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 真相/保证书（1-10 全文完）

丹阳刀客

真相/保证书

说明：1、期望在原创文学里，把这篇小说写结束。请各位批评指正。
        2、本故事纯属虚构。

1

   午后，夏日毒辣的阳光烤着窗外那颗泡桐树时，我闭着眼睛，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侧耳聆听窗户树叶萎缩的沙沙声，细细嗅着在烈日照耀下木窗发出的一股焦味。我想，终有一天，这颗树会随同窗户焦热到发出一蓬青烟，然后砰地一声在我面前熊熊燃烧。到那时，我就可能把事情的真相理出一点头绪来。回想这个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怪异，匪夷所思。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在哪儿分岔，浑然不知沿着岔道走，远离了真相。
我得再次细细回想一下。
      每次回想，都是从七月第一个周末开始。那一天的记忆，应该准确无误。
      因为那个周末，是我们科室大崩溃的开始。徐广义、老李、张倩和我，在那一天好好地活着。大事件发生，总会有一点先兆。那天也是一样。我们没有觉察，是活得浮躁与焦急了。那一天，一只红色蜻蜓飞到了我们科室的窗台上。我们科室在十楼，真不知这只凸着两只圆眼的家伙飞上来，死死地瞪着我们看要干什么。如今想来，那只蜻蜓在那个时候肯定是真实存在的。我清楚地记得，它歇在窗户下端的铝合金框上。黑色的脑袋，红色的翅膀。红色的躯体。细长的腹部上，匀称间隔着一条条的黑纹，像是被人作了标记，准备用刀子剁开一样。是赵丽丽先看到了那只蜻蜓。在她的惊讶声中，我们都过去看。随后，墙边的报纸架哗啦一声倒了，赵丽丽发出一声惊叫。为此，我们取笑了赵丽丽一番。报架倒掉，这事有什么可怕呢？事后想来，这就是我们科室崩溃的征兆。
      如此看来，所有的事情都由赵丽丽惹起。她像玩火柴的天真女孩，嚓地一声划亮火柴。我们科室埋藏着的炸药，被点爆了。
     那天轮到赵丽丽写保证书。这保证书可怎么写啊？下班时赵丽丽问我们。我们听出她的哀求、嘲讽和拒绝。大家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可怜而委屈，但谁也不理睬，加快脚步出了办公室，在单位门口很快散了。老李急乎乎地去赶战友的场子。以前也没见老李与战友感情有多深厚。老李在我们部门当副科长时，他的战友还在默默煎熬着人际关系，老李就有一副成就感。现在老李还是副科长，而一些战友成了大老板和部门主要负责人。这刺痛了老李。老李识时务，很快调整心态，热情高涨地去扎战友堆。张倩也神色匆忙地走了。我看她打开标致206车车门，把包往副驾驶座上哐当一扔，从驾驶台上抓起粉饼往脸上补妆，一点也不忌讳这个天气的炎热。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莲的电话，说儿子从实验中学回家了，今晚是否能回家吃晚饭。我说有一个重要的饭局要去，尽量早点回家看儿子。其实我不想去赶任何饭局。在我们这个部门，虽然我只是一个科员，但周末的饭局一个接一个。最近我都礼貌地谢绝了，我必须到王晓雨那里去。
