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母亲是我生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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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母亲是我生命的香
文/雨山


    我的生日在农历十月，生日前一天，总能收到母亲的提醒，告诉我要吃点好的，有几次还特意辗转赶到我所在的城市，只为能让我吃一回她包的韭菜鸡蛋馅饺子。母亲的生日在农历四月，阳历的五月，总是临近母亲节，在前面几天亦或后面几天，但是母亲从来不知道有个什么母亲节，她的生日我也不是很早就知道的。

    我是到外地上学以后才记住母亲的生日。好像是读过一篇很煽情的有关母子情深的文章之后，特意询问了母亲和父亲的生日，多少有些虚荣心作祟，因为知道父母生日的人总能得到周围充满敬意的目光。

    知道母亲的生日却从来没有给她过过一次。只是有一年心血来潮赶在母亲节那一天回了老家，母亲和父亲去地里浇麦子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然天黑，裤腿上全是泥水，一身的疲惫，看见我坐在院子里，饭桌上摆好了做熟的饭菜，激灵一下，精神了许多，然后问我突然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事，又不好矫情地说“今天是母亲节，祝您快乐！”的话，只好吱唔着说想吃家里蒸的馒头想得不行了，这的确不是一个完美的理由，可是母亲信了，马上发面，说明天早上保准能吃上。

    像我们乡下的孩子，什么爱呀快乐呀幸福呀是没有办法对着还在乡下劳苦生活的父母说出口的，至于生日，小时候从来都是那一天一大早母亲就煮好了鸡蛋，烙好了芝麻糖饼，或者煮一碗挂面，里面准有两个荷包蛋，这里面有母亲美好的寓意——希望我考试能得100分。

    母亲没有上过学，没有文化使她的生活受了很多的憋屈，她不想她的儿子有同样的命运。所以我是被母亲用绳子吊在房梁上打过的，就因为有一次贪玩不想去学校。

    上学读书终究改变了我的命运。如今，母亲的头发也已经几乎全部白掉，仍在乡下伺候着田地，每到五月，我就会回去一趟，虽然不一定是母亲生日或母亲节当天，但是在我看来，整个五月都是属于母亲的，属于感恩母爱的一个特殊月份。在乡下，五月，村外田地里满是麦子的香，村内街巷院落里满是槐花香，我以为这比康乃馨更适合我的母亲。

    母亲现在不会知道我用文字表达对她的感恩，而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每个季节都有花开，花香滋养人心，母亲，是你不断地在往我生命里注入着香，五月里，你该停下来，闻一闻，因为这香是独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