雾气蒙蒙，豆大的雨点疏疏落落打在车窗上，大家的困意皆消，凝望着窗外，努力寻觅着海子的点滴气息。怀宁人杰地灵，俊才辈出，四海闻名。在这片土地上，曾孕育了“千年一人”清代书法大师邓石如、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陈独秀、我国“两弹元勋”邓稼先和现代著名诗人海子等盖世英才，是东汉长诗《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发生地。
　　　在城郊坑洼不平的街道上，零零散散有多家商店、摊铺，作协主席石头喊我下车，想买只花篮或是一束鲜花敬献在海子墓前。遗憾的是没有找到鲜花店，无果而归，只得提着一大包油饼和臭豆腐给饥肠辘辘的会员充饥。虽说只有几公里的行程，路况实在糟糕，水泥路与石子路夹杂，狭窄拥堵，大大小小的水坑遍布，一如当年海子眼中家乡的贫困。只有路旁烂漫的油菜花无边无际，告知人们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部落神父

　　　 四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口，电线杆上悬挂着一块不显眼的锈迹斑驳的标志牌“海子故居”。路侧有两家香火店，想必前来瞻仰的人众，这也算海子对家乡父老的贡献之一吧。车辆开不进村，只能徒步行走。村前有口池塘，还有一所荒废的粮站。池塘中矗立着一栋新建的豪华别墅，与四周的破败格格不入，这肯定不是海子的家。有人调侃道，大概是查湾村书记家的。
　　　终于来到海子故居前，三间两层的水泥小楼，我知道这是数年前翻盖的，据说全因了许多善良的人，他们崇拜海子也同情海子，而向海子的父母寄来稿费与资助款。海子原来的旧居老屋在村子里面，是三间土砖墙的瓦房，如今倒塌荒芜。与所有的中国乡村一样，贫困而清寒，是海子的童年、少年时光的一部分。
　　　房前建有小院，水泥地面，院子里栽了几棵香樟树，显得清幽。小楼门楣两侧悬挂着两只装饰灯笼，中间镶嵌有“海子故居”的墨底蓝字匾块。客堂内，一个白发老太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默然不语，神情无助，身旁站着几个戴着眼镜的文艺青年。海子活到今天也有五十岁了，这个老人无疑就是海子的母亲操采菊，那几个年轻人肯定是远道而来的海子粉丝。客堂的墙壁上挂着海子的遗照，披肩的长发，满脸满腮的胡须，笑容灿烂，但依然能从他的双眸中读出一丝忧伤。
　　　见一大群人涌进校园，一个黑瘦的中年人迎上前来，我一打听，原来是海子的三弟。他将我引荐给他的父亲，我才注意到屋角弓着腰瘦削的一个老人，眼角红肿，噙着热泪，说话也打着哆嗦，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痛。他曾经是远近闻名的裁缝、插秧高手、乡村小卖部老板、豆腐店店主，有着超强的生存能力。而此刻的苍悍全无，但又可以感知到克制在骨骼里的个性与倔强，不显露怯懦，不需要施加怜悯。
　　　客堂的右边是海子的书房，在一架架泛黄的书面前，我停下了脚步。书的种类繁多，文学、哲学、佛学、气功、法学，看着这些沉默的书本，我好像看到孤独、寂寞的海子，海子生前就是和这些不会说话的书一起生活的，能和他对话的只有这一本本白纸黑字。我仿佛看到海子在诵读“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
　　　书架的旁边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海子死后出版的各类书籍，共有二十多本，还有一些凌乱的手稿。展柜里摆放着海子生前的照片，从小到大，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海子是从一个孩子慢慢走向诗歌的，走进诗歌后海子的脸上便难寻稚气。书房里还陈设了海子参加考试的准考准，有学士学位证书，有童年的照片。在这里，诗人海子无所不在。书房里还有一张木床，铺着一床酱色的棉被。海子的三弟说，哥哥回来时盖的就是这床棉被。
　　　这时海子的三弟过来找我，让我在参观海子故居人员登记表上签名。我翻看了那本厚厚的登记表，记载着许许多多曾经来过这里的人或单位的信息，原来全国各地各行各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海子，没有忘记海子，在惦念着海子。我邀请海子父母和三弟与大家一起合影，海子父亲再三问我，是不是商业操作，有没有其他目的。我表明再三，我们从千里之外来到怀宁出于对海子的敬佩。海子的三弟搀扶着父母蹒跚走进合影的队列，我特意关注了海子父亲的目光，看向远方，好像没有尽头。海子说过，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我开始后悔来海子故居了。海子已经离开，我们来看望海子，肯定又让海子父母想到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种怎样的痛啊。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竟然双眼模糊。祈祷海子在天堂能够快乐，祈祷海子的父母身体康健，晚年幸福！
　　　我忽然想起应该为海子父母做些什么，表达一下心意，身边的王学众递给我一百元钱让我转交给海子父母，丹阳中国旅行社的顾俊叶、界牌诗友邱红花也每人递给我两百元。短短几分钟，我身边的几个朋友就凑齐了两千多元钱，当我拿给海子的母亲时，她却不肯接受，我硬是将钱揣进她的手里。