      下班时，我们其实可以给赵丽丽指点一下写保证书的要点。但都不想惹事生非，就惹出后面的事情来。谁会想到呢。那时，一身睡衣的张美娥黑着脸坐在科室里，我们谁也不想去撞她的枪口。张美娥是徐广义家的老婆，而徐广义是我们的科长。我们得给徐广义面子。
事情的起因不复杂。我们在取笑赵丽丽时，科室电话铃响了。赵丽丽咕噜了一句，过去接电话。你好，请问要找谁？赵丽丽的声音很好听，清纯，富有活力。但这样她就更不该接这个电话。赵丽丽放下话筒对我们说，奇怪，怎么没声音。大家就知道出事情了。但我们不动声色。今天必须把赵丽丽交出去，不然大家别想准时下班。果然，十多分钟后，张美娥穿着一身睡衣就跑来了。 十分钟是什么概念？我们单位在城东开发区，张美娥住在城西。我们实在想象不出张美娥是怎样赶到我们单位来的。我们城市的道路破旧而又狭窄，让日益增多的私家车堵成一个个停车场。所以张美娥不可能打出租车在10多分钟赶来。但她也不可能跑过来啊。那速度该有多快？这真是一个谜。
      张美娥一进我们办公室，目光如刀在每个人脸上雕刻疑惑。那时，赵丽丽正在座位上聊QQ，立马就给张美娥捉住了。张美娥走过去问，新来的？赵丽丽惊讶地抬起头，然后站了起来。那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身着一套白底蓝花、松松垮垮睡衣的女人是徐广义的老婆。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在我们机关大楼，赵丽丽会觉得惊讶而滑稽。她看了看我们。我与老李、张倩低着头，不去看她。那时，徐广义已经很识相地溜了。赵丽丽在我们脸上没看到任何表情，她该疑惑和重视了。张美娥盛气凌人的样子，与我们的头有得一比。而且穿这身衣服能闯进机关大门，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果然，赵丽丽对张美娥温驯地笑笑，说，我七月份刚来上班。
      张美娥问，谈男朋友了？
      我们知道这个问题赵丽丽很难回答好，都替她捏把汗。
      赵丽丽回答说，年纪还小，没谈呢。唉，赵丽丽一点也不聪明，她怎么就没觉察出气氛的诡异？
      张美娥哦了一声，然后说，哪你得写一份保证书来。
      赵丽丽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我们偷偷看着，差不多要笑出来了。老徐朝张倩挤挤眼，张倩朝我撇撇嘴。我们憋着，没有笑出来。挨张美娥的毒骂，滋味可不好受。赵丽丽不懂，挺激动地说，写什么保证书？我为什么要写保证书？好在下班时间到了，我们顺利地走出了办公室。我们想，迟早要让赵丽丽懂我们科室规矩，所以今天得受点委屈，接受教训。我、老李和张倩三个人，谁没给张美娥写过保证书？我们男人的保证书，相对简单一点：一是绝不诱惑徐广义去花天酒地，二是发觉徐广义做坏事情及时举报。女人的保证书复杂一点，大意是以后绝对不勾引徐广义，面对徐广义的勾引坚决拒绝。这曾经让那些在我们科室待过的女性异常气愤。最主要的原因是张美娥根本就不相信保证书。她每隔半小时要打电话给徐广义，徐广义的话筒里出现一点陌生女人声音——哪怕是中央电视台播报天气的女播音员，张美娥也会呼啸而至，要徐广义交代清楚。
    那天，我们谁也没想到赵丽丽拒绝写保证书，从而推倒了我们科室第一张多米偌骨牌。

