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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佟平

驻美办主任:《梦断塞班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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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9 10: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优秀语文教师自创《在东莞》 被指淫秽色情遭刑拘

发布时间: 2010-09-28 10:49:01   

来源: 南方网-南方都市报      

   东莞厚街警方:确实带走了小说作者

  南都讯记者韩成良 东莞市公安局工作人员介绍,此前市公安局网监部门已经关注到网络小说《在东莞》。市公安局宣传科昨晚回应,对于9月26日厚街警方到顺德抓该书作者一事暂时还不知情。据介绍,东莞镇街公安分局的一些行动,市局不一定会全部掌握。东莞所有镇街分局、甚至基层派出所外出行动抓人,回执文书上落款都是“东莞市公安局”。

  昨晚,东莞厚街警方表示,9月26日下午他们确实到顺德北滘中学带回《在东莞》作者元平。目前,元平因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已被东莞警方刑事拘留。

  慕容雪村: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南都讯记者海鹏飞 今日零点三十分,南都记者电话联系了知名网络作家慕容雪村。“因小说创作而被抓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慕容雪村说,自己写完网络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后,成都有关方面曾专门开会批判该小说;《深圳向左天堂向右》发于网络后,也有官员不点名批评。

  “这个作者的命运应该也是我的命运”,慕容雪村说,自己写小说,也描写了很多真实场所和场景,如果东莞警方认定《在东莞》作者涉及当地色情场所,那“我也早该被抓进去了”。

  慕容雪村说,其实自己一直有个困惑。如果小说内容是完全虚构的,当然惹不到麻烦,如果小说内容是真实的,“但其实我是说这个地方有泡狗屎,但你不去清理,警方反而去抓说出皇帝不穿新衣的小孩,这种事情不可思议。”他认为,宪法保护公民言论自由。

  “我呼吁全国网民、知识分子都来关注这件事”,慕容雪村说,虽然没看过《在东莞》,但小说作者因言获罪,而自己创作经历和该作者相似,“如果他被抓了,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楼主| 发表于 2010-9-30 07:5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作者:天涯蓝药师  发表日期:2010-9-30 3:20:00
   
   
  谢谢大家,刚刚接到了很多媒体的采访,也知道了网友的支持,谢谢了。我现在已经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在东莞我没什么事,身体很健康。东莞的警察待我很好,我就当体验了一下生活。还有,大家不要骂他们了,东莞警察很辛苦,也很文明,我说的是真话,在被抓的那天,媒体和网络还没有发出声明时,东莞的警察对我就很和气,有一个厚街公安局的干警怕我钱少,还借给了500块钱。我认为,指责他们是不对的,今天几个警察又深夜送我回家,其中有一个警察已经连续工作了七天,这是真的,七天没有一天可以陪老婆,我见到的都是好警察。指责他们是不正确的。
  唯一可以说的是,我希望文学的尺度能放宽一点。我和他们的矛盾也许就在这里。但他们绝对没有什么错,当然,我也没错,警察需要面对疑惑就调查审问,恪守规矩。作家需要自由思考,大胆创新。各司其职而已。只不过希望以后能够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毕竟要求一个尽职的警察同时是一个优秀的文学鉴定者,这太难的。要求一个文学工作者对一个优秀的警察讲清楚小说是虚构的,什么是艺术真实,也不容易。
  还是,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愿意再纠缠。最后说一句,真心话,绝不是屈服于什么压力的话,至少在这次我被捕的过程中,警方很文明,很和善,包括媒体干涉前。而且他们确实很辛苦。现在的东莞也被治理得很安全。
  对在这次事情中,帮过我的警察,尤其是厚街公安局的警察,尤其是借给我钱的警察,表示谢意。
  我以后还会写作,可能对有争议的内容会思考多点。
  最后谢谢网友,谢谢南方都市报等媒体,谢谢天涯,谢谢我的粉丝,谢谢我坚强的老婆。
  谢谢上帝,我又能见到我女儿了。太累了,睡了。过几天我可能会上来,但不要攻击东莞政 府和警察。他们是执行职责而已。

  
————————————————————

好消息!
 楼主| 发表于 2010-9-30 09:3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3,3,抗拒诱惑——《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店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我暂停了与金小山的闲聊,开始了我在塞班岛夜总会的领班工作,楼上,楼下,不时用英语、日语、汉语与客人应酬着。

塞班岛嘎啦班红灯区的蓝月亮夜总会里的客人来自世界各地,不过来得比较多的首推日本人和韩国人、美国人,台湾和香港游客相对少一点,而且与季节有关,偶尔也有欧洲人、拉美人等。欧美客人大都喜欢靠在吧台上喝酒,与妈妈桑或店里的女孩子聊天,只有遇到入眼的女孩,才会提出过夜或其他要求,当然遇到附近美军基地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大兵们集体休假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文明了,他们大多是20 刚出头的小伙子,在基地有纪律约束,不能随便搞女孩子,憋得够呛,一下子放松了,猴急得很。这些美国大兵进了夜总会常常都不在乎挑选漂亮的女孩子,只要妈妈桑指定就行,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他们往往在夜总会坐台的时间很短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姑娘带走,或进了后院。那些来自中国大陆、台湾、香港、新加坡的一些客人,则喜欢几个人包一个房间、或者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喝酒,唱歌,聊天,玩骰子,尽兴后才会决定是否带女孩开房。

我每天除了招呼客人,还像夜鹰一样睁大双眼,随时观察着每一个从国内带来的女孩,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看看她们有没有受到客人的性骚扰。

这些女孩大都是从旅游学校毕业生中挑选出来的,有的是应届毕业生,有的是往届毕业生,在国内都经过严格、系统的专业训练,除了外语之外,还接受了形体、化妆、礼仪、举止、语音语调、微笑、斟酒等各项专业培训,再加上个个青春靓丽,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在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这批新到的女服务员,还有些客户更是色迷迷地双眼紧盯某个女服务员满场转,女服务员走到哪里,他的眼光就跟踪到那里。

嘎啦班的这些泡夜总会的色鬼虽然言辞上都很露骨,但是看上去还是比较有法制意识,在没有喝醉之前,大体上都能尽量摆出绅士风度,也不敢对女服务员随便乱来。他们会不时用语言、表情、手势等去挑逗、骚扰女孩,甚至会发出赤裸裸的邀请,但是只要女孩拒绝,他们一般也不勉强。看到这情形,心里的担忧多少放松了一些,我想,只要这些女孩自己能坚守住,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后来我才了解到,李总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在当地的报纸上登了一则暧昧的广告,说嘎啦班的蓝月亮夜总会新到一批漂亮清纯的大陆学生妹,欢迎新老客户惠顾。在嘎啦班的夜总会,服务员与三陪女之间并没有服装上的明确分别,老板这样的广告,是以刻意的模糊空间传递一种暧昧的意思,一种男人一看就懂的意思。不仅如此,李总还花费重金从美国请来了比较有知名度的脱衣舞女塞丽娜来夜总会做为期一周的表演。

一听说李总请了脱衣舞女郎来夜总会表演,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想起几年前在国内的报纸上经常看到这样的报道:XX省XX市X单位XX党员干部,在出国考察时,涉足红灯区,观看脱衣舞,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形象,触犯了党纪法规,受到组织严肃处理。

我更加清楚地记得,党员处罚条例中有一条“严禁党员观看色情影视作品。”我是一个党员,连色情影视都不该看,这要看了真人表演,那还了得?可是,蓝月亮夜总会是公司派我来工作的地方,难道我应该为避免看脱衣舞表演而请假休息吗?

我是在改革开放前闭关锁国的环境下长大的,在我的道德观念中,跳脱衣舞与妓女是一样的,一个社会居然会允许公开表演脱衣舞,简直是腐化堕落、不顾廉耻、道德沦丧。可是另外一方面,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也有性的渴望,尤其是在与妻子长期天各一方的情况下,正常的性渴望无法得到满足,使得性饥渴更加强烈,所以内心对即将到来的脱衣舞表演又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经过一番感性和理性的激烈交战,最后还是理性占了上风。如论如何,生理上的性饥渴没有女人也可以自我解决,道德上、纪律上出了问题就是洗也洗不掉的。尤其是现在管理这15个女孩,假如不加以自律,一旦被她们抓住了把柄,以后还怎么管她们?

想到这些,我竭力克制想观看脱衣舞的欲望,从各方面强化不能观看的理由:我是一个正派人,是胜达公司专门派来管理、监督这群年轻女服务员的领队,怎么能当着这些比我年轻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的面,去观看这样下流、低俗的脱衣舞表演呢?

我咽了咽口水,迅速做出了一个明确的决定,不但不看,还要回避,以免授人以把柄,暗中向公司打我小报告。于是,当蓝月亮夜总会一楼大厅的小舞台上开始表演脱衣舞时,为了摆脱嫌疑,我干脆离开大厅,上二楼的包厢去巡查、招呼客人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嘎啦班的蓝月亮夜总会的客人对观看脱衣舞的热情却非常高涨,楼上包厢里的客人一听说表演脱衣舞的时间到了,纷纷跑下大厅,拥挤在小舞台周围,狂热地近距离观看起脱衣舞表演来。随着音乐响起,观看的人群中不时发出一阵阵尖叫声、喝彩声、大笑声,热闹非凡。

2010-9-30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发表于 2010-9-30 12: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在网络上看小说,终究有点雷眼睛!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 09:4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在网络上看小说,终究有点雷眼睛!
打雷闪电 发表于 2010-9-30 12:22



习惯就好了,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 09:4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3,4,马仔的身价——《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见楼上的客人都汇集到一楼大厅观看脱衣舞,我总不能一人呆呆守在楼上,也只好走下楼来。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接连好几天熬夜,觉得有点疲倦,便来到看守后院入口的金小山身边,背对着小舞台方向,与金小山,抽烟、喝咖啡、闲聊起来。

“你刚来,怎么不去看脱衣舞表演?很劲爆的,美国女人真是够味,浑身上下,这里,这里,火辣!刺激!”金小山兴奋地在自己身上一些部位比划着。

“不就是看裸女嘛?想看,去沙滩上看就是了,塞班岛的比基尼女郎还不到处都是?”我假装不在意地敷衍他,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

“那完全不同。”

“有什么不同?”