部落神父

　　　    五
　　　海子的墓地在村外数里远的丘陵上，海子的三弟开来一辆摩托，引导大巴前行，然后停靠在路边，集体下车步行上山。雨越下越大，肆意地飘拂到面庞上，凉丝丝的，春雨是在为海子呐喊哭泣，还是在洗涤净化我们沉浮于尘世的灵魂，没有人得知，淋湿了黑发，淋湿了外衣，也没有一个人在意。空气中弥漫着悲情、伤感和抑郁。
　　　按照当地的风俗，自杀是不吉利的。为此，海子的家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村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远千里，来查湾祭奠、缅怀一个自杀的人。纯朴山里人不知道海子是一位向死而生的诗人，他的诗是向死而生的诗。
　　　穿过泥泞的草地，经过散落的坟丘，海子墓最大，座落在最高处。一条黄龙盘踞在墓碑的顶端，海子没有结婚，没有子女，墓初修时无碑，1994年以海子年幼的侄儿、侄女的名义立了这块碑。墓身正面有两个小龛，海子从西藏背回来的两块玛尼石，被他父亲镶嵌在右边的龛里，那两块石头重约20公斤。父亲深知那是海子的深爱之物，便把它留在墓上陪伴海子。
　　　坟丘上枯黄的野草已经开始返青，预示着蓬勃的活力与生机。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女会员将沿途采集的一束束野花堆放在墓前，男会员点烟、焚香、作揖，姜均老师将一瓶白酒倒在墓牌上，算是对海子的祭奠。海子身前喜欢抽烟、喝酒，或者说他必须抽烟、喝酒，夜里写作时他总是大口大口的抽烟，满屋子都是烟气，满地都是烟头。海子活着时囊中窘迫，一次他走进了昌平的一家饭馆，对饭馆老板说，我给大家朗诵我的诗，你们能不能给我酒喝？饭馆老板没有那种尼采式的浪漫，淡淡地回答道，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
　　　海子走了，可我们还活着。从明天起，我们渴望做一个幸福的人，向爱，向美，向自由。在车辆驶往潜山的途中，在导游的倡议下，全车人集体朗诵着海子的诗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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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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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

说实在，怀宁归来，不想动，不想写，不想说，静静地呆着真好！好好地活着真好！海子无疑是天才，可天才与疯子的距离总是那么紧挨着。天才必须疯了才有登峰造极的佳作！天才总是用摧毁的方式告诉人们：什么是美！什么是美到极致！也许所有形式只是为了内容，如此而已......

部落神父

草帽 发表于 2013-3-28 17:16
说实在，怀宁归来，不想动，不想写，不想说，静静地呆着真好！好好地活着真好！海子无疑是天才，可天才与疯 ...

有同感，好多诗人以自残结束生命

草帽

记得读书的时候，男同学因为暗恋某位叫莲的女生而不得，在画室里，创作了一幅国画《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发狠似的用飞镖射杀画中的蜻蜓 ，然后用美工刀把蜻蜓从画中扣下来千刀万剐...我总是在想：文艺必须这么自虐吗？这个画面感一直存在我脑海里而不得其解......

书中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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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一瓣

细细看完，只有沉默~~~~~~~~~~~~

JSYWL

兄长的鸿篇巨制,真是令人惊诧,令人佩服!

打雷闪电

阅罢您的文章，字里行间渗透着人情美！我为自己没有去而遗憾！我觉得凡是去的人，都可敬可爱！为了海子，也即“孩子”的父母，我要去一趟！

萍水相逢

一口气读完神父的大作，字里行间，浓缩了你的情，大家一起去看海子，海子在地下笑了、、、、、、

过路人

大作慢慢品，品味人生的每一次巧合、快乐和磨难~

落定尘埃

草帽 发表于 2013-3-28 17:16
说实在，怀宁归来，不想动，不想写，不想说，静静地呆着真好！好好地活着真好！海子无疑是天才，可天才与疯 ...

我最大的后悔莫及就是去了！！！！

草帽

落定尘埃 发表于 2013-3-29 10:07
我最大的后悔莫及就是去了！！！！

你后悔什么？你的收获最大！自然景观、人文景观都看到了！不虚此行啊。{:1_602:}

落定尘埃

草帽 发表于 2013-3-29 10:22
你后悔什么？你的收获最大！自然景观、人文景观都看到了！不虚此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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