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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冰朋先生 于 2010-9-19 10:25 编辑
我的浩明兄弟
水在东流,思绪也在跟着东走,向着海的方向。我落脚的地方,就在长江苏沪缓冲区的太仓浏河口。从念书起,就熟背了“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熟背了“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等诗句,却没想到江尾海头就在我的眼前。凭栏在江边的歇雨亭下,听江水奔腾的声音。雄伟啊!就是这条雄阔的长江,从我国的西南边陲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雪山流向,经由通天河,婉转金沙江,一路向着东方,在我的前方注入东海的一片汪洋里。
我渴望自己就是这长江里的一滴水,一路奔腾向着海洋。可是,我只是江南岸上的一柳一草,闲养在和风细雨中。而我的一个朋友却似乎有着江海的因子,习惯于那大风大浪。在这江海相接的地方,突然想写写你,我的浩明兄弟。
到太仓,就是来看邹浩明的。那年,听说浩明在太仓成了家,为他祝福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解:怎么没在老家丹阳或者在我们的第二故乡苏州?我一直没问,缘分是注定的事,只要生活幸福,哪里都是幸福的港湾。
我和他,都是来自于丹凤朝阳的故乡,一同到苏州武警部队作着橄榄色的梦想。那是我在支队做保密员,他在支队直属中队任战斗班班长。周日,我们常常聚在一起,用抽烟的方式,用一杯小酒的方式来聊发乡愁。年轻真好,军营真苦,我们都在绿色的平台上做着各自的梦。那个时候,我一心想当个军旅作家,而他却整天以哑铃杠铃为伍,用汗水换来了强健的体魄。他在部队是优秀的,当兵三年,当了班长入了党,在这战士群里,已然是个佼佼者了。
三年后,浩明退伍回到了地方,由于工作需要,我继续留在了部队,而且一留就是十几年。那个时候,浩明其实已经像一滴长江之水,流入大海了。只是那滴水太小,江海太大,一时很难看到他在浪尖上的身形。他的脑子十分的活络,所以我想象过他退伍后很多种活法,也许会回去当个大队书记,或许会去某个工厂做个车间主任。但是,我想错了,他选择的生活一直就是漂泊。他起先是在苏州某公司干起了合同制民警,后来直接去了广州。广州,那个时候一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他在那里摸爬滚打,一干就是十几年。再见他时,模样未变,谈吐早已脱俗,谈论市场与经济,就如军人沙场点兵。
沧桑也能洗尘。他在广州是个打工者,一路苦着走来,却把人生的干练,英武地凸现出来。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吹嘘他的成就,偶尔相聚,说的也是战友之情,浩明把战友之情看得很重,生活困难的战友都得到过他的帮助。听说他要从广州回来,在家门口做点事。我以为是在丹阳,他把事业的落脚点放在了太仓。我一直从事文字工作,对企业的事一窍不通,但当我这次造访他的工厂——太仓佩博实业有限公司,一个颇具规模的企业。我内心震撼了,他正一步一步在实现着他的自身价值,成了这个时代的弄潮儿。
我的浩明兄弟,我不羡慕你的事业做的有多大,因为每个人都活在他自己的轨迹里,我只是震撼人生一直不屈不扰的拼搏精神,欣慰你苦尽甘来的成就。
我在想,如果你不像这样长江之水一样,一直在奔流,也许,你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在这江尾海头想起你,我似乎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在太仓生活。(已发玉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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