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念着志摩先生这首《赠日本女郎》,心中总是莫名地涌起一种灵动,载着我无由的怜爱,洒向那漫无边际的天宇,让生命中的娇纵、羞涩、柔荑演变成生命中七彩的虹,张扬着一种情绪叫温柔。
我想这日本女郎是世上最幸福的女郎,诗人的情怀像月光一样流苏进了她的心扉,融入进了她的柔怀,人生还奢求什么绝对的拥有,这份情绪就是人生情爱的长歌。女人自爱如水莲自怜一样,没有那一份天然的“娇羞”,就没有那一份自然的蜜甜。
世上有好多东西,让人一看就想占有,就拿花来说,很多花越美就越又被摘的可能。还有诗旁证:“花开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摘枝”。那么这世上有怎样的花儿,可以让人如此的垂怜呢?细想起来,还只有这朵水莲花,这一朵幽梦连连的睡莲。
读志摩先生的诗歌,我最爱的就是两首,一首是《再别康桥》,另一首就是这个《赠日本女郎》,或者是心意相通,抑或性情使然,在我最最内心的深处,久藏着一朵水莲。只因我已染尘,只因我在红尘中徘徊不前,所以我不可能靠着她太近,只能在这一帘幽梦里,忏悔往事、清修前尘。
这应是一朵怎样的水莲花,如此久久地打动着我的心。临水的窗前,我一直扯着一层白纱,朦朦的水如云,亭亭的花如一张娇羞的脸,未笑已显三分娇色。在你的面前,我常常在寻思,寻思你在一个寒冬里是怎样蕴涵着如今鲜艳的思想,寻思你在一个暖春里,是如何想着不与百花争艳。荡漾的水波里,你娇小可人,比之于荷风的飘荡,你独显小鸟依人的柔绵。
窗外面暖风荡荡,但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忧伤,生怕你有一日被凉风吹伤。我知道,在你的花季里,燃烧激情就是你的最最的美丽。你的美丽不需要任何的保护,你既不需要一道挡风墙,也不需要一个金钟罩,护着你美的形象。谁能让你燃烧?是夏日的风烈激的雨吗?你常常燃烧,我常常无语,只让一种怜爱化成相速万千的镜头,摄下你的美丽。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将这种情绪在内心深藏,世上有很多事情,爱的太深反而造成伤害。我有过这种经历,但我又不能终止对这世间生成的爱,只能将爱浓缩成一种习惯叫欣赏。把这种情绪柔在诗怀里,淡淡的忧愁就如袅袅升腾的云烟弥漫在心河里,一如清照笔下的薄雾浓云,久驱不散。在经历了很多的愁绪以后,我慢慢地体会到,学会欣赏的喜欢也是一种幸福,就像我久伫在莲的边上,让心与莲交融,让情似花开放,心情变得越来越恬淡,莲儿在眼里也越来越娇艳。而生出的那份忧愁和牵挂,恰好就是人生的另一种境地,忧也快乐愁也缱情,这就是诗情里那蜜甜的忧愁。
(旧作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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