“那种燃烧的感觉,我也说不好,那种燃烧的感觉与你在沙滩上看比基尼女郎,看A片的冲动感觉都不一样。”

“真有这么神?那你去看,我来替你看门。”

“那不行,万一给老板看到了,我的饭碗就丢了。”

“你怎么来这里打工的?也是劳务输出吗?”我有意将话题岔开。

“不是,我是跟北京的黑社会老大金爷来这里的。”

“怎么,这里还有北京的黑社会?”

“这里的黑社会可多了,北京的、东北的、香港的、台湾的,人最多的据说是福建的福清帮,此外还有关岛地区最大的毒枭罗西家族、日本的山口组等”

随后,金小山说起了他是怎么与北京黑社会的金爷来到塞班的故事。要不是他亲口对我说,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大好青年居然只为了区区一百块的小费,就甘愿投身黑社会了,说起来真有点触目惊心。

那是两年多前的事,金小山在家乡的鹤岗市某大酒店做门童,有一天,来了几个客人,金小山赶紧微笑着上前一步,开门、鞠躬、问好。走在前面的一个大胡子卷发男人进门时随手从口袋里掏了张钞票,看也不看就扔给了金小山。金小山虽然刚当门童不久,也知道这是遇到阔佬给小费,接过钞票说了声谢谢随手将钞票放进口袋,恭敬地拉着门,让这几个人进来。等这几个人全部进来后,金小山掏出钞票一看,发现居然是张百元大钞,吃了一惊,立刻大喊一声:先生,您请等一下。

这几个人疑惑地停下了,其中一人不满地问道,干啥?金小山恭恭敬敬地走到那位给小费的大胡子卷发男人面前说,谢谢您给的小费,我怕是您拿错了钱,把一百元错当成十元给了我,我给您说一声。说着就双手把百元大钞递给了大胡子卷发男人。

这几个人一听,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真没想到东北还有这么纯朴的人啊,傻小子,你收着吧,那是金爷打赏你的,我们金爷口袋里怎么会有十元的小票子?金爷笑了笑问,你在这里当门童多少钱一个月?金小山说,才来不久,一个月一百来块钱。金爷又问,你愿意不愿意跟着我干,每个月挣大钱?就这样,金小山成了金爷的马仔,便辞了大酒店的工作,随金爷去了北京。

“不会吧?你这么个大活人,只因为收了金爷一百块的小费就愿意给他卖命当马仔了?”我忍不住问道。

“大哥,一百块在你眼里不是钱,可在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块啊!我爹娘在村里种地一年到头也数不到几张百元大钞啊,可金爷随手就给了我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百元,这可是我当时见到的最有钱、又最心好的人啊,你说我能不心动吗?”

金小山跟着金爷做马仔,也学了点功夫,被安排在北京的一个夜总会当保安,在一次械斗中砍伤了一个人,还被那人报了案,只好跑路离开北京。正好金爷那时候要来塞班,就顺便把他带来,扔在了这里避难。

我暗自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只为了感激一百块钱的小费,金小山就甘愿为黑社会老大如此卖命!实在为他感到不值。金小山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继续得意地说,金爷的业务很广,除了北京的业务外,还在缅甸拥有两座宝石矿,听金爷讲,缅甸的国防军见到他还要向他敬礼。平时他就几个地方轮流跑,有一次他来塞班岛玩,看上了夜总会的女孩夏子,就把夏子包养下来了。

金小山说起金爷,羡慕不已,他说,金爷真是有钱啊!有一次金爷陪夏子去塞班岛最大的珠宝店选购珠宝。金爷带着夏子在珠宝店转了一圈,他对着柜台里的东西指指戳戳,谈质论价,也没太在乎店老板的态度,时不时还问上几句,这货是从哪里进的?价格是不是定得高了一些?等等。

好在夏子小姐一般的英语都能对付,金爷的意见也能传达清楚,倒是搞得那个美国人店老板有点不开心。本来店老板就有些小看中国人,再加上他看金爷长相粗鲁、不修边幅,不像他心目中的有钱人,便不屑地讽刺道:

“哼,买不起珠宝送女人就别来充大款!”

金爷装做没听明白,也不和老板争辩,不声不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用脏兮兮的手绢包着的东西放到柜台上对老板说:

“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东西,你帮我看看,顺便帮我估估价。”

金爷说着,不慌不忙地揭开手绢的几个角,顿时,十几颗闪闪发亮的宝石静静地躺在那个脏兮兮的手绢上面。

珠宝店老板一看到这些宝石,惊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

“哦,我的天呀!这些宝石的价格,把我这间珠宝店全部买下来还有余啊!”

金爷手绢里裹着的有上等的南非钻石,美丽的斯里兰卡蓝宝石,还有几粒难以估价的缅甸翡翠,俗话讲:黄金有价,宝石无价。感情珠宝店老板也是很识货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只见他边看边点头,在确认这些不是冒牌宝石后,哈着腰,满脸堆笑地向金爷直道歉,恭请金爷到珠宝店的贵宾室里喝茶,详谈。

金小山正在眉飞色舞地讲述金爷怎样用一把宝石将势利的珠宝店老板砸得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金小山像被珠宝店的老板魂魄附体似地同样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地凝视着我的身后,一动不动楞在那里。

2010-10-1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09:4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3,5,初见塞丽娜——《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我一愣,疑惑地伸手在金小山眼前晃了晃问:

“你咋啦?”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句悦耳的女性英语招呼声“噎刻死Q死咪”,转过身来一看,顿时我也像被珠宝店老板魂魄附体似地目瞪口呆起来,我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金发碧眼的美丽女郎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正微笑着,亲切友好地用英语和我打招呼。

我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赤裸裸的西洋美女震晕了,雪峰震荡、幽谷回旋……那一刻,我忘记了我的出国劳务领队身份,忘记了道德、礼仪、廉耻、等等一切的一切,瞬间还原成了一个单纯的生物的男人……

金发碧眼的裸女见我直楞楞地看着她不说话,不知道我是被她的裸体震晕了,还以为我听不懂英语,便一边用手比划抽烟的样子,一边继续用英语说:你能给我一支烟吗?

我回过神来,紧张得哆哆嗦嗦递了一支万宝路香烟给她,还主动掏出打火机,连打了几次,才替她把烟点着。女郎“斯——”地深吸一口,很陶醉地缓缓吐出一股浓烟之后,才对着我妩媚地一笑,说了声:谢谢!

这位女郎显然是夜总会请来表演脱衣舞的,刚刚在大厅的小舞台上表演了一场,恐怕是有点累了,悄悄溜出来吸口烟,喘口气。金小山看我给女郎敬了烟,也殷勤地口水欲滴地及时给女郎递上了一杯免费的咖啡。女郎再次彬彬有礼地道了谢,接过咖啡喝了口,表情夸张地从性感的嘴唇里吐出句英语:嗯,味道不错。

我毕竟结婚十几年,在经历了瞬间的震撼之后,迅速镇静下来,不过我的目光还是竭力回避着女郎身体上那凹凸有致的关键部位,用英语和她平静地闲聊起来,我像国内大多数学英语的人那样,习惯于见到老外就问:你从哪里来?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并不忌讳,自我介绍说来自夏威夷,名字叫塞丽娜。我想,感情这就是老板请来的这群脱衣舞女中的头牌舞女啊。问了她的姓名,我又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还问她有没有去过中国。塞丽娜说还没有去过,早就知道中国是一个神奇的文明古国,唯一不便的是,不能在那里合法地表演脱衣舞挣钱,不能在那里展示自己美丽的恫体,否则,她早就去中国了。我的妈呀,看她那么从容淡定,彷佛没有穿衣服的是我,而不是她。

塞丽娜喝完了咖啡,抽完了烟,说了声回头见,就大大方方地转身向大厅走去,我这才大胆放心地、如饥似渴地欣赏起塞丽娜婀娜多姿的背影,恨不能追随她而去......

塞丽娜裸体的突然出现,就像一把尖嘴镐,一下就成功地在我精心构建了四十年的道德堤坝上猛然敲破了一个洞,此刻的我更像被老和尚反复告诫女人是吃人老虎的小和尚第一次看得到了真正的女人,不但没有觉得女人可怕,还觉得女人可爱。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只好自我开解:塞丽娜在台下的裸体都近距离看过了,她在台上的表演还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塞丽娜的脱衣舞表演在蓝月亮夜总会持续一个星期。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无法不去观看塞丽娜的表演,尽管还不能像夜总会的客人那样涌到小舞台的面前去近距离观看,不能像其他客户那样随便抚摸女郎的裸体,不能兴奋滴在观赏时发出放肆的尖叫,但是会默默地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悄悄地观赏着塞丽娜的性感表演。

塞丽娜自从那晚与我偶然相识之后,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天都会在表演前、表演中间休息时、或者表演结束后,不时来找我一起抽支烟、聊聊天。经过几天的接触,我甚至逐渐了解到塞丽娜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脱衣舞演员。有一次闲聊中,塞丽娜突然问了一个令我措手不及又很尴尬的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表演脱衣舞很无耻啊?”

