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的梦
如水的皎洁月光,酒满秋天的夜晚。乡村的院落里,五岁的阿西坐在父亲的怀里,看着那满满的月盘,突然间阿西看到月亮中间有东西存在,于是转头问他父亲,“爸爸,那月亮中间是什么”?父亲微笑地回答说,“那是吴刚在砍桂花树,他用力地砍一下,桂花树干上裂开一个口子,待他拔出斧子,那树干完好无缺;接着,他又用力砍下去…,总之吴刚不停地砍,那树也不停地愈合,而没有终结”。阿西似懂非懂地听着父亲讲的话,大眼睛忽闪着。三十五年后,阿西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故事。 西方亦有这样的神话。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生命就是如此地周而复始,可以说无聊地运转,也可以说是有意义地循环。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地犯罪了罪,被惩罚着,如西西弗斯被惩罚来推那块巨石一般。 吴刚伐桂的故事除了给阿西留下了美好的童年回忆之外,就是茫然的疑问:吴刚为何要砍那棵树?这样有什么意义?这不是一直苦逼着吗?而阿西在西西弗斯的故事中,却得到了一个最满意的答案。“但终于有一天,西西弗斯却在这种孤独、荒诞、绝望的生命过程中发现了新的意义——他看到了巨石在他的推动下散发出一种动感庞然的美妙,他与巨石的较量所碰撞出来的力量,像舞蹈一样优美。”
玩苹果的人并不是无聊,不玩苹果的也不是无聊。如果一种方式是无聊,那全部都是无聊,读书也是无聊,上网也是无聊,工作也是无聊,活着也是无聊。我们暂且将所有的称之为都是无聊吧,如果在所有的无聊生活方式当中,感受到一种美好,那也是有积极意义与美好的情怀。果戈理在《死魂灵》里对那一对贵族夫妻之无聊生活的叙述,而我们总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无聊,“斗蟋蟀、对诗……” 《有闲阶级论》告诉了世人,什么才是有闲阶级应有的生活方式,直至如今,此本书的价值与意义依然可照亮世界上每一处的有闲阶级。一直向西,我们还在路上,上帝已经开始拣选这条路上的每一个灵魂,让无聊的人生,从而变得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