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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真的
我记得儿子的生日,老公的生日
我还记得,在10多年自己的生日,
您送给我的那件大衣,温暖得象一床棉被
穿上,就仿佛可以安心地做一个梦
那个梦,关于被您呵护长大的童年
而我独独不记得您的生日
我用三十多年的时间,还是没有记住两个简单的数字
我只依稀记得,那个数字与冬天有关,
在我的记忆角落,有一处这样的光影
妈妈做一碗长长的寿面, 就是您生日的全部
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真的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您的老去,那急促的脚步声,
仿佛随时都会在耳边想起
谁料,终会有这么一天,
您也会步履阑珊,也会被别人冠以“老人”,
也会浑浊了锐利的眼睛,迟钝了锋利的话锋
多少个被病的恶魔缠身的日子啊,
它试图打击您日益衰老的身体
它威逼利诱,它软硬兼施,它在您的身体里胡作非为
而我,只有眼睁睁等待,一如儿童时
巴着门框,守到天黑等您回来
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我象失去了靠山一样无助
我想,前年以后的每个冬天,每个您生日的冬天
对您,必然会温暖如春了吧
您战胜了那个恶魔,战胜了衰老的躯体
您又重新强壮了,话开始多了,和妈妈又开始“吵架”了
您又以您完美主义的生活态度,
开始生命的另一段旅途
生日快乐,我的父亲
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一如天底下很多不称职的健忘的、
已经长大的、也在慢慢老去的孩子
我还是没有记住那两个简单的数字
那两个简单的数字,是我心底最牵挂的最温暖的两个数字
尽管它模糊,但我记住了,它关于
所有冬天最温暖最温暖的日子
[ 本帖最后由 千帆已过 于 2008-10-24 15:1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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