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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村菊香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夜来翻开古诗篇,无意间又看到黄巢的《题菊花》,读着读着,不仅动起容来。
这样的动容,与我的爱花有关。我静静地在这二十多个字中,寻找与我能够产生共鸣的情怀。我知道,这首诗里,除了怜花,还内涵着起政治的抱负。政治如秋,对我太清远!故而,我不言;我梦青帝,只想与花蝶共温暖!为此,我抒怀!
一日,车行一处村庄,见菊花早已怒放开来,满村的菊香,想起我的兄弟给我的命题《满村菊香》。可惜湿漉漉的雨天,为之蒙上了一曾“蕊寒香冷”的薄雾,让人看一眼,心就生起疼来。车上的同伴,在谈着天说着地,很是开心。可不是,有花作伴的路上,不神怡也得神怡啊!我却是满脑子的黄花黄黄黄,冷雨冷冷冷!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忧郁了,这样不好!可是,这菊花真的是命苦,开在春天多好,一开越温暖,那似现在的时节,越开越清冷,直到霜来,直到香陨!
这样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来,烦恼也就不自觉的被牵扯出来。情绪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有的时候心情,就这样被这忽阴忽晴的气候在左右着。静静想来,突然觉得人的情绪,同样是一轮会走的日月,在旷达的天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坚韧地穿过云层和流风,朝着能够相互依恋的地方,不停地转动。这大概就是行痴!
今夜里我不怀古,我只思今。思今天看到的菊花,想今夜里联想到的心事。其实,这几天我的心一直盘旋在秋风里,感受着秋风里的凉,在每一天下班的路上,产生同样一个惦念:想着秋风会不会让我关心的人失去温暖,你孤独的背影会不会在凉风里成为我牵挂的无奈?想着我如何才能把温暖传送给你,如何才能舒展你心里紧皱的眉宇。这样的忧郁洒满了一路一路。
这是花的心事吗?我不知道!但大凡爱花的人都希望把花开在春风里!可是,我们谁都不是青帝,谁都不是那传说中掌管春天的神!这样看似杞人忧天的心情,透着的是现实与浪漫碰撞的无奈,宁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豪迈,更透着“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祝福!
你美丽我也美丽,你温暖我也温暖。我想,这不是一种自我的迷失,这是人生的一种情怀!但我更知道,欲把菊花寄春天,这仅仅是一种心绪。最好的情怀,还是要去面对,这样想来,我心里多了一份淡定!
再在思绪了回望,回望那满村的菊香,我在想:假如菊花固执地要开在春天,不就等于秋天,忘忽了自己的辉煌,而把自身迷失在春天的绚丽里。那么菊花傲霜的气节,就会消失在人的视野里,丢失在人的灵魂里。
我突然有一种顿悟:美好的愿望,有的时候也是一种错爱!爱她就要爱她的现在!而不是空蒙地把她寄托在梦里,寄托在未来!尽管秋风已凉、霜降去香,但谁能说:菊花开在金秋里,不是一种辉煌?
“欲把菊花寄春天”,这句话在心里一直一直的念着,理想的曼妙与现实的沉淀竟然在心里也开出一朵花来,一朵生命的情绪之花,在渐深渐寒的天候里馥郁起来,飘向我将要面对的明天!
(此文已发玉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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