      我开着POLO车，在车流里漂了30多分钟到了幸福新村，去看王晓雨。把车泊在马路边，提着一个鼓鼓的方便袋往小区里走。那个小区已经建成三十多年，房子面积小，户型设计差，与现在的房子没法比。上楼，开门。楼道里有人噔噔地往下走。我立即把头低着，埋在楼道的那团黑里。我不想与这楼里的人说一句话，更别谈跟人打一声招呼。
王晓雨是前年我在浴室里认识的。当初一个灯具老板请客，在海鲜城酒足饭饱后，把我们领到浴城，给每人安排了一个小姐。
     老板把嘴贴到我耳边说，宋科，我给你安排了一个雏。他嘴里的怪味立马钻进了我的鼻子和肺部。我笑笑，不以为然。我说，要是个处才好呢。
     老板又把嘴巴凑过来说，我给你打听着呢，一有处来，立马给你安排。
     我说，那我就等着啦。
     话虽这么说，我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现在他厂里的事在我手上办着，事情办完一切也就结束了。那一次，接待我的小姐就是王晓雨。感觉很好。王晓雨自说是25岁，但那模样估计20岁还不到。俊秀的脸虽然苍白，但底子里的纯真还没退却，甚至在脱光衣服那刻脸上还有片刻羞涩。当时我想，这个女人在浴城时间待长，就会变成一个很职业的小姐。那一次，王晓雨给了我极为愉悦的享受。为此，我才会再次去找她。有些女人在数次作爱后就会让人乏味，但王晓雨没有给我一丝厌恶和乏味感。她有时是一片森林，有时是一溪流水，有时是一旺澈水。于是，我对王晓雨说，别在这儿做了，哥给你找一个正经事情做。虽然给王晓雨找了正经事做，但我把王晓雨包养了下来。
      我给王晓雨租的这套房子在二楼。木板房门已经走形，门把手四周有一圈黑乎乎的污秽。所以我每次开门都要化点力气和时间，不去碰那圈黑，也不让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响。以往，我只要轻轻敲三下门，王晓雨就会从里面打开门，待我走进去，还没放下公文包，她就会双手吊着我的脖子，整个人缠绕在我身上。但后来，我得自己开门，王晓雨是指望不上了。推开门，屋里一股霉味立即拥抱了我。屋子里的空气已经沉闷了一天。在夏日里，更容易发馊。气味很难闻。我依次打开客厅、卧室、厕所、厨房灯，让整个屋子亮堂起来。那间屋子基本没什么装修。白石灰粉刷的墙壁已经发黑。客厅和卧室是水泥地面，厨房和卫生间的瓷砖已经残破不全。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边边角角的油漆已经剥落，落出里面白乎乎的石膏灰和木板。当初，王晓雨走进这座房子眼睛一亮，后来有一层泪水浮现在眼珠上。对一个从贫困山区来的女孩来说，这房子已经够好的了。可惜王晓雨没有记住她当初走进这座房子的感觉。
     我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看节目。屋子里闷热。我没有开电风扇，也没开窗户，一会儿浑身就湿淋淋的。我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胡乱地看了几个节目，一个小时后提包关灯走人。那天，我没看王晓雨。走过厨房时，我瞥一眼崭新的西门子双门冰箱。它在这个屋子里是如此突兀，让人不得不对它多看两眼。这个冰箱我是特地为王晓雨买的，它符合王晓雨的口味。王晓雨会在里面塞满各种零食，还有各种化妆品。这是肯定的。
      这就是那天的记忆，应该很真实。至今我还可以想起赵丽丽面对张美娥时，细微的脸部表情。可以想起自己呆在闷热的小屋里，汗如雨下的情景。那些感觉和记忆都在我脑中浮现，所以我可以断定，那一天在回到家之前，我就是这么度过的。