我想说,是的,可是实际上说的却是:“不,当然不。”

“真的吗?你真那样想吗?我可不那样想,我有时也为这样的表演感到羞耻,只是我不得不这样。”塞丽娜伤感地说。

塞丽娜说,我曾经有过美好的爱情,十五六岁就不上学了,去做模特,后来为了爱情而结婚,放弃做模特,在家当全职太太,还有了一个可爱美丽的小女儿。可是没有想到女儿才一岁,就被老公抛弃。我没有其他的特长,只好再去当模特。没有名气的模特收入低,还不稳定,完全不够抚养自己和女儿。这时有人邀请我参加脱衣舞表演,收入比当模特高许多。想到以前的三点式泳衣模特表演和透视装模特表演,觉得与脱衣舞表演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为了得到高收入,便答应了。

听了塞丽娜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只是当我迷上了观看塞班岛的脱衣舞表演之后才明白,其实脱衣舞表演与三点式泳衣模特表演的差别不是一点点,而是差很多。只是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人的道德良知的堕落过程与从三点式泳衣模特表演到脱衣舞表演的渐进过程是一样的,开始都以为无所谓、差不多,陷进去之后才发现差很远。古人说要防微杜渐,确实是至理名言啊!

2010-10-2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10-3 10: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3,6,逼良为娼——《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塞丽娜结束了在塞班岛的表演,将继续她的环球巡回表演,出发前,特意来和我告别,她感慨地说,我去了世界上许多地方,所到之处,遇到的男人感兴趣的都是我的肉体、都把我当成男人的玩物,只有你超越了我的肉体对我的思想感兴趣,能把我当一个平等的人看待和交流,我真希望永远和你做朋友!说完热情地拥抱了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听她这样说,我感到很惭愧,因为我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也主要是被她的肉体所吸引,只是我比较克制,没有表现得那么好色,我只是闷骚而已。

塞丽娜临上车前,再次回过头来对我大声说:

“请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我也挥手大声说:OK,OK!我当时只是随口礼貌性地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三年之后,塞丽娜还真地重新回到了塞班岛,并成了我家中的座上宾。那时候的我也早已失去了三年前的“伪纯真”,变得与其他男人一样赤裸裸地好色了。

我们很快适应了嘎啦班夜总会的工作,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第一个月底,我带来的这群女孩们除了得到600元美元的基本工资,还得到了平均200美元左右的各种分成。

我们公司也及时得到了蓝月亮夜总会汇去的13500美元劳务费收入。我则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万元美元公款中取出400美元给自己发工资,另外也从夜总会的李总那里领到了每天50美元加各种提成的秘密工资,合计有1800多美元,作为领班,我所得到的小费和提成比其他服务员的平均数略高一些。

妈妈桑玛利亚在发工资后继续对这些来自大陆的女孩进行洗脑训话,你们都拿到了工资,每个人的收入不一样,除了基本工资之外,提成最少的只有86美元,也就是每天的提成加小费才不到3 美元,提成最多的则拿到了400多美元,也就是每天的提成加小费超过了10美元。差距不小啊!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吗?同样都是在这里干一年,为什么不尽量多挣一些呢?希望上个月提成和小费挣得少的人这个月能更加努力一些。你们的本钱都不错,关键在于你们的思想要更开放一些,不能人到了这里,思想观念还停留在大陆,那是不行的。明不明啊?

“明白。”大家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地习惯性齐声回答。

妈妈桑玛利亚的训话仿佛热油锅里进了水,顿时炸开了。玛利亚刚走开,这群姑娘就议论开了,艾利忿忿不平地说:

“玛利亚什么意思嘛?还嫌我们不够努力?小费和提成那么好赚吗?简直是要逼良为娼啊!”

“呵呵,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在这里不叫娼,叫性工作者。”皑皑笑着说,然后叹了口气自嘲地说,“其实我们和那些性工作者相比,也就是五十步一百步的区别,不去讨好那些客人,不去向他们献媚,打情骂俏,他们凭什么慷慨地给我们小费?”

露露不满地打断说,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小费和提成高的人,都是靠和客人打情骂俏换来的吗?还是要靠优质服务吧。

“你多心什么?又不是说你!那些小费和提成挣得多的,不就是衣服穿得比别人更性感一些嘛?化妆比别人更浓艳一些吗?还好意思说什么优质服务,切!夜总会的优质服务是什么谁还不知道!”小兰不屑地说,“我这个月提成和小费最少,那又怎么样?我知足了,不想赚什么大钱,能出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提高外语水平,还能比在国内多挣点钱,我觉得挺好的。”

“我就是小费和提成最高的人,你就是说我又怎样?你清高,你正经,谁能跟你比呢?穿得比别人性感又怎么样?哼!大家都是来夜总会赚钱的,谁也不要小看谁!能从客人那里挣到钱才是真本事。夜总会的服务就不算服务了吗?都像你整天看到客人一副僵尸面孔,哪个客户会喜欢你?客人来夜总会消费是来买开心的,不是来听你讲耶稣的,要讲耶稣去教堂!明不明啊?”露露说到最后,学了一句李总的广东话腔口头禅。

“我是僵尸面孔,我是没有你会挣钱,我认了。你是人见人爱的俏模样,会挣钱,了不起!可惜啊,忙了半天连人家翠花的零头也比不上!”小兰被露露说成是僵尸面孔,嘴里也开始刻薄起来。翠花是蓝月亮夜总会的性工作者,这话等于是在暗骂露露是妓女了。小兰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紧张起来,生怕露露会和小兰打起来。谁知露露的反应让大家更加吃惊:

“这你不用操心,翠花的收入现在确实比我高,不过就她那个条件比我可差远了,我要是想超过她的收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板着脸严厉地威胁道,打住,打住!你们越说越不像话了。玛利亚的话要正确理解,她不是叫你们去下水,是叫你们在不下水的情况下,尽量提高你们的收入。我再说一遍啊,你们不要乱来,我要对公司负责,也要对你们的家长负责,如果有什么人想下水捞大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我会立刻中断你们的劳务合同,把你们遣送回国!

嘎啦班夜总会的女孩们通常以“下水”来暗示从事性交易。

“张主任你想得太多了,露露只是说说而已。”艾利打圆场说。

“我这是给你们打预防针,”我补充说,“翠花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她在这里做什么那是她的个人行为。但是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们是我们胜达公司派出来的,假如你们中有人像翠花一样在这里下水赚钱,一旦传回国内,影响就大了,我回去之后要被追究责任,我们公司要被追究责任,政府以后再也不会批准我们公司输出女性劳务工了。更加重要的是,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下水了,那么回去之后,所有的人都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看待,到时候怎么说也说不清楚,那等于是毁了你们所有人的清白,那你们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张主任的意思是,只要不传回国内,就没有问题了?”皑皑坏坏地笑着问。

众人都大笑起来,我急了,忙申辩说:

“皑皑你别胡说啊!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要对你们负责,只要我在这里,就不允许你们乱来!”

“张主任放心,这种事怎么能乱来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艾利不紧不慢地说。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立刻有人起哄说:

“对,不能乱来,得按照规矩来。”

我被这些伶牙俐齿的女孩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丢下一句就走开了:

“反正我把话已经说清楚了,你们爱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吧!”

当时我人虽然走开了,心里可没有放下,有点担心要出事。实际上我也看出来了,最近有些女孩的表现越来越出格了。这也不能全怪这些女孩,这里的环境对她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我出生于干部家庭,在大学里就入了党,记得马克思曾经说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只不过是三倍,这些女孩在塞班岛的夜总会当服务员的收入是在国内的酒店当服务员工资的二十倍,而在塞班岛夜总会从事性交易的收入比在塞班岛夜总会当服务员的收入最少也要高十倍。这样高的收入,怎么会让这些女孩不动心呢?

我想起了刚在塞班认识不久的郑晓军。郑晓军是北京的一个高干子弟,在国内赚了钱,来塞班岛投资。一年前他在嘎啦班红灯区投资近百万美元,兴建了塞班岛规模最豪华的卡啦OK夜总会,当时夜总会装修的材料和家私都是从国内用集装箱运来,一次就装了十几个货柜。

郑晓军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坚持要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塞班岛嘎啦班红灯区办一家没有性服务的干净的夜总会。他的服务员也都是从国内的旅游学校经过精心挑选招聘来的,不管是容貌、身材、服务、言谈举止等都是一流的。夜总会开业之后果然顾客盈门,热闹非凡。可是只过了几天,客户就渐渐少了下来。

郑晓军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嘎啦班的客人不接受没有性交易的夜总会,不来了。郑晓军财大气粗,依然坚持原则不放松,即便没有客人也要把洁净夜总会开下去。他认为,只要先把名气打响,品牌做出来,不怕没人来。

可是两三个月之后,不但没有什么客人来,连他从国内招聘来的女服务员也纷纷提出了辞工,原因是没有顾客,收入就少了,即便人很舒服,也不愿意。郑晓军无奈,只好放她们走。一个走了,个个都想走。结果没有能坚持几个月,洁净夜总会宣布倒闭。

当初我听了郑晓军的故事,还不以为然,认为蓝月亮夜总会有专门的出钟小姐,客人也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带去的这些女孩子除了底薪之外,还能有提成和小费,应该不会嫌弃收入低而贸然走出钟小姐的道路。可是从今天这些女孩的谈话来看,显然有的女孩已经心动了。

我为此暗自着急起来,每天晚上在夜总会应酬客人时,不得不更加打起精神关注这些女孩子的表现。这一仔细观察,越发让我心惊肉跳,有些女服务员和客户之间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

2010-10-3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10-4 10: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第四章,不堪一击——《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4,1, 总裁召见

