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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丹阳刀客 于 2011-5-28 20:07 编辑
小说
赵挺与猫
注: 1、本文纯属虚构。
2、写作原意是一杯酒后的戏言。本小说权当胡言乱语。
3、期待芦苇版的出现。
一
赵挺终于死了。千真万确地死了。在殡仪馆,我很认真地看了他的死相。他的一张圆脸被殓妆师涂了白粉,两腮还抹了红,与活着的赵挺很不一样。我判断起来有点困难。我狐疑,这人是不是赵挺?赵挺是不是真死?菩萨,请谅解我。我本不该有这种疑问。但因为人们说那个躯体是赵挺的,我自然就有了这些念头。
赵挺在我面前死过好几回。
有一次,赵挺上吊在客厅的电风扇上,耷拉着脑袋,两腿伸得笔直。他居然还在裤裆、地板砖上晒了水。很逼真。那次,我一推门就看见赵挺在屋子里挂着,惊叫了一声,朝他扑过去。从房门窜到他上吊处,用了两秒钟时间。在这短暂的两秒钟里,我的心理发生了很大变化。起先,我是恐惧的,结果,我是兴奋的。很畅快地想,赵挺他妈的终于挂啦。这说明我心底早就盼着他死掉。但那时我只是发出了一声尖叫,没有嘿嘿笑出声来。后来,我那个悔啊。我干嘛不立即笑出声来呢?我该对着赵挺悬空的躯体拍手叫好,然后给我老婆柳金打电话,向她眉飞色舞地报告这个喜讯。要夸张。白发三千丈地夸张。我在学校写作文时很喜欢用夸张句。上班后也注意到夸张很重要。要经常性、习惯性把别人的缺点夸大,把自己的成绩夸大,这样才有出息。当时,我竟然又忘了要夸张,只是傻傻地扑向赵挺。那刻,我真相信赵挺死了。在一个死人面前,费那么大劲去夸张有屁用。得出的教训是,即使在死人面前,也该夸张。因为这世上还有炸死一说。我扑向赵挺,先是双手抱住他的双腿向上提溜。肥胖的赵挺悬得很沉实。后来想,人都翻白眼了,这样提溜没甚意思。便去找剪刀和板凳,想割断赵挺颈上的绳索。忽然,我忽然就听见赵挺在我头顶说话了。赵挺说,哥,你的表现,证明你是很在乎我的。他这句话,把我定格在那个时刻。那时,我正背对着他,一副冲向厨房拿剪刀的格式。赵挺那句话一响起,我身体里立即发出古怪声音。轰隆。这奇怪的声音,让我忽略了赵挺的话,专心致志地想轰隆声是从我躯体里哪个器官里发出来的。应该是从我肠胃里发出来的。但没有理由。不可能是饥肠辘辘的声音。我刚吃过晚饭。朋友请客,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的。我的胃口一向很大,吃了很多小黄鱼、鸡肫、对虾。没喝啤酒。火锅店里免费提供啤酒。但傻子才喝呢。啤酒涨肚。后来,服务员在一边对我交头接耳起来。那眼神很鄙视。从这一点看,我应该吃饱了。我正剔着牙,手机响了。是赵挺的电话。赵挺说,哥,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声音消沉。我用不屑和冷漠回应,我正忙着,没工夫。赵挺威胁道,你会后悔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嘿,这倒有些意思。以往都是我啪地合上手机,让他闭嘴。赵挺通起话来没完没了。暗示他、明示他我现在很忙已没用。一般人听到人家说忙,就知趣地说再见了。赵挺不。他会说,你要忙几分钟?我再打来。唉,长痛不如短痛。我只得再陪他聊几句,然后挂线。那一天,倒是赵挺做了我该做的事。我就不免想去看看究竟。就这样,落进了赵挺的圈套。赵挺说,哥,你转过身来,我知道你正在哭。他妈的太逗了。我没回头,在门口拎起包走了。颇受打击。我愚蠢的表现,把以前的种种努力全部摧毁。(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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