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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芦花荡 于 2011-2-17 14:15 编辑
苹果人生
九月,一同事上街,买了几个红富士苹果,回办公室后,每个同事桌上放了一个。因为一时没有刀具,我便把那苹果放在了办公桌最下的一个抽屉。
除了偶尔找资料时,才打开那最底层的抽屉,平时都把那只苹果忘了。
我不知道,那苹果挂在树上时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应该是没有成熟,没有红润的时候就被摘下的,那时的它是青涩的,没有甜味,没有香味,不脆,也不红,默默地掩藏在枝叶中,努力地争取着阳光,拼命地吮吸着水分和营养,一如青涩的小姑娘,努力地成长着,拼命地学习着,不出众,不光芒,静静地修炼着。
十月,这苹果还摆在我的抽屉里,果皮红润细腻艳丽,个大饱满有光泽,芳香扑鼻弥漫四周。我知道若是轻轻咬一口,定是又脆又甜,汁水丰富。这是它最为光艳的时候,一如风华的少女,充满活力,精神抖擞,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张扬着个性,吸引着人的眼球。静时,托腮深思,动时,欢蹦跳跃。
十一月,偶然打开抽屉,一股芳香悠长如梵婀玲上奏出的名曲,沁入心脾,特别醉人;细看那苹果,没有了刺眼的红艳,但那酡红仿佛渗入了果皮,看上去那么柔和,那么亲切;那果皮似乎还有些淡淡的凹纹,一如多情的少妇虽然不再光芒四射,但生活的历练却使自己更加成熟妩媚醇如陈酒,更加淡泊名利宠辱不惊,可依旧阻挡不了岁月的流逝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十二月,因为找资料,底层抽屉又被打开,赫然发现那苹果已是满身的皱纹,且身体收缩变小,没有了光泽,也褪去了红颜,只剩下了隐约的淡黄,虽然还有淡淡的清香,却若有若无,迫使着我伸长鼻子去深呼吸,放佛要抓住那最后的光阴。我想像着,如果这时我咬一口,那果肉,可能不再脆,可能不再多汁,但却会因为水分的流逝而更甜,也许那醇香还会从肉汁里挥发出来。此时的苹果一如那老妇,静静地躺在抽屉了,没有了欢乐,也没有忧伤,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剩下的都只是回忆。也许还向往着阳光,会在晴朗的日子里搬张小板凳,静静地晒晒太阳,不会再有小姑娘的天真,少女的幻想,和少妇的浪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岁月匆匆,人生百年,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一月,我放假了,我不知道那苹果怎么样了。也许等我二月份过了年,开了学,去整理抽屉时,它已经腐败,也许还会全身长着白毛,散发出阵阵恶臭,但那已不重要,因为它已经走完了它的一生,一如我们的人生,“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但更应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才不至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还知道,腐朽的后面留下了生命的种子。春天里,有泥土,有水分,有阳光,生命就会蓬勃起来!
你看,春天已经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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