刚来嘎啦班的夜总会时,这些女孩初次接触外国人,尽管脸上始终保持着职业性微笑,但本能地见到客人都比较拘谨、有距离感。现在她们和老外交谈起来,再也看不到那种陌生感了,她们见了谁都能自来熟,亲热得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不但有女孩开始大胆陪客人聊天、喝酒、搂搂抱抱,甚至有一次还看到一个女孩干脆坐到客人的大腿上了!几乎可以说,除了还没有看到谁陪客人上床,其他的三陪女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只是,她们一旦看到我走近了,就会立刻和客人拉开距离。等我一走开,却又恢复原来放浪的样子。

这天,夜总会的客人又是很多,晚上十点多钟,蓝月亮夜总会的李总却突然对我说,老板冯海达今晚有空,想请我去聊聊天。我一听冯老板有请,立刻高兴地答应了。我来了一个多月,蓝月亮夜总会的工作已经基本理顺,可筹建办事处的事还没有什么眉目,正好请冯老板指点一下,顺便也和他套套近乎,看看有什么建筑方面的海外业务可以合作。我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了实力雄厚的胜达公司。

李总将我带去了另外一家距离蓝月亮夜总会比较远的帝豪夜总会。这里的妈妈桑好像和李总很熟,见我们来了,亲热地直接把我们领到了二楼的大总统包厢,一路上妈妈桑边与李总叙旧,边告诉他:冯老板已经来了。

走进大总统包厢,我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胖胖敦敦的、看上去很有霸气的男人在独自喝茶,想必他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冯老板了。李总为我俩介绍完之后,冯老板很有派头地站着一动不动微微点点头,我紧走两步上前,谦卑地伸出双手握住冯老板的手,口中说着“久仰、久仰”的客套话。冯老板则蜻蜓点水似地随便握了一下,一挥手说,坐。

三个人坐下之后,李总当着冯老板的面,把我在蓝月亮夜总会的工作表现狠狠地夸赞了一番。冯老板话不多,边听边吸烟,不时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两个“嗯、哦”之类的词,等李总介绍完后,他说了些客套话和勉励的话,然后在不经意间说道,你们胜达公司承接海外建筑业务的情况,我知道一些,你们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我最近正在筹划一个大的建筑项目,等到公开招标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公司一个竞标的机会。冯老板说到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打电话给我。”然后他站起来拍了拍李总的肩膀,亲切地说,“李总,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招待一下小张,费用公司报销。小张,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啊。”

李总连忙毕恭毕敬地起身,一边说了些感谢老板的话,一边和我一道把冯老板送到夜总会门外。看着冯老板上车离去之后,李总刚刚在冯老板面前还像个孙子一样,此刻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趾高气扬的大爷,豪气冲天地嚷嚷着:

“妈妈桑,快给我叫几个漂亮的洋妞过来!”

随着李总的召唤,妈妈桑立刻谄媚地连声说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包你满意!话音刚落,就招来了几个金发碧眼的性感西洋女孩。李总大声喊道,都排好,自报家门,是从哪个国家来的?让我们张老板挑选。说着,挥手指了指我。

“李总,你自己来吧,我不要小姐,我喝酒就可以了。” 我急忙推辞。

“你怎能不要小姐?你这不是骂人嘛?你不要小姐,让我一个人要小姐,这不是让我尴尬吗?”李总佯装生气。

“没关系,你不要管我,你尽兴就行。”我陪笑解释。

“你说这话还是跟我见外,”李总脸色有点难看,“我知道你是一个正派人,可是你既然来了这里,想正派也正派不起来了。就算你自己正派,在别人眼里你已经不正派了。比如说,你才来我们夜总会这么短的时间,不是也喜欢上了金发碧眼的脱衣舞女了吗?是不是?”

一听这话我急了,心想,我只不过与塞丽娜在公共场所有一些寒暄、交谈,怎么就变成不正派的人了呢?看来这夜总会真是一个大染缸,只要进来了,即便一点颜色没变,在别人眼里也已经是变了颜色,真是麻烦!可不管别人怎样看,我自己内心的原则必须坚持,看看脱衣舞可以,陪客的小姐绝对不能接受,更何况,这几个小姐一看就明白,绝对不只是陪唱歌那么简单,这个口子一开,怕是今晚会刹不住车!于是委婉地诉苦说:
“李总,说句实在话,这样的好事,是男人都会想,可是想归想,还是得克制。这个事不好弄,万一泄露出去被举报,我会有大麻烦。”说着,我双手抱拳对着李总连连作揖,意思是说:你就放过我吧!

“这有什么好怕的,大陆来这里的客人我见过多了,哪个来了不玩几个洋妞?还没有听说谁回国后出事的。再说了,你既然想要在塞班岛干点名堂,要搞什么办事处,假如你连在夜总会找女人陪酒都不敢,你以后还怎么开展业务呢?你今天陪不陪我无所谓,假如我今天是你请来谈业务的,你也这样,能行吗?”

一听这话,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感情李总今晚是专门带我来嫖洋妞了?这个可是高压线,万万碰不得!可是李总的话也有道理,我来塞班不只是为了当一个小小的领队,还要开拓塞班的建筑业务,以后要是在开拓业务的时候,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一时语塞,便支吾道: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就已经是时候了。”李总步步紧逼。

“此话怎讲?”我惶恐不解地看着李总。

你还不明白吗?李总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说,不瞒你说,你别看刚才冯老板在我们面前一本正经,其实我和冯老板都是经常一起玩女人的,假如你不玩女人,等于是你告诉冯老板,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假如你不和冯老板是一路人,恐怕就很难得到冯老板的任何帮助了。冯老板今晚专门在这里招待你,还给了你一张名片,允许你以后不要通过我,可以直接和他联络,他这是很给你面子啦。这说明他有意思和你们公司合作。可是假如明天冯老板听说你不愿意接受他的请客,你想会是什么结果呢?

别,别!你千万别把我今天不要小姐的事告诉他,拜托,拜托!我连忙合掌作揖恳求道,同时心里直打鼓:这可让我怎么办好?

“这种事还需要我去说吗?说不定,你还没有走出这个夜总会,冯老板就知道你的表现啦。”李总一下子就把我的退路堵死了。

我果然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冯老板这么厉害?如此说来,冯老板今晚的安排很可能是一场考验,我该怎么办?假如我只是来这里当这15名女服务员的领队,完全可以拒绝冯老板安排的这场考验,可是假如要在这里设立办事处,要完成领导交给我的开拓海外建筑业务、开拓海外建材市场、输出劳务这三大任务,就不能拒绝冯老板的考验。看来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我不得不做出了一个悲壮的决定:陪了。

我此刻的情形很有点滑稽,仿佛不是洋妞陪我,反而是我牺牲色相,舍命陪洋妞了。即便如此,我也在暗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只让洋妞陪唱、陪喝,绝对不能陪洋妞上床,最好是先把李总灌醉了,其他的一切就好办了。于是我举起酒杯说,李总,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代我谢谢冯老板的美意。

李总把酒杯用力一碰,一饮而尽说,对了嘛,这样才不见外啦。你们大陆有几句形容铁哥们的话怎么说来着?我回答说:一起同过窗,一起抗过抢,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

对,就是这几句,还是你有文化啦,记得住,我听你们大陆人说了好多次,就是记不住。你,过来,李总像挑选会走路的大白菜一样指着一个金发碧眼又体形丰满的女孩,然后指了指我说,今晚把我们的张老板陪好。

被李总点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像买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地朝着李总一个九十度大鞠躬,然后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似地迫不及待又热情似火地一下坐到我身旁,不由分说地就像恋人似地一把挽起我的一只臂膀,还熟练地把我的手往她的穿着超短裙的大腿上放。我万万没有想到西洋女孩如此奔放,触电似地想将手从西洋女孩怀里拔出来,可这西洋女孩显然是个老手,早已用劲牢牢地拽住不放,任凭我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估计她虽然听不懂我们刚才的对话,从李总的安排已经看出来,我是今天必须讨好的大客户,于是她一边紧紧拽着我的臂膀不放,一边拿起桌上的酒杯送到我的嘴边,温柔地用英语说:请喝酒。

一眨眼的功夫,那边的女孩已经坐到了李总的大腿上,我李总正忙于与女孩调情,不再管我,也就停止了挣扎,开始享受这温柔一刻。就这么稍微一放松,同时在酒香和女人体味的刺激下,一直受压抑的性饥渴被猛然激发出来,来塞班后一直坚守的道德堤坝再次出现了松动……

天地良心,即便到了这样的程度,我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在享受异性温柔的同时,竭力告诫自己要守住那道最后的道德屏障:只在这里和小姐喝花酒,绝对不和小姐去开房。

然而,喝着喝着,我觉得整个房间开始摇晃。摇晃中,眼前的金发碧眼的西洋女孩慢慢变成了塞丽娜,变成了塞丽娜在舞台上表演脱衣舞,她一步步走下舞台,一丝不挂地走到我的面前,拥抱了我,吻了我,我渐渐地被她的气息所湮没,失去了意识……

2010-10-4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10-5 11:3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4,2,初识纯子——《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我赫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大床上,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他妈的!我还是失控了!昨晚的情形瞬间闪过脑海。

事已至此,倒并没有怎么惊慌,看房间的布置像是酒店,昨晚的那个西洋女孩也还在。见我醒来,已经穿戴整齐的西洋女孩微笑着用英语问:

“你醒了?要不要我通知李总?”

“这是哪里?”