部落神父

期待。。。。
呵呵，几天不与你炒几局就出成果了，祝贺

陌上年少

哈哈，大大的太师椅！
         刀客的第一节第一自然段写得真不错，很有都市写字楼的感觉！不过自第二段就开始从十楼往下蹦极，迅速跳入某村委会办公室。

丹阳刀客

期待。。。。
呵呵，几天不与你炒几局就出成果了，祝贺
部落神父 发表于 2010-6-2 20:51

听说你的成果更加斐然啊。{:1_148:}

丹阳刀客

哈哈，大大的太师椅！
         刀客的第一节第一自然段写得真不错，很有都市写字楼的感觉！不过自第二段就 ...
陌上年少 发表于 2010-6-3 09:15

谢。
这间办公室，异常黑暗。所以这么写啊。

丹阳刀客

已与第一章合并。

冰上流年

刀兄，你真是——“任”重“刀”远啊！

雨妃

{:5_273:}真好看！

静子

社会问题浓缩在一个办公室里,刀客,这把刀真厉害!

丹阳刀客

刀兄，你真是——“任”重“刀”远啊！
冰上流年 发表于 2010-6-3 16:54

冰哥最近出手之猛，让刀客得好好学习下心静和毅力。

丹阳刀客

真好看！
雨妃 发表于 2010-6-3 17:01

谢鼓励。{:1_148:}

丹阳刀客

社会问题浓缩在一个办公室里,刀客,这把刀真厉害!
静子 发表于 2010-6-3 22:04

在静子版主的帖下，赶紧声明一点：
    这篇小说情节，纯属虚构。人物所在城市，也是虚构，请勿深究。

丹阳刀客

2

那天回到家，李莲正在厨房里洗刷，宋柯在房间里看书。宋柯在实验中学读高二，平时住校，星期五晚上才回到家来。现在学校正放暑假，儿子为了物理竞赛，在学校进行培训，反倒难得回来一次。
      听到门响，李莲从厨房走出来问，吃了？
      我点点头。
     今天没喝酒？
      没喝。
      李莲看了我一下，然后走回厨房。我知道这女人正在怀疑我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自从我把王晓雨养在幸福新村，就很少与李莲过夫妻生活。人强不过年纪，一过四十五岁，家里家外红旗不倒精力的确跟不上。李莲好多次婉转地让我到医院去看看。我每次都说，放心，身体再不好，都要熬到儿子考上北大。
      放下包，我去看宋柯。他正埋头看书，跟我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儿子在学习上没什么要我操心。但儿子越要求上进，越让我心疼。我拍拍宋柯的肩膀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啊。
      宋柯头都没抬，说知道啦，你就别唠叨了，妈唠刚絮叨过一遍。
      我对着宋柯的背影笑笑，走出儿子的卧室。
      我到卫生间冲了把澡，然后把李莲叫进卧室。那晚，我要与李莲谈点重要事情。那时，我觉得王晓雨的事情迟早会败露，得把家里的事安排好。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李莲略有一点紧张。女人心理敏锐，这一阵子她意识到我出了问题。
      我说，没什么大事，下面的事情你听着就行。说完，我去打开保险箱，拿出十多张存折，摆在书桌上。我说，这里总共有120万，明天你去银行取出来，以你姐姐的名义存起来。
      李莲如我所料瞪大了眼睛，说，老宋，你贪污了？给纪委盯上了？
      我说，你别咋呼，我要是给纪委盯上，现在还能在这里与你说话？
      李莲仍把疑惑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我脸上，问，你知道自己得重病了？看着她真切的神情，我叹了口气。但我不能把王晓雨的事情说出来，李莲会疯掉。女人扛不住这些事情。
      我说，没什么事，即使有什么事，这点钱，也可以让你跟宋柯渡过十多年时间，以后就靠宋柯自己了。儿子很优秀，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李莲急哭了。在我的制止下，她捂着嘴巴抽噎，眼泪扑簌地掉落下来。
      我说，别哭啦，我的事还没说完。我把在世纪花园买了一套房子的事情告诉了李莲。那房子我本来是买给王晓雨的，现在我决定把这套房给李莲。李莲听完，对我说，老宋，我不要你去贪什么钱，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李莲的这句话说晚了。自从我遇上王晓雨，我们家不可能平安了。

