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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17日下午,因一时的冲动,继2006年的梅里雪山高原行之后,踏上了前往成都的火车,开始了川西高原的摄行之路。从18日到23日,那里的黄杨林、青杨林、红草地、仙乃日神山、亚丁自然保护区、海子山古冰川遗址等,都是我们镜头下诱人的东西……
有网友说,高原的空气好啊!通透。其实,去过的柳州人自己清楚,从海拔78米到4700多米的高原,就是对自我极限的一种挑战。享受高原的好空气,代价是不小的。
我们一行人的感悟是:眼睛在天堂,身体却在地狱。川西稻城、亚丁那里的海拔平均都不低于4300米,很多人被高原缺氧的反应折磨着,但还得爬山,最高的珍珠海,有4500米,走20米歇一歇。
深秋初冬的稻城,是这被誉为世外桃源一一香格里拉最美的季节之一。尽管红草地的草红过了,青杨林黄了又落。可余韵依旧的红草地仍撩起我们摄影欲,透过镜头,我们“复苏”了草地初红的状态;落叶了的青杨林,却在黄绿叶中衬出一片灰色调,再配上蓝天白云,对于久待都市的我们来说,估计这是我们没亲临其境时,难以想像出的景致。
在稻城亚丁,我们常会看到“洛克”之路标记。原来,早在1928年,美国植物学家、探险家约洛克到稻城亚丁考察,1931年7月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撰写文章并发表所摄照片。1979年以来,英、美、日等科学家,沿着洛克的考察之路,前来稻城亚丁考察。稻城高原由于特殊的地理结构和气候特点,因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人迹罕至,同时也得益于深厚的宗教文化,最后的稻城亚丁的自然环境得到较好保护,是未经人类触动的一片净土,所以有了最后的香格里拉之称。而前来考察者对稻城亚丁其丰富的物种资源和优美的自然景观赞不绝口。
清晨,高原的一缕阳光还未投射到亚丁的雪山,仙奶日、央迈勇、夏诺多吉三座雪峰呈品字形傲立而峙,地面的结晶是冰霜,小心地走在上面嚓嚓地响,温度低得让相机的电池显示无电,只能放怀里捂一捂,然后拍一张。镜头里的雪山,折射是一缕冷光,加上周围净瑟的环境,让人联想是一束冷寂的雪山之魂。
亚丁的天空蓝得不可思议,水也清澈得出奇。水中之石,以黄色调为主,那是因为含硫过高。那清澈是一种无污染的清澈,这种清澈,会令人萌生掬捧而饮的冲动,会诱发跃入洗涤满身疲惫的不顾一切……仿佛,滚滚红尘中,挣扎与欲望,成功与失败,爱恨与情仇,在这样的清澈下,一切都慢慢地随水而去。
雪山仍静默无言,秋阳却升起。层林在阳光淋浴下,着光处,树叶金黄、色泽饱和;背光的山影里,树林沉寂,如天支了个大篷,阻隔它与阳光的亲密,而呈现无奈的空虚。
沿圣水门的海子溯源望去,方知5900米央迈勇雪山是它的上源,一条溪涧渐近渐细地隐匿着,在皑皑的雪山间,是否有着它的尽头?
从圣水门到草甸来回十几公里的路程,却似从一个雪山脚下又到了另一个雪山脚下,而雪山间的空地,铸就了一片高原草甸。秋日下的草旬,有溪涧,有廊桥,它不是简单的绿着,也不是简单的黄着。绿的透着黄,黄的蕴着棕,棕中泛着红,每一笔浓墨重彩,都能演化出繁多的层次,铺展似地在脚下,任水滩和溪流在身上纵横交错。
于是,心门也敞开了,这一切南方边塞没有的景色,闯入了心扉,成为了挥之不去,召之即来的个人印记。
草甸旁,冲古寺上,一块“卓玛拉措”的路标指示牌,让人生出何其多的疑惑:“卓玛拉措”是什么?珍珠海是一个微型的海子?还是个似珍珠圆形的高山湖泊?这些未解的疑惑,支持着我钔气喘吁吁地蠕行在海拔4000米一4400米的落差中。2公里的路程,每上行20米,空气似乎又稀薄一些,呼吸又紧迫些,可眼前的高原景色,比山下的草甸更丰富。高原松朝南面茂密而呈很纯的金黄色,北边却霜枝傲挺,独享着凋零。
再上行,雪山,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U型的山谷像一本展开的书卷,底部是一汪奶绿色的高山海子。珍珠海在仙乃日雪山脚下,隐藏在一片黄色小树林后,象一个安静而迷人的女子,没有云雾缠绕其间,叹其少了些许神秘,但却有招人喜欢的宁静与澄澈。坐在珍珠海的廊桥上,听着其他游人游人在说,“卓玛拉措”是珍珠海的藏语名字,卓玛在藏语中即“仙女、度母”之意,“措”就是湖泊、海子,所以卓玛拉措又叫度母海。
闭目,突见一盛装藏族少女,透出高原红脸庞,在碧波荡漾、水天一色的云影波光中,清丽中蕴着野性,她穿梭于湖畔四周,参天树间,舞动长袖,使得水波粼粼,似珍珠般闪光。开眼,正午的阳光,投射在湖面上,光波折射,星星点点地闪亮。这是珍珠海的真实面目?也许,它将我的意念和眼前景象揉和了。
下山,仍是步行。静谧的山间,清凉的空气,叮当的马铃回响山间。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回望蓝天白云下的群山,森林,草甸,湖泊,雪山,……在一片原始的天然美景中,我一步步地离开了曾经流连的圣地,那个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千里追寻,何时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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