“是嘎啦班的西村酒店,李总在隔壁房间。”

“好吧,请通知李总。”

几分钟后,李总进来,西洋女孩和李总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李总笑着问,味道怎样?我很有几分窘迫地辩解说,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李总说,不要不好意思啦,男人嘛,玩女人是正常的,不玩女人才是有问题的,走吧,我带你去吃塞班本地菜。

“李总好!欢迎光临!”刚出房门,走廊上一个女孩亲切的问候迎面而来。

我闻声抬头一看,顿时为这位女孩的美貌所震惊。女孩身穿酒店的职业套装,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端庄秀丽,尤其是一双凤眼,透露着机灵,眼波一动胜过千言万语。

“你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X省胜达公司驻塞班办事处的张主任,这位是西村酒店的领班纯子小姐。”

“张主任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纯子小姐热情地伸手和我握了一下。

“你好,你好!你好漂亮啊!”我忍不住用日语赞美道,眼珠子好像被口香糖粘住了一样粘在纯子的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谢谢!”纯子是个中国女孩,听懂了我说的日语,矜持地道了声谢,对于我贪婪的目光彷佛早已见惯不怪,她视若无睹地径自对李总温柔亲切地说,这就要走吗?李总说,对,对,对,还有点事,改日再来。李总说完,拉着丢了魂似的我向酒店外走去。走到估计纯子听不到的地方,李总才警告我说:

“你不要动她的心思,她早就有男朋友啦,是个上海人,好像很有钱。”

“她看上去才二十刚出头嘛,已经结婚了?”

“在塞班谈什么结婚不结婚?不过是各取所需大家一起玩玩而已,那个男人在国内有老婆。”

“你对她的情况怎么这么熟?”我不无醋意地问道。

“哎,这不能怪我啦,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是男人都会对她有想法的啦,对不对?不过我提醒你啊,你可别被她迷上啦,到时候我无法向你老婆交代哦,哈哈哈哈......”

我和李总一路说笑着出了西村酒店,开车走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一家查莫洛餐馆,专门供应塞班当地土著的查莫洛菜。走进去,张建国发现里面吃饭的大都是肤色比较浓的本地人。菜的种类比较多,很多都叫不上名称,有些认识的则有烤乳猪、生鱼片、红米饭、椰汁虾、腌芒果和可可椰子粽等。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让李总随便点了几道特色菜,吃起来味道怪怪的,不是很习惯。尤其是看到临桌有几个客人不用餐具,直接用手抓饭吃,觉得很难受,顿时失去了胃口,陪着李总只喝啤酒不吃菜。李总见我不吃了,知道是吃不惯,也不问味道好不好,便结账带着我回到了蓝月亮夜总会。

当天晚上我还是像以往一样去蓝月亮夜总会上班,也许是心里有鬼,总觉得夜总会的人、尤其是我带来的那些女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起先,我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是几天之后,才发现是真的,确切的证据就是:现在女孩们在陪客人喝酒的时候不管多么放浪,即便我就站在眼前,她们视若无睹,当我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第二个月领了工资之后,这些女孩的小费和提成的收入距离拉得更大了,最少的还是只有几十块美元,最高的已经超过她们的底薪600美元了。眼见差距拉大,我更急了,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所幸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哪个女孩带客人去开房,也就不好说什么。

想到了看守通往后院小门的金小山,我走过去悄悄地问他,有没有看到我带队的这些女孩中有人带客人进去过?金小山满眼疑惑地反问道:

“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老板不是请过你客了吗?”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板请我客了?”

“这谁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呀!”金小山朝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人才压低嗓音说:
“你那天和李总刚出去,大家就都知道了,当天晚上就有几个女孩带领客人进了后院。”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大惊失色,有点气急败坏地问。

“我怎么能告诉你呢?除非我不想继续在这干了。大哥,听我一句,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我知道坏了,更加确信李总那晚请客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难道这些女孩的道德防线已经溃败?我一时愣在那里出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扭转这个糟糕的局面。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暗自责怪自己那晚求功心切,才不假思考地去见冯老板,才被李总算计拉下了水!眼下这个局面该怎样才能挽回?

“田中君,田中君!”一个日本客人的喊声把我从失神落魄中惊醒,为了方便夜总会的工作,我像那些夜总会的三陪女一样也给自己起了一个“田中”的假名字。

“田中君,请你帮忙,我喜欢露露。”一个日本客人和我干了一杯酒后,色迷迷地贴着我的耳朵说,日本客人说着,站起来和我握了一下手,然后弯腰鞠躬说:

“拜托你了!”

我感觉到他在和我握手的时候,掌心夹了一个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凭经验,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日本客人给我的小费,通常不是折叠成一小块的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就是一张一百美元的纸币。

我不动声色地接过纸币放在口袋里,然后微笑着连连说“哈依,哈依”,就去找露露,找到露露后说:

“五号台的那个日本客人很喜欢你,你过去再陪他喝点酒、聊聊天吧。”

“我都陪他一晚上了,他刚才是开口让我陪他去开房,我才找了个借口走开的,你说我该怎么办?”露露两个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我问道。

我躲避了露露的大眼睛,说是这样啊,那你就别过去了,我来帮你想办法。然后我故意又拖延了一些时间,才走回五号台,对那个日本客人说:

“不好意思,露露小姐今天是生理期,不方便。你过几天再来,应该没问题。要不,今晚我帮你另外安排一个俄罗斯美人?非常性感,技术一流,服务到家。”

日本人一脸失望地问:

“为什么?田中君?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实在是太不凑巧了,不好意思。”

“露露可爱啊!是你们这里最可爱的!太遗憾了,太遗憾了!田中君,我一定会再来!你记得下次一定要帮我安排一下露露,你的明白?”日本客人摇摇晃晃有点语无伦次地反复强调着。

“明白,明白!请一定再来!”

我又是一阵“哈依,哈依”,然后安排了一个丰满的俄罗斯女孩,直到看着日本客人与俄罗斯女孩走进后院的那道门,才放下心来。我知道,日本客人嘴里所谓的下一次,也许是不会再有的下一次。

送走日本客人,一转身,无意中看到露露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忽然心里一惊,露露的眼神完全不是我预期中的那种如释重负、甚至感谢我为她打发了一个难缠的客人的眼神,反而像是混杂了失望、委屈、不平、甚至怨恨、质问的复杂情绪,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凭什么就这样把我一晚上努力挖掘的金矿白白送给了那个俄罗斯女孩?

露露的眼神像利剑一样直刺我的心脏,我羞愧地避开了露露的眼神。下班之后,睡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露露哀怨的眼神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从露露的眼神里,我清楚地读懂了露露的心声:露露并不是不懂怎样拒绝客人的上床邀请,倒有点像是在向我委婉地发出允许她和客人上床的申请。

我忍不住问自己:假如真是这样,我有权阻止她们这样做吗?我有权把原本应该属于露露的客人送给那个欧罗斯女孩吗?我这样做究竟是为了维护道德良知、还是为了维护什么?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把俄罗斯女孩介绍给日本客户与把中国女孩介绍给日本客户,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我现在所做的事,与当性交易中的皮条客有什么不一样呢?

一想到自己才来了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堕落成了皮条客,他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我不是公司派来监管这些女孩不要下水的领班吗?怎么不经意间,我自己就糊里糊涂地变成了皮条客?是舍不得客户主动递上来的诱人小费?还是无法破坏这里当领班的规矩?哎,也许两者都有吧,可归根结底,还不是舍不得当领班的那份兼职工资吧?既然领了那份兼职工资,还怎么能逃避当领班的责任呢?

可是假如有一天这些女孩子问我为什么肯为俄罗斯女孩当皮条客,却不愿意为她们当皮条客时,我该怎样回答呢?尤其是假如她们谴责我当皮条客是不道德的,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禁止她们做不道德的事呢?想到这里,我惊慌得汗如雨下,再次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矛盾之中,在塞班岛嘎啦班蓝月亮夜总会的宿舍里第一次失眠了。

2010-10-5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发表于 2010-10-6 09: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写得非常生动! 学习  欣赏!
 楼主| 发表于 2010-10-6 09:5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写得非常生动! 学习  欣赏!
灿烂心情 发表于 2010-10-6 09:21



谢谢朋友关注和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0-10-6 09: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4,3, 道德不道德——《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彻夜难眠的我陷入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境地,直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才在疲劳中迷迷糊糊进入半睡眠状态。突然,一阵敲门声将我从瞌睡中惊醒:

“张主任,你醒了吗?”

是露露的声音,我本能地有点紧张,难道她这样快就来找我算账了?真是怕什么,什么就来!又一想,不会吧,她还不至于如此大胆吧?想到这里,胆气壮了起来,来了也好,可以跟她好好谈谈,同时积极地正面引导,顺便也设法减少一下她对我的不满。于是我热情地隔着门大声回答说,是露露吧,请等一下,我就来,就来。

匆忙洗了个脸,刮了下胡子,双手捧水漱了漱口,才打开了宿舍的门。出乎我的意料,门外有三个女孩,除了露露之外,还有艾利和小兰。她们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艾利微笑着开口说:

“张主任,我们有点事想找你谈谈,一起去海边走走,行吗?”

一见有三个女孩,不只是露露一人,我更加放松了,尽管还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又有什么花样,还是坦然地说,当然行,我们走吧。就随着三个女孩一起来到附近的海边。

上午十点左右,塞班岛的沙滩上还看不到什么游客,只有阳光、大海、椰林、涛声、还有不时飞来飞去的海鸟。我一夜失眠的疲劳顿时被清新的海风刮走,心情愈发轻松起来,于是很豪爽地用慈父对爱女说话的口吻笑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吧,只要我能办的,都会很乐意为你们效劳。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随便和你交流一些看法,比如说,你对从事性工作者的人,究竟在心里是怎么看的?”艾利一脸天真地问道。

我的笑容像屋檐前的流水突然遭遇暴风雪,一下子就僵住了。刹那间,我意识到她们是有备而来,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怕是迈不过这道坎。同时也强烈地意识到,不能再把她们当孩子看了,得和她们像成年人与成年人那样平等地交流一下真实的想法。想到这,我从口袋里取出支香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才缓缓地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

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有变化的。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是非常抗拒这样的人。觉得她们很脏,很没有道德。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暗中试探一下她们的反应,然后接着说,可是来了这里之后,我的这个观点有了很大的改变。首先,从直观上来说,当我具体接触了在我们夜总会做这个生意的那些女孩,才发现她们并没有我以前想象得那么坏。只是,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吧,从事这个工作,对于女孩子来说,无论如何总是一种道德上的污点。

说到这里,我发觉这些女孩脸色变得很难看,立刻心虚地改口说,当然,说到道德问题,我觉得不能只谴责她们,归根结底,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们男人身上,假如男人们都讲道德,她们也不会变得不道德。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如今这年月,道德值多少钱一斤?”