徐广义在晚上10点多钟给我打来电话，话筒里的声音压得很低。徐广义说，小宋，赶紧与赵丽丽联系一下。我知道徐广义的意思，嘴里只是说，这么晚小赵睡了吧。徐广义说，你得帮我。小赵今天没写保证书，今晚我没日子过。果真如此。我仿佛看到了徐广义躲在卫生间给我打电话的情景。我问，联系上了怎么办？徐广义没吱声，后来挂了电话——看来张美娥杀到了卫生间。
      关于徐广义与张美娥的段子，我们单位里有很多。徐广义与张美娥是大学同学。在读书时两人就谈上了。很多时候，这种校园恋爱只是一种试试身手，真正结婚的不多见。大学毕业，大家各奔西东。随后，恋人们会鸿雁传书，但书信会越来越稀少，到最后音讯渺茫。张美娥是徐州人，对我们这座城市来讲，徐州是一个很远的北方城市。毕业后，徐广义进入到我们这座城市的一所中学教书，而张美娥在老家的一所小学里教书。在第一个寒假，徐广义踏上北去的列车，赶到张美娥在徐州农村的老家，把张美娥带了回来。我们都说徐广义在学校上了张美娥，无法脱手才娶了张美娥。但徐广义怎么都不承认。张美娥来到我们这儿与徐广义结婚后，因编制问题就没了工作。徐广义四处托人找关系，也没能给张美娥找上一份好工作。张美娥在各个公司流浪，最后待在家里不出去了。有些人的爱情随着婚姻生活的深入越来越淡，但张美娥显然不这样。张爱玲的一句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每个男人心中总有两朵玫瑰，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张美娥自认是红玫瑰，便对徐广义心中的白玫瑰进行残酷的摧残。徐广义接触女性，不论年纪大小美丑，张美娥都非常紧张和气愤。在四十多岁时，她哭着对徐广义说，你迟早会甩掉我，我这一生算是毁在你手里了。在五十岁年纪上，即使女儿出嫁养了外甥，张美娥时不时冷笑着对徐广义说，你不就是想甩掉我嘛。话虽如此，张美娥缠着徐广义与，越来越紧了。徐广义经常给张美娥写保证书，保证不背着张美娥与女人往来，保证不对别的女人动心，今生今世只爱张美娥一人。
      但张美娥相信保证书吗？根本就不信。
      我给赵丽丽打电话。响了一阵，赵丽丽接了，她正在KTV里与朋友唱歌。
      我说，小赵你今天没写保证书？
      赵丽丽说，没写。怎么写呢，太恶毒了。
      小赵，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科室里的人都给张美娥写过保证书，这跟人品是两码事。
      你们写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想受这种侮辱。徐科年纪都这么大了，我会去勾引？赵丽丽口气仍然冲。
      我只好耐心对赵丽丽解释说，这事其实与我们大家无关，我们是看在科长的面子上才写保证书的。不写的话，徐科家会鸡飞狗叫。
      但赵丽丽仍没给面子。她说，我看徐科还是早一点跟这样的女人离婚才能幸福。你们写保证书是为徐科好？其实是害了他。
      赵丽丽坚持她的拒绝。
       跟赵丽丽通完话，我拨徐广义的手机。如果情况紧急，我就让李莲冒充赵丽丽写一张保证书给他送过去。电话通了，却是张美娥接的电话。看样子徐广义被张美娥全面制住了。我说，嫂子，找徐科有点急事。张美娥在电话那头说，死了，不用说事了。电话随即挂断。那时，我以为张美娥只是在说一句气话。
      李莲的痛苦，赵丽丽的抗拒，张美娥的粗暴，在那个夜晚是那么真实。我还记得，那晚我与李莲很认真地做了一次。拥着李莲略显肥胖的身躯时，我努力把王晓雨遗忘掉。这是对李莲关心我的一种回报。李莲却没有投入，她游离在性生活之外。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担忧，鸟一样盘旋。事毕，我侧过身，对着窗户睡。王晓雨又出现在我的脑中。那时，我认为这一生都不可能把王晓雨忘掉了。有人说世上最厉害的是灰尘。不见身影，没有气势，但不声不响就占据了地球表情的每一个角落，“润物细无声”。王晓雨就是这样一团灰尘，渐渐落满我的生活。那晚，我为此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那声叹息，如此沉重，让李莲一下子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很深的忧郁，深深地让我记住了。这些记忆，也不应该有错。

雨妃

怎么就死了呢？快点写啊，我还要看呢。已经被深深迷住了哦。

静子

徐广义真可怜！{:1_171:}

静子

回复 12# 丹阳刀客

呵呵，干嘛啊，即使不声明，想对号入座的还是会对照！

daily

期待下文……

丹阳刀客

怎么就死了呢？快点写啊，我还要看呢。已经被深深迷住了哦。
雨妃 发表于 2010-6-4 20:32

谢谢阅读及鼓励。马上开帖。{:1_148:}

丹阳刀客

回复  丹阳刀客

呵呵，干嘛啊，即使不声明，想对号入座的还是会对照！
静子 发表于 2010-6-4 22:04

文本情节所致，不想让人联想啊。

丹阳刀客

{:1_148:}

期待下文……
daily 发表于 2010-6-4 22:16

{:1_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