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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

种我们的园地要紧
——教育改革呼吁教学家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个被称为“钱学森之问”的问题一经面世，就引起上至国务院总理下至普通教师的深思。它是沉重的，也是不容回避的。近日，为招揽人才，北大首先作出回应，公布“校长实名推荐”资格，其中有10所中学来自江苏。作为江苏人，当引以为自豪，作为镇江人，又乐不起来，因为，江南苏锡常各市都有代表性中学，而唯独我镇江大市不幸成为“光板”。据说，北大在释疑时表示在选择学校时将考虑校长声誉等因素。所谓“校长声誉”因素，我的理解，说白了，就是我们镇江地区的校长中还缺少真正意义上的教学家。
    大家都知道有许多教育家，特别出现了许多一线教师成为大家推崇的教育改革家。比如：魏书生，孙维刚等。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在教学上有明显的建树，究其原因是他们首先在教学上有所突破，而且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脉线很清楚，教学是前提，教学的生成又促进了教育的进一步攀升，教育与教学互相支撑、互相助推，结果他们成为一线教师最佩服的教育改革家，因为他们都是一线教师却创造了神话。
    而我们周围的教育环境却是相反，谈教育的人多，说教学的人少；业务学习培训进修期间，听教育改革高谈阔论的多，见教学改进实质举措的少，一些自命不凡的校长自上车伊始便迫不及待脱掉自己的学科，比当年跳出农门还神速，仿佛天生是搞教育的料，而教学实在太屈才了，便专事“教育大业”，侈谈教育，耻谈教学，或发表治校方略，或传达教改思想，好一副雄心勃勃，争当教育改革领头羊的架势。好像这个学校不如此这般就会办不下去，没有你的科学现代管理教师就会昧着良心混日子，实质上这些人有的连“教书匠”都没有做好，自己的学科知识教学秩序还没有梳理好，很多人在听完魏书生、孙维刚的课或讲座后找不到感觉，进入教育领导层，先天不足，脚基松软，再加被应试的牛绳所牵，“鬼打墙”一般，始终走不出急功近利平庸世俗的圈子。虽然也曾考出次把骄人的成绩，但与现代教育的要求和目标相距甚远。因此，这次被抛出“实名推荐”的圈外自是必然。
     实际上我们认为，作为一校之长或学校领导，还是多主学科改进、少谈教育为好。你看，有影响的教育家，吕叔湘、叶圣陶、苏步青、华罗庚等哪个不是一板一眼、踏踏实实从教学领域走出来的。而我们区区县级小市的教育，何劳一介普通校长去亲临“教育改革”高屋建瓴？说句不作为的话，那是“肉食者谋之的事”。教育改革的大政方针当由中央级教育部门去烦，而我们不妨把热衷于教育方面的热情向教学方面作一些倾斜，或教学起码应与教育并重，从自己学科做起，带动其它学科一起进步升华，好好研究学科与学科之间的不同属性和相异的规律，用法国伏尔泰名言说：“种我们的园地要紧！”
    希腊画家亚拍尔曾把自己的画放在街上，自己躲在画后，听取意见。有个鞋匠说人物的鞋子画得不对，他马上改了。这鞋匠又批评别的部分，他忍不住从画后跑出来说，你还是只谈鞋子好了。如果让我对自己的学科作些评价，我还能扯几句，而让我来谈教育实在力不从心。这篇小文，很可能是鞋匠的议论，然而心到神知，想各位客官不会怪唐突吧？
（教师进修学校   申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