“这世上不道德的事多了去了,谁有资格审查谁的道德?”

“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未必就比从事性交易的女人干净多少!”

见她们群情激奋地声讨男人,悔不该引火烧身,忙改口说,行,行,行,我们先不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从人格上来说,我觉得她们都是受侮辱者,尽管我不否认,有些嫖客对待她们可能还很文明、很礼貌,又出手大方,但是有一个基本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男人都是把她们看成是玩物,当成是满足欲望的一种工具。

我这话可能太狠了点,一下就刺到了她们心窝上,一时间她们都哑口无言了,这真是我想要的效果,于是趁势又打出了一拳,接着说道,她们的工作是危险的,不仅从健康上有很大的危险性,比如性病等,而且生命安全方面也有危险,比如一旦随客户外出,遭到暴力伤害等的危险性都很高。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遭到黑社会的勒索,向她们索取保护费。这种事,据我所知,在嘎啦班其他夜总会已经存在,尤其是那些知名度比较高的性工作者,也就是一旦哪个夜总会的出钟小姐比较漂亮、客户比较多,就会引起黑社会的关注,就会被找上门去勒索保护费。

她们似乎有点被我描写的景象吓到了,现场再次出现了尴尬的沉默,为了缓和气氛,我适时地进行了自我谴责,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从道德层面来评价她们,因为我现在每天在夜总会的工作,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已经成了这个不道德交易的一部分。我总觉得,这话我先说出来比她们说出来谴责我更好一些。

果然,我的自我谴责顿时让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小兰笑着说,没有想到张主任能如此坦率地和我们说出这番真心话,我们原来还以为你会用一大堆你自己也不相信的大道理来忽悠我们。其他两个女孩也相视一笑,随即艾利仿佛是不经意地问:

“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也承认,你已经成为了这种不道德交易的一部分,为什么你却不允许我们也从事这个交易呢?”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你们好啊,为了你们不受侵害,也为了不让你们犯错误。”尽管底气不足,我还是理直气壮地这样说了。

“假如你只是为了我们,那么我们可以不可以拒绝你的这种好心呢?比如说,我们为了赚钱,宁愿冒你所说的那些风险,你能不能让我们自己做主,决定要不要做这个生意呢?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再是学校的学生,也不是谁家的未成年孩子,更不是你们公司的正式职员。”艾利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2010-10-6
(未完待续,天天更新)
     
发表于 2010-10-6 14: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镇江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哈哈,好男人其实很多哦
 楼主| 发表于 2010-10-6 20:52: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哈哈,好男人其实很多哦
灿烂心情 发表于 2010-10-6 14:20



    是的,关键看能否遇到,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0-10-7 09:5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4,4,杀手锏失效——《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这个,”我一时语塞,一脸为难地摊开双手反问道,“假如你们中有人下水,让我回国后怎么向公司交代?怎么向你们的父母交代?”

“这样说来,你不准我们那样做,主要并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你自己?”露露咄咄逼人地提出了尖锐的质问。

像是猛地被利剑刺中似地我不由浑身一颤,在处理露露的问题上我确实有些理亏,实际上我在露露与那个日本客人的服务中成为了最大的收益者,而付出了很多的露露却一无所获。此刻面对露露的质问,我只能无奈而又惭愧地答道:

“我不否认,有为了我自己的因素在里面,但也不能排除是为了你们着想。”

“我们现在谈的是关于你的因素,关于我们自己的因素,我们自己做主,不想你继续管我们!”露露很不客气地大声说出了她的要求,显然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火山爆发似地喷涌而出。

“假如你们铁了心想要做你们想做的事,坦率地说,不要说我禁止不了,谁也禁止不了,美国警察也禁止不了!但是露露我要提醒你,你毕竟还年轻啊!你不能只看眼前多挣点钱,你也要想想你的未来啊!”我也激动地大声吼道,我知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我决不能退却。

“未来怎样,谁说得清楚?你还记得我们飞来塞班岛的飞机上的情景吗?假如那时候飞机掉下去了,我们还有什么未来?啊?你说我们还有什么未来?我也算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还算我命大。我是把生命看穿了,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握好眼前。美好的未来谁不想要啊,可是没有钱,我们回去能干什么?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来了夜总会干,不管我们干净不干净,反正回去之后别人再也不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了,与其那样白白担负一个坏名声,还不如我们干脆豁出去了,辛苦一两年,幸福后半生!能多赚点钱,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能说只要来了夜总会打工回去之后就不干净了呢?你们在这里清清白白当服务员,回国之后堂堂正正做人,怎么会白担一个坏名声呢?只有你们在这里不干不净,回去之后才会坏了名声啊!”

“说是这样说,可别人会怎样想,谁能说得清?与其为了坚持一个虚幻的清誉,不如多赚点钱,即便以后遭到非议,也可以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个小店什么的,或许也是一种幸福美好的未来。”小兰赞同地说。

“小兰,你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深感吃惊地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公开说过,你不羡慕别人多挣钱,你很满足一个月几十美元的小费和提成,不是吗?”

“我是那样说过呀,我现在也还是那样想啊。我这样说,只是从第三者的角度来客观分析一下这个问题。我觉得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你真无权限制我们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你作为领队,主要的还是应该为我们提供良好的服务,而不是从道德上限制我们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小兰从容不迫地反驳说。

这些鬼丫头片子难道想造反了不成?居然想推翻我对她们的监管权?不过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事背后好像不简单,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

“如此说来,你们今天是代表全体人员来和我摊牌的?”

“不能说代表全体,至少是相当一部分吧。”

“假如我说不呢?假如我严格按照公司的规定,你们谁要是做那种事,就中断谁的劳务合同、就立刻遣送谁回国呢?”

     无奈之中,我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以中断劳务输出合同、将她们遣送回国为威胁,试图一举将她们的无理要求扼杀在萌芽之中,然而艾利一开口,竟然一下就将我的这一杀手锏击得粉刷:

“张主任你说要中断我们的劳务合同?好啊,那正是我们欢迎的。假如你中断了我们的合同,那么李总会有办法继续让我们留在塞班岛,那样,我们也不需要再让你们公司每个月从我们每人身上赚取900美元的外汇了。”

201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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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8 09: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4,5,被逼让步——《驻美办主任》(修改稿)

我一听这话,彷佛拳击中遭到致命一击的拳手那样眼前金星直冒,又像被对方看破了底牌的赌徒,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许多问题一个接一个在脑子里飞速旋转: 她们怎么知道夜总会支付给公司多少劳务费?她们怎么确信李总会保证她们继续留下?难道除了妈妈桑玛利亚每天对她们的洗脑之外,还有李总在背后的指导和撑腰?难怪她们的提问老练得与她们的年龄很不相称。假如真是那样,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尤其是,假如李总把我的秘密工资及嫖娼的事在她们面前抖了出来,我简直连和她们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想到这,我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慌,尽量平静地问道:

“这些是李总对你们说的吗?”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我们也不在意继续为你们胜达公司创收外汇,毕竟是胜达公司为我们提供了这个出国机会,我们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但是我们希望能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自由,希望这一点张主任能谅解。”艾利以胜利者的姿态洋洋自得地看着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尴尬无奈的我。我不无怯懦地问:

“那你们想怎样?”

“我们不想怎样,也不会为难你。只需要你对我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我们的责任由我们来承担,你的责任你自己去处理。换句话说,我们的父母方面你不用担心,你们胜达公司方面我们也不为你担心,OK?”艾利像西方洋人一样说到这里两肩一耸地问道。

面对这些比我小近二十岁的尖牙利齿的女孩,我一筹莫展,沮丧地双手抱头蹲了下来。我一脸痛苦的样子,把三个心软的女孩吓坏了,纷纷担心地问道:

“张主任,你怎么了?没事吧?”

“其实我们知道你是好人,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很无奈。”

“我们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无奈呀,我们一起来的人当中,有些人是向人家借了钱、送了重礼才得到了这个出国的机会,有些人家里的父母都下岗了,整天来信要钱,所以才不得已派我们来和你谈谈。”

“假如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你们不要说了!”我猛地打断她们的话说,“我理解你们。就照你们说的去办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行动自由,但是我会继续保护你们的利益,假如有任何人强迫你们干你们不想干的事,不管是妈妈桑还是李总,我都不会允许!”

“谢谢张主任。”

“不要再提谢字,提到这个字,只会让我羞愧,我没有对你们尽到责任。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看着三个风华正茂、青春靓丽的女孩婷婷袅袅地消失在沙滩的尽头,我忍不住悲从中来,仿佛看到她们像盛开的凤凰花一样被海风吹进了大海,转眼间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无能为力。美元的魔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它能让人飞蛾扑火般地不顾一切,它能让人丧失道德、理性、人性、尊严和一切。

人性是脆弱的,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假如我从一开始就不贪小便宜接受李总的秘密工资,不贪图结识冯老板为公司建功立业,我怎么会向她们屈服呢?

