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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落定尘埃 于 2011-1-26 08:37 编辑
一路摸索淅沥。我和一把黑伞
称兄道弟,最终黑伞越位而逝。
我就看见铁栅栏,上面雕砌着
粒粒石头。而一道围墙很厚实地
挡住我的视线:围墙是老墙的模样
上面仍砌着石头,
一片乌云装饰着空寂
我就已经进入车站。进口处清冷有余。
我没有在乎一种隶属扭曲般的青光
那是伊 在另处透水而视的眼神。
我漠然于无声处。
一条条的土垄,亲切地扑面而来。
尽头是大屏幕式的墙。
许多人盯视着墙,语无伦次。
没有人在意
此时我的介入,仿佛是一把刀
切水时毫无声息 一分为二地柝裂。这时
墙上映出二行字:
爱情就是一种理由,
我将感到十分欣慰。(周亚平:“故事马。红木柴”)
因此,我凝眉转身,挤出铁栅栏。
老巴士前后上下吞吞吐吐。我不经意地
模仿被动的鹅卵石,被吞进又被吐出,
再被遗留在一处
沼泽的边缘。我环顾四周。
这静寂,如一条青蛇,吐信游过我的身边。
我如此着迷于蛇信子的点滴美丽
而忘却了伊
尽然还倍感欣慰
伊对我的注目,凄婉戚戚。
我鄙视自己 就像对下雪时间的
毫不在意。透过屋顶的雪意
伊带来了八点钟,此时雪
在我的脑后停滞 而
伊的面目只是不很清晰,但我
熟悉的摸索仍由手指
传递温柔的旧意和夜晚。
我放飞一群纸鸟,伊侧视鸟爪
而忘却了鸟翅的阴影掠过 伊美丽的面庞
却倍感欣慰。
此时,音乐对我深存的东西是
一种残酷的打击。伊则仍
不然于鸟翅,唱片转动时,
针尖不再亲密如手指
对伊的抚摸。于是 伊
便倏忽不见。
这很常常,甚至成为习惯。
于是,我也安然。
车站于是也安然。
我就开始
出走车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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