我决定先不向公司报告她们未来的任何性交易的情况。报告了又能怎样呢?我受批评是小事,即便将我撤职查办,也无济于事,与她们搞翻了,只会令公司的利益受损而无法改变她们的决定。更何况,假如与她们关系搞僵了,也就与蓝月亮夜总会关系搞僵了。到时候蓝月亮夜总会可以和国内其他公司继续合作,我们胜达公司去找谁合作呢?

我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保持沉默,选择了与她们同流合污。我这样做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是,只要能继续为公司顺利挣外汇,有点瑕疵,不是大问题。更何况,正如她们所说,她们并不属于我们胜达公司的正式职工,我们公司没有理由用公司的纪律去约束她们,她们可以为她们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作为胜达公司的代表,已经尽到了提醒她们的责任,她们的公然拒绝可以免除胜达公司的责任。

同时,我还阿Q式地自我安慰,再说了,我带来的15个人中也不是个个都想下水,比如在吧台服务的皑皑不是始终规规矩矩的吗?就是眼前这三个代表想下水的女孩来谈判的人中,也有一个小兰是表示不会下水的。想到这些,内心似乎得到了某种平衡,并侥幸地想:情形也许未必那么严重。

我情不自禁地伸开双手,呈大字型地躺倒在沙滩上,仰观蔚蓝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天,塌不下来。天即便塌下来,也还有大海装着。又是一阵海风吹过,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此时的我万万也没有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头,就好比大坝有了缺口,经不起洪水的冲击,转眼就会溃之千里。我更没有想到,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心灵之战已经在等待我的出场。

201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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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9 12: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第五章,峰回路转——《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5,1,皑皑的约会
  
  当天晚上上班之后,我带队的这群女孩的表现,并没有与前一天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是我自己,觉得有些不一样,总觉得那些女孩们看我的眼神与以前不同了,仿佛有了异样的色彩。假如说以前还有一种下级畏惧上级的感觉,有一种老鼠怕被猫逮住的警惕,那么现在则多了一点我们是朋友般的亲热感、信任感。甚至再夸张点地说就是从现在开始,你我彼此彼此,谁也别把对方看歪了。说句心里话,我虽然一时还不能适应这样的感觉,觉得觉得有些个别扭,但总比以前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要舒服一点,这就像有的时候,话挑明了反倒好受些一样。
  
  “张主任, 晚上下班后你有空吗?”我来吧台为客人要酒时,皑皑小声喊住了我。
  
  “有空,你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放松的一颗心顿时又被揪了起来,不好了,难道白天刚刚被谈判了一次,晚上又要被谈判一次?
  
  “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谈谈心。”皑皑甜甜地一笑,很不在意地说。
  
  “好吧,在哪里谈?”
  
  也许是听我的口气不是很热情,皑皑犹豫了一下说:
  
  “要不,今晚不谈了,明天谈吧,正好我也不想有人知道我找你谈话的事。”
  
   “行,什么时候都行。”松了一口气,回答也爽快起来。
  
  “那就明天上午12点,我在嘎啦班免税店的大厅等你。”皑皑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紧盯着我,似乎有所期待。
  
  我被皑皑的眼神看得有点心慌,为了掩饰,便故作轻松地调侃说:
  
  “搞得这么神秘?怕别人说我追你啊?哈哈,好,不见不散。”
  
  “别臭美了,你!”皑皑笑着走开了。
  
  看着皑皑离开的背影,我心里隐隐约约感到皑皑明天的谈话恐怕与白天露露她们与我的谈判有关,想到这里,刚才的心猿意马顿时被一丝担心所替代。
  
  凌晨三点左右我才回到宿舍,依然没有丝毫睡意,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再次把白天与露露她们三人谈话的内容在脑海里细细地过滤了一遍,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便鸵鸟般自我安慰道:只要我不说,她们也不说,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是皑皑明天会跟我谈什么呢?
  
  这一夜我到底没有睡扎实,天一亮就早早醒来,干脆出门去海滩跑步,然后拐了一个弯,就近到“美国胜利纪念公园”打了趟太极拳。看看时间尚早,路上很少有行人,决定先回宿舍歇会儿,然后再去免税店。
  
  嘎啦班这个区域不仅是塞班岛最大的红灯区,还是塞班市商业、文化、娱乐业的主要集中地,大部分经营活动都是在中午以后才展开,最红火的时间段则在夜间。在这一带居住的人大都习惯了夜生活,早起的人极少,一般都要到上午10 点钟以后才陆陆续续地起床。
  
  晨练结束回到蓝月亮夜总会宿舍,不慌不忙地冲了个凉,又去夜总会大厅摆放桶装水的地方取来饮水,喝了几口后顺势躺在床上,再次揣摩起皑皑会找我谈些什么内容的事来。也许是由于晚上没睡踏实,想着想着我竟又迷糊起来……
  
  当我从这个回笼觉中猛然惊醒的时候,一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好在免税店离夜总会不很远,步行也只要15 分钟就够了。赶紧拿起遮阳帽,匆忙走出蓝月亮夜总会。当我准时出现在嘎啦班最大的免税商店的时候,早已在那里等候的皑皑一脸阳光灿烂地走上前来和我打招呼。
  
  皑皑原来就长得皮肤白,来到塞班几个月后,穿衣打扮更加时尚了,与那些西洋美女相比,一点也不逊色,而与塞班土著女孩相比,简直就像天使一样可爱,看得我怦然心动。假如我和她就在大厅里长谈,反而更加欲盖弥彰了,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绯闻,于是我果断地对皑皑说:
  
  “既然来了,干脆让我请你一次客吧,我们边吃边谈。万一有人看到被问起,就说是我们来这里买东西,无意中碰到,然后我请你吃午饭,你看这样行不行?”
  
  “好啊,那你打算请我吃什么?”皑皑欢呼雀跃地答应了。
  
  “吃韩国烤肉吧,自助式的,喜欢吃什么就烤什么。”
  
  免税店附近就有一家韩国烤肉自助餐,十五美元一位,价格不算太便宜,但环境比较安静,适合两个人谈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皑皑开心地说,好啊,我来塞班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吃过韩国餐,谢谢啦,走吧。
  
  201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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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0 09: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5,2,有人要举报——《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我和皑皑一走进店里,韩国老板娘就热情地用韩语表示欢迎,一边弯腰致谢,一边满脸笑容地把我俩迎到一间两人坐的小房间。小房间里铺的地板,中间两个烧烤炉,是烧煤气的。刚坐下,服务员就搬了一大堆小碟子上来,小碟子里全是各种韩国小菜和调料,然后让我俩按照菜单上的照片点菜。也许是我俩来得比较早,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娘亲自为我俩将点了的牛肉等烤熟,再用剪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然后教我俩用生的生菜包上沾了韩国调料的牛肉和生大蒜一起吃。

皑皑第一次吃韩国烤肉,尝了一块,大呼好吃,连要与我谈心的事也忘到了脑后,埋头大吃起来。看她吃得很香,心里不免涌上一丝怜惜,想想她也真不容易,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就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漂洋过海来打工。于是也不再提谈心的事,又点了几样平时皑皑难得能吃到的韩国菜,让老板娘烤好了,与皑皑一起痛快地大吃起来。
老板娘看我俩吃得很香,觉得高兴,又为我俩端来了两杯韩国清酒,说是免费赠送给我俩品尝。喝了一口,觉得度数太低,酒味不足,抬头一看,皑皑居然一口就把一杯韩国清酒干掉了。老板娘看了直竖大拇指,但却不继续送酒了。等要烤的东西都烤完了,老板娘便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让我俩慢慢享用。

皑皑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张主任,我今天吃得太饱了。我笑着打趣地说,吃饱了才好,否则不是便宜韩国老板了吗?皑皑说,这倒也是,反正付一样的钱,然后正了正身体说:

“其实,我找你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从今以后真得不管我们了?”

“管啊,怎么能不管呢?不管你们,我不就要回国了吗?”

“我说的管,是指,你以前禁止我们做的那些事,现在真放开了吗?”说到关键之处,皑皑不免流露出一丝女孩的羞涩。

“你听谁说的?”我严肃地问。

“大家都在传,说你答应她们了,以后她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向胜达公司报告。这是真的吗?”皑皑担心地问。

皑皑的话,让我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起来,现在想来,当初在露露她们三个人面前松口实在是太轻率了,可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抵赖,只好为自己开脱说:

“我也不是不想管,实在是管不住啊。她们那天确实是来找过我,我一再劝她们不要下水,甚至明确告诉她们,假如她们不听劝告,我会立刻报告公司,把她们遣送回国。可是她们说,即便我报告公司,她们也不怕,夜总会的李总会帮她们留下来,你说还我能怎么办?”

“这么说,你真答应她们了”皑皑一脸失望地问。

“我也正在为这个事伤脑筋呀,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满面羞愧地说。

“其实她们几个人早就想下水了,因为你一直管得她们很严,所以才不敢。你现在一松口,她们就更加放肆了。不但自己下水,还鼓动我们这些不想下水的人跟她们一起干,许多人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得罪她们。”

“这个你放心,也请你转告那些不愿意下水的人,任何人也不能强迫她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回去之后,会立刻教训她们那几个人,严禁她们再去劝说其他人下水。”

“你千万不要去找她们,你一找她们,她们肯定会怀疑有人向你告密,然后会想办法把这个告密的人找出来,那样又会惹起一场是非。”皑皑担心地制止道。

“这样啊,那我就先不去找她们,但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式来好哈管一管她们。”我嘴上应付道,心里却在狠狠地想,我非得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们一顿不可,太不像话了!

“现在许多人都对她们几个人的做法很反感,只是没有人愿意出来领头反对,而且许多人都不相信你已经答应不再管我们这件事了。不过,”皑皑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不过什么?”我紧张起来。

“不过有人说,假如张主任真得不管了,她们也要向胜达公司举报,胜达公司要是不管,就向省公安局举报。”皑皑有点胆怯地说

“真有人这么说?”我竭力掩饰内心的恐慌。

“骗你是小狗,她们说了,不能让她们几个人的行为坏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名声。她们下水了,赚大钱了,可是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些没有下水的清白之人呢?我们又怎么能说得清我们和她们不一样呢?我们回国后还怎么做人啊?”皑皑一脸委屈地埋怨道。

201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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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09: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东莞
5,3,不要逼我——《驻美办主任》(修改版)

我这才猛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当露露她们三个人来找我谈判的时候,我错误地以为她们三个人是代表所有15个女孩来谈判的,所以才轻率地向她们做了妥协。听了皑皑的这番话,才醒悟道,这15个女孩中的绝大多数人是不愿意下水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想歪了。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还怎么去收回呢?即便能把露露她们几个叫来,说收回那些话,接下来的问题又该怎样处理呢?但是如果不收回那些话,一旦真有人向胜达公司或省公安局举报,那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韩国烤肉,无可奈何地任人放在烈火上烧烤。

“张主任,你很热吗?要不要叫老板娘把空调开冻一点?”皑皑见我满头大汗,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一吃辣的东西就容易出汗,这个韩国泡菜够辣。” 我掩饰道。

“你刚才讲的我非常理解,我会再想办法来处理。请你替我转告大家,我一定会负责保证大家的清白。但是这个问题牵涉的面比较广,你们也知道,她们之所以这么大胆,主要是夜总会李总在后面撑腰,李总后面还有一个冯老板。我会把这些情况再确认一下,然后给你们一个交代。请你让大家在这之前,一定不要乱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顾不得自尊,几乎有些哀求地看着皑皑。

“我懂,就是让她们先不要向胜达公司或省公安局举报呗。”皑皑善解人意地笑着说。

“是的,来,以茶代酒,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我敬你一杯!”我感激地谢了这位冰雪聪明的女孩。

“张主任你太客气了,我们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应。”皑皑嫣然一笑地与我轻轻地碰了碰杯。

放下杯子,皑皑说,那我先走了,你等一下再出去。皑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笑着叮嘱道:

“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哦,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

我连连点头,让她放心。看着皑皑走出了韩国料理店,才发现我的内衣全湿透了。皑皑的话等于是往我身上绑了一颗定时炸弹,这个炸弹拆不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尽快找露露、艾利和小兰再谈一谈,向她们敲敲警钟。当天晚上下班后,我把这三个女孩悄悄找到海滩,对她们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训话。告诉她们,我个人是坚决反对她们下水的,但是假如她们坚持下水,我会表示谅解,但绝对不允许她们去劝说其他女孩下水,假如再发现她们有劝说其他女孩下水的事,就会对她们不客气:

“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逼我!假如你们不听,继续乱来,实在不行,一拍两散,大不了全部回国,一个也别想留在塞班!”

她们被显然被我异常强硬态度和严厉的言辞镇住了,更不想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好事鸡飞蛋打,便纷纷抵赖说,我们没有劝说其他人下水啊,是她们误会了,说不定又是哪个嫉妒我们的人打了小报告,这些人也真是的,自己没本事赚钱还要编排别人……

“住口!”我愤怒地打断了她们的狡辩,“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啊?这世上有些事是可做不可说的。你们做就做了,拜托你们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更不要再去没事找事,猜三猜四惹是生非!这件事到此为止。”

见她们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心中又有些不忍,缓了缓口气说,哎,你们也不能只想你们自己赚钱,也得为别人想想啊,替那些不愿意下水的人们想想,想想她们的感受啊!你们不要以为只要我不管,我不说,就没事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那些不愿意下水的人中有人给胜达公司或省公安局写信举报你们,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你们居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去劝说她们像你们一样下水,还要去追查谁打的小报告,你们这样做等于是在逼她们去举报你们啊!

我的这番话虽然不像刚才那样凶神恶煞,但却真正把她们都吓住了。她们面面相觑,一声不吭。看到她们这样,我心中也有些不忍,用更加和缓的的口气半是同情半是安慰地说,你们都是成人了,你们要求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也要明确,下水这件事,不管我们自己怎样想,在别人眼里毕竟是不光彩的事,不道德的事,不合法的事,即便要做了,也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见她们都点头默认,便话中有话地再次提醒说:从今以后,关于下水的事,再也不要去劝说其他人,更不要说什么我张主任以后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之类的话了,明白吗?
我之所以如此严厉禁止她们再对别人说什么张主任认可她们下水的事,不只是为我个人解脱,更主要的还是为胜达公司解脱,因为我在这里是胜达公司的代表。假如这些女孩下水,我没有及时制止,那是属于工作失误,制止了,她们不听,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可是假如这些女孩下水是得到了我的许可,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天晚上的紧急训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随后的几天里,这些女孩在夜总会的行为有所收敛,情况似乎也缓和了一点。

虽然我的英语、日语都不错,由于妈妈桑玛利亚的英语比较好,无形中她和我就有了分工,说英语的客人主要由她来招呼,说日语的客人主要由我来招呼。以前每当客户看中了我所带队的15个女孩中的任何一位并提出“出钟”要求时,我总是想方设法地起阻扰作用。如今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和艾利她们达成共识也好,默契也罢,不再设法阻扰,但要让我去替客人安排,还是无论如何做不到。我现在的做法就是当鸵鸟,每当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就想方设法地回避,要么任凭女孩自己搞定,要么请妈妈桑去安排。我觉得这样做,已是我的最后底线。

从那以后,每每遇到我的难处,妈妈桑总会主动出面帮助搞掂,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还会专门关照店里其他的出钟小姐帮忙,比如请泰国籍的迈磊小姐、或一位比我们早一年到塞班的大陆女子杰尼小姐帮个忙什么的。

看到这些职业出钟小姐都挺富有同情心,还很善解人意。这使刚从大陆来的我受到很大的震动,我从小对性工作者的了解都是来自书本,四十岁之间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性工作者,怎么也没想到,这些长期在夜总会谋生的性工作者,似乎并不像人们所谈论的那样丑陋不堪、出卖灵魂、唯钱是命。其实这好比一枚硬币的两面,这些人与其他芸芸众生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同样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关键在于我们从哪个方面去看她们。

虽说此时的我早已迈入不惑之年,世界观也基本定型,但来到塞班岛后所遭遇的一切,耳闻目睹,所见所闻,还是对我构成了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冲击。这种冲击对我原来的道德观、人生观等形成了强烈的侵略性,强烈到几乎颠覆或动摇了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许多是非观念、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包括我对人生的追求目标、道德认知、处世原则等等。

在这样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态下度过了一些日子,渐渐地有些冷静下来,应该说,毕竟良知尚存,四十年构建的道德伦理堤坝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尤其是看到女孩们自愿下水的场景,看到客人们带走小姐时满足的嬉笑,常会感到茫然、恐惧、无奈,有时甚至会从梦中惊醒,失眠也变得严重起来。

有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温水煮青蛙的故事,说一只青蛙放在温水里慢慢加温,青蛙直到被煮熟也不会想到要跳出来逃命,可是如果将青蛙放到一个很烫的水里,它会一下跳出来逃走。我在塞班这个花花世界里面的体会还真有点像是只被扔进了温水的青蛙,在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逐渐改变了对这里许多现状的态度,从开始的陌生、反感、抗拒,过渡到无奈、妥协、麻木,逐渐地开始容忍、习惯、接受。

可是,有一天,我还是被一股突然喷涌而出的开水烫到了。那就是我绝望而悲哀地得知:一直声称绝对不会下水的小兰也终于忍受不住美元的诱惑被客人带去宾馆留宿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当天夜里下班后,一个人悄悄躲在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大哭了一场。

我仿佛掉进了绝境,觉得一切都快完了,当初从大陆带来的那15个唱着《毕业生》校园歌曲、清纯可爱的劳务输出团队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还提什么“团队”的话实在是太可笑、太滑稽、太具讽刺意味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日从江滨市国际机场出发时的情景,好多孩子的家长是那样依依不舍,叮嘱复叮嘱,交代又交代, 小兰的妈妈还再三关照小兰要听我这个张叔叔的话,然后又同时拉着我的手和小兰的手说:

“张主任啊,这次俺姑娘跟你出国去长见识、学东西,我们打心眼里高兴啊,到了国外,就请你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看待,一定要严格管教,千万可别让她学坏了,务必要平平安安把她们带回来呀!”

还记得,当时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小帅哥,听说是在市电视台工作,看到他不厌其烦地帮着小兰整理和倒腾大大的行李箱,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小兰的家人,后来看到他们相依相伴的神情,看到小兰哭红了的眼圈,我才明白他俩是恋人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至今朗朗在耳,历历在目,却早已物是人非!尤其是想到我也曾那样信誓旦旦地答应过孩子们的家长,也曾说出过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孩子的豪言壮语,就感到心如刀绞,无地自容!当时自己的那些承诺如今看来显得是那样苍白、那样虚伪。一切都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想到这些,一下掉进了绝望的漩涡,一下又陷入自责的深渊,深感对不起这些孩子,对不起他们的亲人,也对不起像小帅哥那样还在等待着她们早日平安归来的恋人,更对不起胜达公司对我的重托和期望。

再往今后想想,不但感到心在疼痛,更感到无尽的恐惧。此时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撕心裂肺,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歇斯底里,什么叫不寒而栗。就在这时,一个疯狂的决定抑制不住地涌上了我的脑海:立刻坐飞机回国,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

201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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